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样也给了虞朝一个下台阶,若是真的打不赢,那就只能封王缓缓图之。
水田先生说虞朝的军力早就不如开国之时,可以南征北战,无所顾忌,盛世有盛世的手段,衰世自然有衰世的手段。
李大牛听了之后,仔细思考怎么和平妃说,水田先生说的虽然是正理,但是这种话也是家人私下说说就好了,若是在平妃面前说的话,说不定会掉脑袋。
水田先生看着李大牛,告诉李大牛,若是为难的话,不如说这是自己的建议,平妃听到了之后,自然会明白。
李大牛说好,也谢了水田先生帮忙给的建议,水田先生说平妃会思考一些时间,这件事李大牛自然还是早点告诉平妃。
李大牛说是,离开这里,回到知府衙门,前去禀告平妃这件事,平妃听了之后,询问李大牛说:“刚才你并没有直接提出来,而是出去之后才知道的,是周水田教你的吧。”
李大牛说是,平妃点点头,告诉李大牛,议和就按照水田先生这么说的办就是了。
李大牛说了一声好,然后询问平妃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平妃看着李大牛,想了想,然后说:“本宫没有什么好交代的,议和的事情,你见招拆招就好。”
李大牛这时候也说出了自己顾虑,他对平妃说:“娘娘,小臣斗胆,这件事圣人是否已经答应了。”
平妃看着李大牛,对李大牛说:“如今城中已经有人答应了,这件事你不用担心。”
李大牛心中一惊,没有想到太上皇竟然也到了丰城,这件事他是一点不知情,不过他也明白,这种事情肯定不是他这种人能够知道的。
李大牛说自己知道了,平妃告诉李大牛,这一次玉衡将军也会跟着出使,并且和这些人一起回去悦华府。
李大牛告诉平妃,自己担心到时候玉衡将军将朝廷的计划告诉了土人,到时候功亏一篑怎么办?
平妃告诉李大牛,玉衡将军不会这么傻,若是他还好好完成这件事,那么日后自然还可以封侯,若是他执迷不悟,那么他就会后悔莫及。
这个消息,平妃也希望李大牛转告给玉衡将军,李大牛又为难起来,这个消息明显是得罪人的,不过平妃既然交代下来,他也没有办法拒绝了。
平妃让李大牛先下去休息,等候议和的消息。李大牛下去之后,没有休息,找了一本书看起来。
等到晚上的时候,苏婉清回来了,苏婉清对着李大牛说:“大笨牛,还没有休息呀。”李大牛说这两天已经休息不少时间了,自己差不多休息够了。
苏婉清对着李大牛说:“大笨牛,你知道为什么平妃可以封乐王吗?”
李大牛在桌子上写了太上皇三个字,苏婉清点点头,询问李大牛怎么知道的,李大牛说是平妃说的。
苏婉清点点头,告诉李大牛,奉王如今也在伺候那位大人,李大牛询问苏婉清怎么知道这件事,苏婉清笑着告诉李大牛说:“自然是我亲自去见了那么大人了,他老人家已经听了使者团说了我的事情了。”
李大牛说苏婉清没有惹太上皇生气吧,苏婉清噗嗤一笑,对着李大牛说:“大笨牛,你想什么呢?我在任性,也是知道分寸的。那位大人见到我,就说我和母亲一样。”
苏婉清也说了太上皇这次找苏婉清,是表彰苏婉清在扎木赫营中的表现,顺便说了出使的情况,太上皇提出的这两个要求,交代苏婉清,李大牛可以红脸,苏婉清来扮演白脸。
苏婉清说到这里不由一笑,然后继续说:“大笨牛,你可要好好表现,那么大人说了,这一次议和成功,他也会见你,那么大人自从逊位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外人了。”
李大牛说这个荣耀也是苏婉清的,苏婉清笑着说:“大笨牛,我和内臣有什么区别,而你是以臣子的身份面见,其实这一次他老人家来这里,也是想要见林文正公。”
李大牛有些疑惑,就算太子将这件事禀告给太上皇,太上皇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到了丰城。
苏婉清给李大牛说,这是早就有传言说林泉没有死,而是成仙了,出没在十万大山之中,而且在前年,有人就以林泉的名义,送了一封密信到了太上皇那里,说到了扎木赫的事情。
