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少爷说完,对着玫瑰姑娘说:“到时候,你遇到什么麻烦,就让小环去文殊庙找我就是了。”
万少爷说完,潇洒的走了。
戈广牧看着万少爷的背影,心中有千言万语,但不知道如何开口。
最后戈广牧询问这万少爷是什么来历,玫瑰姑娘说着万少爷祖籍是万安县的,后来家中富贵了,就搬到了永安城来了。
万少爷一家倒是没有什么官员,据说是运气好,在自己祖居下面,挖到了前人留下的银子,整整十箱子,有上万两。
“既然如此,这万少爷怎么敢得罪侯爷呢?”
“这华相公是小霸王,而这个万少爷就是天棒了,我们这里称天不怕地不怕的愣头青叫做天棒。万少爷从小习武,在永安城可是打了不少架,最后都是安王出面,让衙门将他放出来。”
“安王为什么帮他呢?”
“听说是爱惜他是一个人才,安王这人最重人才,有些贤明,只是小王子,却实在让人惋惜。”
玫瑰姑娘说到这里,不由闭嘴不谈了。
戈广牧心想若是安王出面的话,那么这件事情,自然可以小事化了。
不过戈广牧还是疑惑,为什么万少爷会帮助玫瑰姑娘。
玫瑰姑娘没有说,戈广牧也没有多问。
这一次因为心中有事,戈广牧也没有多待,三天之后,他离开玉生园,离开之后,戈广牧没有直接回客栈,而是前去文殊庙。
他询问了一下万少爷的住处,很快就找到了。戈广牧到了一处宅子前面,门上写着:“没有门房,摇铃便可。”
戈广牧拉了一下外面的绳子,没有多久,一个丫鬟打开门,也没有询问拜帖,带着戈广牧前去客厅。
万少爷正在饮酒,看到戈广牧一愣,询问说:“我原本是那姓华的来了,没有想到是你,不知道这位兄台找小生所谓何事?”
“万少爷,去年我流落到此,承蒙你老惠赐,才有居住的地方。”
万少爷打量了一下戈广牧,对着戈广牧说:“是吗?这件事不过一件小事,你若是报恩的话,那就免了。我这人也不说什么施恩不望报这种老掉牙的话,只是我的性子直率,做过的事情,不重要的就忘了,你这要是报恩,我还要劳什子去记。”
戈广牧说自己实在过意不去,算上玉生园那一次,万少爷已经两次帮自己了。
万少爷听了之后,想了想说:“既然如此,那么你就陪我喝上几杯,我还正在愁没有喝酒的人,你肯帮这个忙,就算我的救命恩人了。”
“小生酒量浅,只怕会坏了万少爷的雅兴。”
“你这是什么话,你能喝多少算多少,我又不是那些俚俗之人,想要看你的笑话。”
说着万少爷让戈广牧坐下,为戈广牧到了一杯,戈广牧握着玉杯,对着万少爷说:“这是清水县傅家的杯子。”
“你倒是挺懂的,不错,这就是傅家那夜光杯。虽然夜光杯要配葡萄酒,但是葡萄酒不够辣,不如我家乡特产老窖。”
万少爷说完,示意让戈广牧喝一口,戈广牧经过这些年的锻炼,酒量也不少小了,这酒喝下去之后,只感觉到辣,他忍不住皱眉。
“这和旨酒不同,算了,你不是本地人,你还是喝旨酒吧。”
万少爷说完,让丫鬟去取来一坛旨酒,然后对着戈广牧说:“我家里没有别的,就是酒多,所谓天下四十九种名酒,我都有。”
说到这里,万少爷对着丫鬟说:“将苏家那蜜酒给取来。”
丫鬟将蜜酒取来之后,万少爷对着戈广牧说:“这坡仙乃是我的老乡了。世人只知道坡仙是一个善饮之人,却不知道这坡仙也是一个酿酒之人,他曾经用蜂蜜酿酒,这蜜酒不过二十多坛,其中十五坛在大内,怕是早就被享用了。我家有五坛,如今我喝了之后,就剩下这最后一坛了。”
见万少爷说的这么珍贵,戈广牧连忙推辞,说自己不懂酒,就不用浪费这么珍贵的酒了。
“这酒就是拿来喝的,我今天不喝,明天也要喝,难道这些还能带到九泉之下不成。”万少爷说着,揭开坛封,丫鬟也取来了两个碗,万少爷将酒倒在碗里,这瞬间馨香扑鼻,戈广牧肚子里面的酒虫顿时被勾出来了。
万少爷端起碗来,敬了戈广牧一碗,然后一饮而尽,然后用手搽干净自己嘴唇,哈哈笑着说:“爽快,爽快,那些儒生,总是谈什么慢饮养生,却不知道这痛饮的痛快。”
“长剑横九野,高冠拂玄穹。痛饮狂歌空度日,飞扬跋扈为谁雄?”万少爷拿着酒筹,敲着桌子,豪迈地唱了。
戈广牧见到万少爷都是文质彬彬的样子,没有想到万少爷竟然有如此狂态。
万少爷唱完之后,再次倒了一碗酒,然后大口喝了下去,然后不拘形态,笑着说:“喝酒就是了。”
戈广牧只好喝了一口酒,然后万少爷继续说:“其实,我倒是挺羡慕你的,玫瑰能招待你,拒绝了那么多少爷,想必你家世不凡吧。”
戈广牧不好说什么,万少爷看他沉默,对着他说:“有什么就说什么,在我这里,你可以痛快地说就是了。难道你以为我还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认为你是一个贵公子,就心生嫉妒。或者是学那些隐士,故作清高,不和你饮酒吗?”
