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慎言,如今四圣司查的紧。”水华有些担心的看着外面,接下来封慎言说了自己上了燕云山的事情,水居一脸色凝重起来,他等到封慎言说完,才再次开口:“这段时间,索性无事,你就暂且住在这里,待春闱在前去应考,博取一个功名。”
封慎言点点头,和水居一闲聊起来,在中午的时候,封慎言也看到了自己的姨娘月仙,关于水居一纳妾,封慎言倒是不奇怪,水居一无子,纳妾是必然的。除非自己入赘到水府。不过自己岳丈既然从族里过继了一个孩子,看来这个小妾也没有给他带来希望。
这小妾倒是美丽,只是眉间的媚态太浓,让封慎言感觉到不太舒服。
关于自己岳父的事情,封慎言不好过多开口,和那姨娘简单行礼之后,封慎言就回去看书了。
封慎言不知道,在他到了水府的时候,一个探子回到了燕云山,将封慎言情报告诉了吴琯,吴琯听完之后,挥挥手让探子离开这里。
吴琯到了史胜的房间,史胜看着吴琯,不满的说:“真的要那个书生上山吗?”吴琯点点头,恭敬的说:“大哥,我们本来就是外人,这燕云山不少老部下不服我们,若是大哥贸然坐上大寨主的位置,未免会导致火并,到时候就算我们胜利了,也得不偿失,不如让他来当,他人孤势单,不过就是一傀儡,到时候大哥就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李念达这些人肯定会不满,到时候就算起了冲突,李念达杀了他,我们也能理直气壮的杀了李念达。”
“为什么要那个书呆子,随便去山下抓一个不就是了,这世道,找一个书生,比找一只猪还要简单。”史胜将自己心中疑惑说了出来,在前不久吴琯将这个想法告诉他的时候,他就有一些不满了。只是因为吴琯对于才能的信任,才没有出言反对。
吴琯神情平静,早就料到了史胜的想法,他对史胜说:“大哥,首先,这个书生有一员武夫在一旁,李念达在寨中也算数一数二的,还是败在他的手里。有这一员武夫,李念达他们惹事的时候,必将损失不小。第二,大哥你认为我为什么要考验他数筹,若是他上了山,立了大王,不能养一个吃闲饭的,如今山寨中正好却一个账房先生。”
史胜听后,右手托着下巴说:“既然你有了打算,那么我就不多言了,不知道你准备如何赚取他上山呢?”
吴琯微微一笑,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史胜,史胜听完嘴角露出了一个残酷的笑容,两人在交代了一些细节,吴琯就下山了。
封慎言在水府平静了待了三天,在第四天就遇到事情了,水居一带着他前去知县府,在去知县府的路上,水居一才解释起来。
原来上元节这一天,县城本来正常举办灯节,没有想到在晚上,有一群喝醉的酒鬼在闹事,打伤了几个客人,知县本来没有放在心上,随便派了几个衙役去抓拿,而其中一个衙役认出了为首的那个酒鬼燕云山的大寨主铁齿虎李荣,他连忙禀告县太爷,知县也不敢大意,关闭城门,点起人马,将李荣拿下。
李荣这种强人,上奏上去,自然秋后处斩。知县虽然上奏担心强人劫狱,但是秋部承平以旧,哪会在乎这些,反而责备县令,区区一伙强人,岂能攻破县城,将人劫走。知县虽想禀明,奈何燕云山隶属北直隶府,自己若是参一本上去,岂不是得罪了北直隶知府。
知县曾经找过水居一,希望水居一能够帮自己对秋部说明,水居一没有应允,自己已经辞官归隐,这官场多是人走茶凉,秋部也不会多卖自己面子。
知县一直担心燕云山的人报复,这不今天就遇险了。
今天一大早,知县就接到拜帖,原来是朝中天部司会中士张大人的公子路过此地,前来拜访,这官宦之后,又是双红全贴,他不接待不好。等进入府中,他一看张公子,脸如桃花,眼似寒星,举手投足之间有一股贵气,心中还在暗想不愧是京城中的公子。
两人行礼坐下,张公子柔声细语的说:“冒昧拜访,还请县尊见谅。”县尊连忙说:“公子到来,真让蓬荜生辉。不知道公子此地前来云歌府所谓何事?”张公子还是保持柔声细语,缓缓道:“这次前来,是家母到这边省亲。”
“令堂也到了,不知道现在何处,若是公子不见嫌,可以暂时居住弊处。”
:“这,这,县尊盛情难却,那就有劳了。”
两人于是起身,在张公子的带领下,县令到了南边的一处佛寺,他们进入到后院禅房,知县不由眼睛跳的有些快,而且四周的那些侍卫他终觉有一些不对劲。他下意识的停下脚步,而这个时候,张公子对着他说:“县尊大人怎么了?”