这一封信内容上写了扎木赫必当围困丰城,丰城危在旦夕,这一次要胜利,必须要杀扎木赫,这要杀扎木赫就要在神目山。
李大牛不相信,苏婉清说自己也不相信,但是这一封信太上皇也交给了苏婉清看,苏婉清看完之后,也有一些相信,林泉似乎没有死。
李大牛看着苏婉清,想了想说,应该不是林泉写的,他不相信,林泉真的还在世,应该会来找林老夫人的。李大牛不相信,林泉可以见到自己的妻子就这么死去。
苏婉清说也有可能人冒充林泉,向圣人进言,而笔迹相似的话,苏婉清认为是林门四先生的弟子冒充的。林门四先生除了李昌吉和周水田著名,其他人都没有什么名声,苏婉清认为这很不正常。
李大牛点点头,告诉苏婉清竟然这人假借林泉的名字,功成也不出来领功,看样子应该是一个隐士。
苏婉清说自己倒是想知道是谁能预测到这种事,见上一面。李大牛说这件事很难,毕竟隐士一向不愿意人知道,四处隐居,只能有缘能遇到。
苏婉清叹息一声,说知道这么一个人,既然没有遇到,不得不说是一个遗憾。感叹了一下,苏婉清也不在多说什么,准备休息了。
李大牛准备离开的时候,苏婉清对着李大牛说:“大笨牛,明天记得早点起来。”李大牛说好,就回到自己房间。
第二天早上,平妃告诉李大牛,他们准备一下就去议和吧,土人已经答应和谈了。李大牛说自己研究准备好,不知道原本使节团的人如何。
平妃也说他们早就准备好了,于是一个时辰之后,李大牛和苏婉清等人前去土人的大营,这一次前去,他们丝毫没有担心,他们都知道,这一次议和和上一次不同,没有丝毫危险。
李大牛他们到了营地前,乐无珖和乐无暇前来迎接李大牛,李大牛看着这熟悉的两人,倒是送了一口气,若是这两人主持和谈的话,这件事的确要简单不少。
乐无珖和李大牛寒暄几句,然后带着李大牛前去帅帐,这是临时搭建的帅帐,外面还挂着白布,很明显是在纪念扎木赫。
进入帅帐之中,里面有李大牛熟悉的面孔,也有不熟悉的,这些人看着李大牛,有的是高兴,有的是仇恨,还有的是不满。
不过他们也只是表现在神情上,并没有人站起来,大声呵斥李大牛,李大牛看着艾新普并不在这当中,到时候有一些好奇,不过他这是来议和的,不是来打听消息的,艾新普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所以李大牛也没有理会。
李大牛坐下之后,乐无珖就急不可耐地说:“李大使,这一次和谈我们可是充满了诚意,我们知道这丰城陷落不过两三日的事情。”
苏婉清听到这话,对着乐无珖说:“乐族长,这丰城是否两三日陷落还在两说,不过你们粮食是快要没有了,这个可是真。”
乐无珖告诉苏婉清,扎木赫早就让艾新普去筹备粮食了,这不用等到他们粮食用光,艾新普就会筹备到大军所要的粮食。
“两位大使,我们不如开诚布公,这一次也不是什么城下之盟,只是我们不愿意我族就这么灭亡而和谈,其实我们早就明白了,这圣城拿回来又有什么用,到时候也不过是连绵不休的战火。”
乐无珖说完,苏婉清说乐无珖倒是能够看清楚,比起扎木赫更加懂事,乐无珖继续说:“所以苏副使,你也不用说什么,胜负还在两说之间,老夫可以让步,这一次是你们赢了,我等愿意俯首称臣。”
听到这话,有一个将领明显安耐不住自己的情绪,站起来准备说什么的时候,乐无珖呵斥说:“坐下,难道你忍心祖宗传下来的基业,就在我们手中毁去吗?”
那将领也不在发言,气愤地离开了帅帐。见到这个样子,乐无珖说:“诸位,我们的诚意已经表示了,不知道国朝是否愿意表露自己的诚意呢?”
“自然,朝廷向来奉行兴存继亡,乐国自然也会有乐王,封地在南交之南。”
听到这话,乐无珖说他们这个乐王有什么用,李大牛自然说这藩王的作用自然就只有一个藩护宗主而已。
当然乐王不能过南交以北,除非是有朝廷诏令。
李大牛故意在北上加重了音,暗示乐无珖,以南的地方就随便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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