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霜打茄子一般的老王头,初夏一脸好笑的安慰他:“王伯,就只有两天而已,很快就到了。”
“我是心疼闺女啊……”老王头叹口气,“我说了让她不用过来,我吃食堂就行,可她每次都是答应的好好龗的,训练完了就过来,眼看着她瘦了一大圈儿,我是真心疼啊。”
“王伯,对春杰姐来说,您越快康复她就越高兴,所以,您呀,就别总是担心这个担心那个,安安心心的养病,这时候能照顾到您,累点儿做女儿的也高兴,您说是不是?”
老王头的眉头仍是紧紧锁着:“哎,话是这么说,可这段时间她又要照顾她妈妈,又要照顾我,还要训练,铁打的身子也熬不起啊。”
“您这么担心有用吗?”
沉默一会儿,老王头摇头:“没用。”
邻床的男病人忍不住插嘴:“老大哥,您就是心思太重了,放宽心,身子好龗的快,才能早出院。”
陪床的中年女子迅速接话:“是啊,王叔,您整天忧心哪能行?有那么孝顺的闺女,您应该高兴才是,到时候给您找个好女婿,您和婶全剩享福了。”
“是啊,大外孙一抱,还有比那更美的?”五床的老太太也笑呵呵的插嘴,“这么想想,你就觉得这会儿多住两天院,把身子养好了,比什么都强。”
初夏笑嘻嘻的道:“王伯。您看,大家都那么关心您。还觉得孤独吗?”
“他那就是借口……”老太太笑呵呵的道,“平时我们可都是和他聊天解决的。刚才我就想说他,太没良心了。”
“就是就是,一下子把咱们大家伙都给否决了,太让人伤心了。”
“……”
被大家群起而攻之,老王头脸涨的通红,半张着嘴不知如何解释才好。
的确,他刚才那么说是有失偏颇,平时女儿不来的时候,大家对他都挺关照的。他是一看到王月宝出院,就急的口不择言了。
不过,说起来平时处的最好龗的,最聊的来的,也是王月宝,一是俩人病情完全一样,二是,俩人年纪差的也不大,共同话题多。所以,王月宝一走,他还真是闪的慌。
这时一名三十多岁的女人急急的走进来,对躺在6号床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道:“爸。给您手术的黄主任好像出事了,咱们怎么办?”
“出什么事儿了?”老爷子睁开眼睛,慢悠悠的问道。
女人不大好意思的道:“说是尿泡破了。正手术呢。”
“什……什么?”
“真的?”
五床和新住进来的二床的病人,都是黄保全负责的。听女人这么说,陪床家属都惊的站了起来。
“是真的。”女人点点头。“这种事儿我哪好撒谎,现在大家都在说这事儿呢,不信你们可以出龗去打听打听。”
“信,信,我们相信,可是……”五床和二床的家属对视一眼,看向女人,“咱们去找院长问问?”
“大家放心,这段时间大家的治疗由我负责……”外三的陶坚平出现在门口,跟在他身边的是助手刘亚宁。
上次初夏值夜班,去值班室睡觉被吵的睡不着,就是刘亚宁的杰作,也是陶坚平故意为止。
那次事情的最终解决方案是初夏回了办公室打地铺,对此,刘亚宁有些不好意思,看向初夏时,有些讪讪,被陶坚平瞪一眼,吓得赶紧敛了笑意,挺直身板儿。
都不是什么大病,有人接手,当然都不会有异议,所以,回应陶坚平的,是大家伙儿的感谢声。
面无表情的瞄一眼初夏,陶坚平冲大家点点头,转身离开。
刘亚宁拿着记录本上前做记录,见初夏要离开,赶紧道:“林初夏,你等我一会儿,我想和你说几句话,行不行?”
“行。”初夏点点头,“等你全部做完记录也要十几分钟,我先去原老那儿走一趟,一会儿回来找你。”
“好龗的,我在这儿等你。”刘亚宁说着又补一句,“老师一会可能找我,能麻烦您快点儿过来吗?”
“可以。”初夏摆摆手,迅速往外走。
“帮我问问,能不能明天就出院。”老王头不死心的叮嘱道。
“行,我帮你问。”初夏回头无奈的瞄他一眼,苦笑着摇头,她能理解他的心情,妻子身体不好,他在这儿住了这好几天,哪能放心的下?
