他将担心和周霖铃说了,周霖铃笑着和他说:“相公,放心,到时候我会帮你的,先生有时候挺疼我的,只要我说了,先生不会在追究了。”
他轻轻的用手碰了一下周霖铃的脸,笑着说:“你哥哥说的对,真是女大不中留了。不过水田先生怎么不过问你哥哥的婚事呢?”
周霖铃想了想说:“先生对这些事不怎么关心,倒是李吉士很担心,每次写信来就是谈这些事情,也就哥哥能看一去,我倒是看着挺烦躁的。”
他也说自己被周围的人逼着相亲,很难受。说在地球上,相亲更加痛苦了。周霖铃疑惑看着他,询问说:“相公,你前世那里不是所谓的婚姻自由吗?”
他叹了一口气,告诉周霖铃,的确自由,但是也要结婚,也要传宗接代,这工作起来没时间找伴侣,只能凭借相亲来认识异性,不过比起这边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要进步很多。
“相公,以你的条件,一定很多人喜欢吧。”
他叹了一口气,将自己的初恋情况说了出来,告诉周霖铃自己很不优秀,心态不行,很容易就颓废起来,还是在这边才好起来,要是周霖铃遇到刚来这边的自己,一定不会喜欢上他。
周霖铃摇头,说璞玉就算藏在石头之中也会是玉,有些人只是时运不济而已,这种情况不能怪自己,而是静静地等待机会。
“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
听到周霖铃的话,他只是苦笑,说自己就算有时机也不会动。周霖铃紧握他的手,深情的说:“那么相公就不动,无论如何,我都永远相信相公的选择。”
这一夜他们夫妻两个说了很多话,他也将自己以前隐藏的事情说了出来。他觉得偶尔这样长谈一次也好,能够增进彼此的感情,加深两人的理解。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就被乐声给吵醒,他们问了一下主人家现在什么时候了,主人家告诉他说现在才卯时,这乐队是太子起驾了,这要从碧水湾到东边的震门要一个时辰。
他心想这些人真是迷信呀,明明从西边的兑门进来多方便,非要刻意绕一个圈子。不过这种事情,他们开心就好,反正自己也不用跟着绕圈子。
等到外面传来山呼千岁,他们就知道,太子进城了,这山呼声连绵不断,不知道有多少人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对着太子殿下行礼。
等到山呼声结束,大家都送了一口气,这就代表太子殿下已经进入宫中了,这警跸结束了。很快捕快就敲锣打鼓统治众人可以出来了,也告诫他们,不允许走御道,从今天开始到太子离开,御道就不准有人走动,至于这些家人,会给他们留下一小段路,到时候会用石灰画出来。
他出门之后,看着热闹非凡的朱雀街因为太子的来到就萧条了,当街的铺面也没有开了,宽阔的路上也没有行人,他难免有一些感伤。
然而那些铺面的主人脸上却没有丝毫悲伤,反而是满脸笑容。周霖铃看着他疑惑的样子,小声解释说:“相公,这太子回京之后,这里不在是御道,到时候更加热闹,谁不想走下御道,那时候就是发大财的时候。”
他一笑,想起了各地所谓皇家微服私访留下的物品,这些人虽然未必有这商业头脑,不过蹭这御道来卖东西肯定有的。
在街上走了没有多久,就看到捕快通知,按照惯例,明天要找老人陪着太子祭祖。这个规矩从陈朝就有了,祭祖时候找一些民间老人,表示与民同乐,尊老敬老。祭祖完毕,还要问这些老人,表示关心民间疾苦。
这自然就是面子工程,这些老人怎么应答,百官都嘱咐过,无非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命官清明正直这种套话。
当然皇帝也知道,但是这话听着舒服,没有谁当皇帝不想听这些的,要是贪官污吏横行,天灾人祸四起这些话,脾气不好的皇帝可能就会杀人。
他们在各处去逛逛,这南都也是一个大城,好玩有趣的不少,而且某些闲人也不敢在这时候惹事,现在被抓到的话,京兆尹是绝对从严处治,不能给太子留下一个无能的印象。
走在街上,大家说话的声音都下意识的放小了,走路也规矩很多,大摇大摆走的人都不见了,全都严肃的走在路上。
他感觉到一种压抑,这种气氛实在不太喜欢,他是一个喜欢自由的人。他想到自己在京城就没有这种感觉,希望在能离开之前能够恢复到以前的状态。
准备回家的时候,一顶轿子从旁边路过,然后停了下来,下面走出一个熟人。
“李大牛,真是巧了,没有想到在京城看到,在这里也能看到。真是有缘,有缘。”汪二公子笑着走了下来,对着他微微欠身说。
他也连忙说有缘,然后询问汪二公子来这里干嘛,这一问就觉得自己问的太傻了,这汪二公子肯定是来协助太子殿下的,现在南廷这些人,肯定不适合太子殿下。
汪二公子叹气说:“大牛,你不知道贤国公的封地就在这天定城附近吗?”他摇摇头,这个的确不知道。
他准备恭喜汪二公子婚礼美满,但是想到汪二公子对丹阳郡主似乎不太满意,这个话就不提了。汪二公子看了附近,对着轿夫说:“附近有什么好的茶馆吗?”
