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他是棋院的人?”
“不错,还是一位棋待诏。”
施不疑听到这话,有一些不敢相信,看着上面的棋局说:“我,我刚才下赢了棋待诏。”
“不错,你已经下赢了棋待诏。”
施不疑看着林多闻,询问说:“这位少爷,不,这位大人,你是谁?”
“我姓林,草字时建。”
“林?林?莫非还是定北侯。”
林多闻点点头,施不疑连忙行礼说:“小子无礼,还请侯爷见谅。”
林多闻笑着说:“不用多礼,你的棋艺不错,我准备让你先住在我这里,钻研棋艺。”
施不疑听到这话,连忙磕头谢过,林多闻询问他需要一些什么,施不疑说如今他需要棋谱,这棋谱外面卖的少,就算有卖的,也不是他能够买的。
第二就是要找人切磋,若是能有棋待诏常常和自己下棋的话,自己的棋艺一定会大有长进。
林多闻说这两样都简单,自己都可以安排。
“大人,不知道你让小子做些什么?”
“你如今安心钻研棋艺就是了,等到时机到了,我自然会告诉你的。”
施不疑说好,于是告辞下去了。
过了几天,林多闻真闲着无聊的时候,一个人前来拜会。
林多闻看到上面写着神目书院李昌吉这七个字,心中想了想,于是亲自接待了。
林多闻看到李昌吉,对着李昌吉说:“泰安贤弟,久闻大名,今日有幸一见,三生有幸。”
李昌吉有一些疑惑,林多闻笑着解释,陈士弘常常和自己说李昌吉的才能,而且周水田也说李昌吉才能是他十倍。
李昌吉说惭愧,自己才能远远不如周水田。
见李昌吉只是否认不如周水田,却没有说陈士弘,林多闻心中有了一些想法。
林多闻试探询问起来,这越是交谈越是高兴。
李昌吉谈话丝毫不谦虚,纵横捭阖,雄壮高论。
如果周水田是一块美玉,李昌吉就是一把宝剑。
这一直说到了华灯初上,林多闻和李昌吉就在大厅上吃了晚饭,继续聊。
李昌吉觉得林多闻比林绍闻好,林绍闻虽然有下士之心,但是架子还端着的,给人只是礼贤而非下士。
但是林多闻就不同,林多闻没有刻意,就如同朋友一样和李昌吉谈话,李昌吉有一个能说话的人。
有一些话,李昌吉不好和周水田说,因为是怕周水田笑话,但是和林多闻说话,就没有这个关系,两人一直聊到了天亮。
在天亮之后,林多闻还是兴奋的不能眠,不过管家还是来提醒他,应该休息了。
林多闻于是人带着李昌吉下去休息,自己也去小睡了一会儿。
等下午起来之后,林多闻再次和李昌吉谈起来,这谈到后面,林多闻询问李昌吉是否有婚事,李昌吉说自己结婚了,询问林多闻为什么这么问。
林多闻说李昌吉这样的学问,才配得上自己妹妹,可惜已经结婚了。
李昌吉多谢了林多闻的好意,然后继续回到了原来的话题。
这样连续了三天,李昌吉才想起了正事,他来这里,是梁法尧交代,让李昌吉替梁法尧向林多闻问好。
还有就是希望林多闻能给李昌吉找一个住处,李昌吉不是什么富人,就算大富大贵之人,也不能在京城住半年客栈。
林多闻说自己这房子还空着,李昌吉尽管在这里住就是了。
李昌吉说自己住在这里倒是容易松懈,希望林多闻能够为自己找一个情景的地方。
林多闻想了想,说爱晚山的红叶寺倒是清净,因为是子孙庙,所以很少有外人打扰。
自己修书一封,让李昌吉前去的话,这红叶寺的住持一定会招待的。
李昌吉谢过了之后,林多闻立马修书一封,也不多挽留,恭祝李昌吉早日高中。
李昌吉离开之后,林多闻立马写了一封奏疏,将李昌吉的事情禀告给圣人,他写好之后,准备第二天递上去。
李昌吉离开这里,到了爱晚上,看着上面的枫叶,还有不断出入达官贵人,心想有一天,自己也会带着自己妻子来到这里游玩,欣赏京城少有的名景。
李昌吉到了红叶寺,敲门之后,一个小沙弥开门说:“施主,是来上香的吗?”