“万少爷你不是那样的人,你乃是率直之人,反而是我有些拘泥了。”
戈广牧将自己家世说了出来,万少爷听了之后,再次为自己倒了一碗,然后一饮而尽,对着戈广牧说:“果然如此,可惜玫瑰她不明白,如你这般家世的人,怎么可能让她小心。而能真心待她的,她却看不上。”
“万少爷,你想要娶她?”
“不是,对于我来说,她是一个可以倾诉的人而已。我要迎娶的那人,却是不可能的。”
说到这里,万少爷苦涩地说:“国朝以出身举士,上品无寒士,呵呵,就算我满腹经纶又如何,武功无双又如何?”
万少爷再次用酒筹敲着桌子说:“博通群籍,而让齿乎一卷之师;剑气凌云,而屈迹於万夫之下!”
戈广牧见万少爷满腹牢骚,不知道应该劝说,的确,如同万少爷这样的人,就有才学,也很难当上高官,这朝廷之上,半数勋臣半数贵,只有寥寥几人,是凭借自己本身当上的。
万少爷见戈广牧沉思的样子,笑着说:“喝酒本来就是一件快乐的事情,我们何必谈这些事情。”
说完,万少爷再次敬了戈广牧一杯,戈广牧也是一饮而尽。万少爷一笑,对着戈广牧说:“好了,这蜜酒你不能再饮了,非是我小气,而是这酒若是酒量小,最易伤身,你就以旨酒为饮吧。”
戈广牧点点头,万少爷继续说:“你既然如此家世,为什么流落到这里。”
戈广牧见万少爷乃是至诚君子,也就没有隐瞒了。
万少爷听了之后,对着戈广牧说:“原来如此,不过你也是单纯,竟然被这种伎俩所骗,若是你有时间,我倒是可以传授你一点诀窍。”
说着万少爷让人取来骰子,对着戈广牧说:“你看好了,我要三个六。”
万少爷随便一丢,就是三个六,戈广牧最开始不相信,认为是运气好。
“好,你看好了,我在丢也是三个六。”
万少爷再丢了一次,也还是如此。
戈广牧这一次真的诧异了,万少爷让他试试,戈广牧试了一下,不过他倒是没有三个六了。
万少爷一笑,放在一旁,用力一敲,露出里面的机关。
“这是水银?”
“哈哈,戈兄弟呀戈兄弟,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才好,你连这些把戏都不知道,还敢和别人在贝者场上争胜负。”
说着万少爷再次拿出了吊牌,询问戈广牧是否懂这个。
戈广牧说自己多是玩叶子牌,不玩吊牌,不过如何算点,他还是知道的。
说着让戈广牧一起来,接下来,等到拿好之后,万少爷一翻开,就是一条清。
“这,这,万少爷?”
戈广牧惊讶的合不拢嘴,万少爷笑着说:“雕虫小技而已,若是你愿意学的话,我倒是可以教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且不可用这个做发财的打算,教训那些一顿就可以了。”
“万少爷,你懂得可真多。”
“我家祖上本就是江湖人士,在承仁年间,还是益安府的武林领袖。这些小把戏,自然是精通了,若是你有兴趣,我可以去道观,专门传授你巾门之法,让你走江湖,别说不被人骗了,别人不想被你骗都难。”
戈广牧心中好奇,于是答应下来,万少爷笑了笑说:“这正事说完,也应该痛饮三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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