张公子说着,对着伺候在一旁的侍卫使了一个眼色,两个侍卫不由靠了过来。知县觉得不对劲,连忙退后。那两个侍卫心中也着急,快步上的走了过来。知县连忙呵斥说:“站住,给本官站住。”
两个侍卫丝毫不理会,脚步加快。这时候在一旁的衙役也觉得不对劲了,于是上前保护知县,张公子看到这个情况,脸上神情都变了,大声说:“事情有变,大家动手,劫持这狗官,救出大寨主。”
张公子说完,四周的侍卫将藏好的兵器拿了出来,四周的衙役且战且退,幸运的是,这时候有一个大户人家女眷到此上香,身边有不少家丁护卫,在这些人参与之下,知县才勉强逃过一劫。
张公子等人见状况不对,于是都撤退了,知县是又惧又恨,连忙下令关闭城门,城里开始大索。水居一他们这次前去就是看望知县,尽尽同乡之谊。
在知县府的会客大厅,知县脸色苍白的看着两人,轻声感谢。看到知县这个样子,水居一有些不忍,他劝慰说:“县尊,这些贼人实在太胆大了,竟敢伪作朝廷命官。不过如今城中大索,他们跑不了。”
县令连忙说:“多谢老世兄吉言了,唉,秋部官员真是远在京城,不知地方为难。”水居一听到这话,看了看封慎言一眼。
封慎言站起身来,对着县尊说:“县尊大人,这件事小可倒是有一个办法?”县尊看了看封慎言,好奇的说:“不知道贤契有何妙计,本官洗耳恭听。”
“小生如今有三策,其策就是让他们劫狱,大人可以预先下毒,使李荣不能活着离开。”
“此计不错,但是尚有缺陷,这牢中走失死犯,本官未必能担的下来。”
“这中策就是如今杀了李荣,将人头丢到燕云山下,这些贼子势必保护,到那时候,大人在上报朝廷,朝廷必将准奏。”
县令听到这个计策,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说:“请教贤契上策。”
“这上策就是将李荣移交北直隶知府,县尊以此事为借口,让知府准备接人,若是知府推脱,那么县尊没有必要在为北直隶府隐瞒什么,这燕云山的歹人,若是不早日铲除,对知县你来说也是一大隐患。”
“贤契,若是在押送的时候,犯人被截去又当如何?”县令将自己的心中疑惑问了出来。封慎言毫不在乎的道:“这不碍事,到时候就是知府的事情了。”
县令想了想,立马让仆人设宴,好好的款待两人,等两人离开之后,知县连忙向北直隶府知府写信告知这件事,他这封信言辞谦卑,但是文字之间隐含一层意思,若是北直隶府不接李荣,他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不得不向六部上奏燕云山的事情了。
这没有过几天,知府的回信就到了,同时派遣五百厢军协助押解犯人。在李荣被押解离开之后,县令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时候城中大索已经抓了不少燕云山的歹人,对于这些歹人,知县丝毫不客气,整日用酷刑折磨,这才知道那个张公子原来是李荣的胞弟李先念,原来在京城厮混,因为李荣被抓,才来到这里,设下这计谋,准备抓住知县让他放人。在事情失败之后,已经逃出城了。
知县闻言大怒,然后再次拷打之下,得知李念达的情况,立马传信那地知县,捉拿李念达。那知县原本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那边知县传信,不得不派出捕快,暗地却通知李念达,让他一个人逃走就可以了,让他抓一些人交差。
李念达也不顾自己的万贯家财,带着一个喜欢的小妾还有一个孩子连夜上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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