李昌吉说自己有事情找住持,小沙弥于是进去询问了一下,然后带着李昌吉进去。
进入到大厅之中,住持坐在椅子上,看着李昌吉这穷酸的样子,有一些不满小沙弥,于冷冰冰地说:“坐,茶。”
小沙弥下去之后,李昌吉说自己是一位举人,这一次来京城参加春闱。
见李昌吉是一位举人的面子上,住持勉强说:“请坐,上茶。”
等李昌吉坐下之后,住持对着李昌吉说他们这里是子孙庙,不是十方丛林,不接受外人在这里居住的。
李昌吉听到这话,于是拿出了一封信,对着住持说:“小生知道,不过小生这里有定北侯的一封书信,还请住持过目。”
住持听到定北侯三个字,站起身来,双手接过,拆开一看,连忙对着李昌吉说:“请上座。”说完,住持对着外面大喊说:“上好茶。”
李昌吉说自己住在这里就可以了,住持说了失礼,然后拆开一看,他也没有多看,就看了一下下面的官印,然后一脸笑容地说:“李举人,你来鄙寺读书,也是鄙寺的福气。”
住持说自己绝不会让人打扰到李昌吉读书,这一日三餐,也是寺庙给包下来了,当然他们唯一的要求就是,李昌吉高中之日,能够留下墨宝。
李昌吉也没有谦虚,说住持收留之恩,他日后一定回报。
住持心中自然高兴,他丝毫不担心李昌吉不会中举,毕竟定北侯都帮忙写信的,这想要不中都是一件难事。
于是李昌吉就在这里住下,他倒是不读书,而是写文章了。
林多闻的奏疏下去了之后,是文妃看到了,文妃看了之后,对着圣人说:“这突然之间,来一个继承林泉衣钵的士子来了。”
圣人听了之后,接过奏疏看了看说:“林多闻还是年轻了,这人既然是他们一脉,他就不应该这么写。”
“他乃是为朝廷举贤,而不是为自己打算。”
圣人听到这话,点点头,然后让人将李昌吉的试卷找来。
这解元的试卷自然会送到京城来封存,半个时辰,圣人看了之后,对着文妃说:“朕知道应该找谁修这魏书了。”
文妃也看了看,对着圣人说:“恭喜圣人,果然奎璧流光,英杰四出。”
圣人笑着说:“这天下贤士不少,只是很少有人如朕一样,能够不拘一格,将他们从民间给选出来。”
圣人说到这里,对着文妃说:“先帝常常对朕说,当初文皇帝心心念念就是要缔造一个前所未有的盛世,先帝心中有愧,未能让文皇帝如愿,如今朕终于成了。”
文妃点点头,说如今,就算翻遍了史书,也找不出第二个了,国安民乐,可成尧舜之世了。
圣人说不出的得意,告诉文妃,自己也准备功成身退了,将这天下交给大皇子了。
文妃听到这话,说会不会太快了,圣人如今春秋正盛,何必要逊位呢?
“小童,这史书上,英明神武之帝,到了老年,都会犯错。这就是月满而缺之道,朕如今已经无愧先帝所托,自然应该从赤松而游。”
文妃看着圣人,小声说:“圣人,你真的放得下吗?”
圣人没有回答,而是继续看着奏折,这时候一道密折到了。
圣人看了看,对着文妃说:“果然麻烦来了,那秀策是一个极为难缠的对手。”
秀策一行人到了常和城,当地知府就按照安排,找了幽燕府的棋士和秀策下。最后七个人下秀策一个人,秀策还让三子,七局都输了。
知府说就算棋待诏也未必有这个棋力,还请圣人多做决断。
文妃看了密折,对着圣人说:“玄武国撮尔小国,有什么能人,这知府轻敌,才会如此。”
圣人说不是,玄武国以围棋取士,玄武国认为时文不过文字功夫,不能看出人的真才实学,而下棋是两人交手,谁优谁劣,一目了然。
因此玄武国的文官多是围棋高手,这秀策能够胜过他们,棋力一定很厉害,而至于中原,围棋不过四艺之一,大家都是下着玩,没有当一回事。
如今玄武国找他们下棋,真是以己之长,攻敌之短。
虽然输一局棋是小事,但是圣人却不愿意丢这个面子,他下诏,说棋院从新招人,让各地知府,寻找棋士,在三个月之中进入京城,参加棋院考试。
圣人下诏之快,让知道消息的林多闻一时间愣住,他原本以为是使者团到了京城,和棋院交手之后,才会下诏。
不过这一封诏书倒是方便了他,这些棋待诏也大概知道了秀策的事情,为了不丢面子,于是也找人切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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