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栋员工公寓的楼顶,有一个省城,甚至是国内都十分罕见的空中花园。位于高楼里的人们在闲暇是眺望城市错综起伏的水泥玻璃之间的那一抹风景时,总是忍不住深思遐想,难道那就是维安投资助《的寓所?
这一天早上,这个空中花园里却传来了响亮而凄惨的嚎叫,一声声地回荡在城市的上空,许多人都仰着头惊疑不定,空难?
难得不用服侍老少爷们用早餐,李琴还在睡觉,公窝的隔音效果又是极好。要不然她都不知道被惊醒了几回。
秦淮气喘吁吁地丢掉了棍子,旁边还有打断的三根,有一根是敲秦安身上断掉的,有两根倒是砸在其他地方断掉的。
廖瑜看到秦淮满头大汗,本能地把毛巾递了过去,秦淮恼火地瞪了她一眼,丢掉了毛巾,自己拿着袖子擦着汗水。
“好了,你现在给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从楼下一直撵着打到楼上,整个,花园被两父子折腾的破破烂烂了,秦淮也不得不服老了,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比同龄人能多挣一倍工分的劳力了,他终于放弃了打死这个小兔崽子的念头。
“不打了吧?”秦安一边倒抽着凉气走了过来,他知道老父是真生气,不是一般的生气,下手把握不住分寸的,未必会真把他打死,但如果不逃,不小心被打断断脚那都不奇怪,现在好,只是皮外伤,那几根断掉的棍子看的他心有余悸。
“你先给我老老实实说清楚。说完我再打。”秦淮也得休息一会才有力气打了,居然还敢跑,越跑打的越厉害。
“别打了。”廖瑜刚才一直提心吊胆的,看着秦安刚才连蹦带跳,灵活无比地闪避,虽然挨了好几下,但是好像没什么问题,还是生龙活虎的,廖瑜才没有注意。现在秦安走到她面前来,才看清楚大腿上。屁股上。还有后背上都有挨打的痕迹,看得她心疼死了,眼泪一直掉。
“没你说话的份。”秦淮也不会给廖瑜面子了,朝着她就吼,他是一个父亲,儿子再怎么做错事,那也是他儿子,可是要是有人有诱拐儿子做错事的嫌疑,当父亲的那份怒火多半会冲着别人了,更何况秦家人护短是天性。希望犯错的主要原因是因为别人这种念头简直根深蒂固。这种念头秦准在平常还能压抑着,他毕竟是个教育工作者,要尽量做到公平,可是牵涉到儿子小还是这等大事。就不自觉有些偏袒了。不过那都只是心理活动,下起手来。论起罪来,那是绝不容情。
廖瑜不说话了,她这时候才现,事情终于曝光了,她一时间有一种恨不得挖个小洞钻进去的想法,但是看到秦安不狡辩,不解释,沉默地承认,咬着牙忍受,一点也没有怨怪她的意思,廖瑜突然心头一松,有一种愿意和他慷慨赴死的悲情感觉”虽然肯定没有这么严重,但她已经不那么还怕了。
“爸,你打的对,你看到的也是事实,我和廖瑜好上了。
你休息一会再打。”秦安老老实实地跪倒在秦淮面前,世事不可能总如他意,原来父亲和母亲都不会起这么早,父亲更是会比母亲。要是被母亲看到,秦安现在可能还好点,慈母多败儿这句话并不假,当妈的总是特别容易纵容和包容儿子,可是秦安没有料到。老父昨天晚上居然这么不甘心,被儿子打败的心情太复杂,一大早就起来琢磨着找到击败儿子的套路了。
“好啊,你还死不要脸了。你知不知道她是谁?”秦淮又拿起了棍子。指着一旁的廖瑜,瞧那气人的模样,分明就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找丈夫当靠山呢。还扯着秦安的袖子!