而且,听王春杰的说法儿,她爸妈的感情极好,平时她爸有时间就在家陪她妈,就是怕她妈闷着。
这想想来,他这么着急,也是正常的。
“你那边忙完了?”看到初夏进来,原老很高兴,“忙完了就和我一起去实验室,学习,是不能松懈的。”
“老师,我暂时手上还有点儿事,我就是先过来看看您,和您说一声……”初夏就把黄保全的病情告诉了原老,道,“估计老师那边接手的病人也会多一些,我回去看看,如果老师和师姐能忙过来,我就来找师父。”
为了便于区分,她现在称宋晓玉老师,称原教授师父。
“行,去吧……等等!”初夏脚刚迈出门口,原教授又喊住她,“回来我问你件事儿。”
“师父您说。”
“把门关上。”原老指了指办公室的门,“关严实了。”
老爷子这么神秘兮兮的,初夏当是有什么大事儿发生,关上门后,一脸紧张的看着老爷子:“师父,好了。”
“其实,是想问你点儿私事儿。”原老不好意思的笑笑,“看把你搞的,挺紧张的,是不是?”
初夏:“……”老爷子这是卖萌呢?……
“就是想问问你,你那个大堂哥,是不是回京城了?”
“是的。”
“过完年还回来吗?”
“回来。”
“他今年多大了?”
“好像是二十七。”
“定亲了吗?”
“好像没有。”
“能不能说确定的?”原老不满的瞪着初夏,“别总是好像好像的,我想要确切答案。”
“您查我大堂哥的户口是因为您看中他了吗?”初夏瞪着一双大眼睛,“想让他做您的女婿?”
“让你猜着了,挺聪明的。”
初夏一头黑线,都说到那份儿上,她再猜不着就是犯蠢了吧?
原老自己也觉得刚才那话有点儿虚,就不自在的咳一声:“我的想法儿你也知龗道了,现在能给我说的确切一些了吧?”
琢磨一会儿,初夏就道:“我知龗道的都告诉您了,别的,好像也不知龗道什么,您也知龗道,我们两家相认了没多久……”
“那你过年的时候,想办法打听打听,看他想找个什么样的,原慧合适不合适,哎,按说我这么要求你,是不应该的,可我也是没办法啊。
我和你师母,从小就教育原慧要好好学习,努力工作,结果,她倒是真听话,学习工作都没让我们操心,可是在感情的事儿上,就总是缺根弦。
好不容易这次看她对林文斌有点儿兴趣,我得趁热打铁,别让她热乎劲儿过去了,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哎!”
犹豫一下,初夏道:“师父,那天我看到的是,原慧姐和我大堂哥完全不对付啊,您确定您没搞错了这事儿?”
“没搞错,那孩子就那样,只在她喜欢的,才会愿意顶两句嘴,要是不中意,她可是一句话都不多说。
那天你们走了后,她在我和她妈面前,提了好几次林文斌,你师母就叮嘱我操操心,我这不就不好意思嘛,今天你师母下最龗后通牒了,我只能求助小徒弟你了。”
初夏就点点头:“明白了,师父,这事我帮您打听,什么结果,我如实告诉您。”
“行,你多费心了。”原老长舒一口气,“成不成的,咱尽了心了就行了,缘份的事儿,强求不得。”
“我知龗道。”
原老叹着气冲他挥挥手:“去忙吧,忙完了就来我这儿。”
“师父,那我先走了。”初夏说着起身,刚走两步,又被原老喊住:“梅小凤的事儿,原慧没和任何人说,她让我和你说一声,别担心。”
“谢龗谢原慧姐了。”初夏道声谢,没挪脚步,“师父,这次我可以走了吗?”
原老再次挥挥手:“算我多嘴。”
得,老爷子受打击了,初夏好笑的看着他,“师父,您太敏感了,我知龗道您和我说梅小凤的事儿,不是因为要我打听我大堂哥的事儿,是您真的刚想起来,怕周家人担心,我都明白的。”
“明白就好。”原老不好意思的笑,“到了闺女的事儿上,难免敏感了点,让我小徒弟见笑了。”
初夏远远的就看到刘亚宁等在病房门口,遂加快步代小跑过来:“不好意思,我来的晚了点儿。”
“没龗事,我也是刚查完房。”刘亚宁冲她笑笑,“我就是想亲口向你道声歉,上次的事儿,实在是不好意思,要是知龗道老师是为了针对你,我说什么也不会睡着的,他和我说,女实习医生就我自己值班,我就信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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