轿夫连忙说前面丰和楼不错,汪二公子点点头,然后对着他说:“两位,请吧。”他点点头,带着周霖铃走在轿子后面。
到了丰和楼前面,为首一个管事的大声唱到:“司均中士汪大人到。”
丰和楼的掌柜连忙出来行礼迎接,正在吃饭喝茶的客人也站起来,弯腰行礼。汪二公子走进来,微笑说:“不用多礼,不用多礼。”
到了二楼,二楼原本喝茶吃饭的客人全都下楼去了,小二用帕子将桌椅用力抹了几下,才恭敬的说:“大人请坐,请坐。”
“来三碗茶,几碟点心就是了。”汪二公子说完,就挥手让小二下去了。汪二公子看着他们,询问他们来这里的目的。
他告诉汪二公子,自己是去见自己的岳丈的。汪二公子叹气一声说:“唉,啥也不提了,我也是去见岳丈的。不过我已经见到贤国公了,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大牛,你觉得有人会把于戏先王(于戏读作呜呼)读错的吗?”
他摇摇头,表示这个黑的太过分了,哪怕上过学的都知道,这个不可能读错。汪二公子扶着自己的额头,叹气说:“这位贤国公就读错了,不过不是这里,而是傩虽古礼而近于戏,他这里竟然读呜呼。”
看着汪二公子气愤的样子,他心中不免信了几分,但是这个太像段子了。贤国公在不学无术,也不会连这么简单的话都会读错。
他安慰汪二公子,这个是一时失误,读错音这个很正常,经书很多假借音,就算经学大家很多也不一定能保证不读错。
汪二公子摇摇头,继续倒着苦水,这贤国公毫无自知之明,喜欢写古风,写出来的古风诗,连韵都不压,内容颠三倒四,用典也别出心裁,不是他自己,根本没有谁看的懂。
小二这时候送上茶来,汪二公子喝了一口,然后长长叹气一生说:“大牛,我多羡慕你,你妻子如花似玉,知书达理。而郡主她,她,哎哎,我在家里让她看书,她说我想杀了她,然后另娶。”
他强忍笑意,这一对夫妻倒是好玩了,他看了看周霖铃,周霖铃说:“郡主娘娘她不喜读书也好,古人不是有句话,女子无才便是德。”
“腐儒之见,无论男女都应该读书,书中有万世不变之法,古今圣贤之智,男者读之下可以修身养德,上可匡君辅国。女子读之下可以明理晓事,上可以治家兴业。女红可以不学,但是这书不能不读。”
汪二公子义正言辞说完,然后再次说:“郡主她不看书也没事,我可以读给她听,而她,她……竟然睡着了,我实在没有办法了,大牛,你说说我应该怎么办。”
听到这话,他倒是爱莫能助,他认为丹阳郡主这个女子有着自己的目标,才智或者心机都不下汪二公子之下,这种女子不愿意干的事情,你就算有千般办法,她也有万种应付。
周霖铃这时候说:“郡主娘娘喜欢听故事,大人不妨用书中的故事告诉郡主娘娘这些。”汪二公子拍了一下桌子,高兴的说:“这倒是一个好办法,等到她从宫中回来,我在试试。”
他随口一问丹阳郡主干什么,汪二公子解释,这丹阳郡主和青萝郡主是一个好朋友,这好朋友的原因也很让汪二公子生气,因为这两位郡主娘娘都不喜欢读书,青萝郡主还好一点,喜欢看兵书。反正这两位郡主是异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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