“廖瑜。”秦安回答道。
“她是你的老师!”秦淮自己是老师,最看重的就是老师的身份,老师这个职业上有太多光环,也有太大的压力,秦淮一直兢兢业业。希望自己对的起自己的职业,即使现在当了校长,管理整个学校,也还是遵循那呵套从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就开始教育的理念,传道授业,传道在前,道是道德,道理,最基本的老师和学生的关系就和父子长幼没有什么区别,绝对不能如此败坏伦理。
“我现在已经不是她的学生了,她也辞职了。”秦安很清楚父亲是什么人,这时候只能尽量争取和他多说话。把所有的事情,所有的理由。所有的怒火都说出来,才能慢慢缓解他的情绪。
“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就算过去二十年,三十年,只要我的学生还有心记得我秦淮,他就会恭恭敬敬地叫我老师!”当老师的最看重的就是这个”极少有老师会指望着自己的学生报答自己,但是这份尊重,哪怕只是表面上的尊重和感激,却是他们最为看重的,秦淮就是这种老一辈的老师里边的典型。
“我不是他老师。”廖瑜和秦淮还是有些不同,廖瑜“知二厂作的时候。同个学校的老师往往不算辈分,可竿只咒训的思想,她对这份工作的理解和期望。都和秦淮不同,哪怕只是特别针对秦安,廖瑜也恨不得赶紧撇掉自己的这个身份。
“我现在问秦安。”秦淮依然很恼火,自己儿子也就算了,年纪小”秦淮已经自觉忽略了儿子做出了多少成年人难以企及的事情,廖瑜呢?都当妈了。还这么幼稚,你说不是就不是了?秦安分不清楚是非也就算了,毕竟是孩子,你廖瑜多大了?居然和,秦淮越想越气,再想下去,他都想要爆粗口了,要是换个人,多难听的话都会泼到廖瑜身上去。
“爸,你要生气,就继续打吧,我一定不会跑,只要你别打死我了,我还要孝顺你们一辈子。”秦安看到先前还怯怯弱弱的廖瑜,居然有要和老父顶上去的冲动,赶紧说话,廖瑜的性子就是如此,就像她原来对自己一样,真的撇开脸面来要和他在一起,就没羞没臊地硬是缠上来,也不管羞耻和矜持,就是要缠上他,现在也是如此,一旦被撞破了,她就干干脆脆地承认了,不再怕这怕那了,还敢理直气壮地维护秦安维护她自己了。
“秦校长。你别怪秦安。这事情是我惹出来的,是我不要脸。是我勾引的秦安,他被我缠得烦了,才没有办法。”廖瑜看到秦淮果然又扬起了棍子,似乎真的要打,一挪身子就挡在了秦安的身前。
秦淮一听这话,差点没有真的一棍子打到廖瑜头上去。怒火越盛,却还是感觉到了一点点的欣慰,这事情最大的错还是在廖瑜身上。儿子没有能抵挡住诱惑。做出了这等见不得人的事情,但是要不是廖瑜不管身份伦理去勾引儿子,儿子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一个巴掌拍不响。”秦安一听廖瑜这话,就觉得事情越来越糟了。要是把事情全揽他身上,父亲毕竟是父亲小等过一段时间他能够慢慢平缓下来,自己低声下气,小心翼翼地讨好恳求,难道当父亲的真的会打死儿子,又或者把自己儿子怎么样不成?
她廖瑜可不一样,要是秦淮把罪过算到她头上,她会被自己父亲厌恶一辈子,秦安可不想这样。
“好啊,你们可真不错,好一个巴掌拍不响”秦淮气得连连点头。拿着棍子指着廖瑜,“廖老师,你先下去,我一会再和你谈不管主要是谁的错,我都不会再让你们继续下去。”
廖瑜没有想到秦谁这么直截了当,又有些慌了,看到秦安连连向自己使着眼色,也理解不了,有些惊慌失措地问道:“你什么意思?”
“秦安年纪太他对你没有办法负垦,你们的事情成不了。你们两个必须分开。”秦淮绝不能奔五许自己的儿媳妇是廖瑜,否则秦家在整个青山镇就是个大笑话,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秦淮不能这样不要脸,秦家在青山镇扎根数代,老爷子最得意的就是家中以诗书耕读传家。家无犯法之男,无再嫁之女,现在时代虽然不一样了,必须得变通一些,可再怎么变通,也包容不了现在这事情。
“不行,我有他的孩子了。”廖瑜脸色煞白,脑子里一片空白,她害怕离开秦安,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要离开秦安,她一定会死死地抓住属于自己的幸福,她不相信还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像秦安一样得到她的信任。除了秦安,她也不会再去相信任何男人,更不可能去嫁给别人。
廖瑜胡言乱语巾就把昨天晚上看的一个电视剧里边的桥段用了。因为昨天晚上在等秦安的时候。她还在想着自己以后要给秦安生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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