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没学会。
“不行的，岳先生，会死的，会死的。”岳凌泽一旦放手，东姝便在水里扑腾，就像是溺水的人一样。
岳凌泽早在一个小时的时候，就已经没有耐性了。
可是不远处的狐朋狗友还在等着自己套路成功。
大家还在小群里下了注呢。
虽然只有几十万，但是还是钱呢。
而且这种事情，事关面子。
自己之前也是下了豪言壮语的。
如果就这样放弃了。
不行，再忍忍吧。
这样一忍，又是一个小时过去了。
可惜，东姝还是没学会。
岳凌泽差点直接冷脸摞挑子不干了。
最后气得直咬牙，在心里反复来回把东姝骂了一百遍。
只是转过头，看到东姝楚楚可怜，又白净惊艳的一张脸，便又心软。
然后开始了新一轮的教习。
三个小时之后，东姝不仅没学会，而且还更怂了。
毕竟之前几次，岳凌泽不耐烦之后，松手，好半天之后，这才把东姝捞起来。
东姝也是怕的要命。
如今再松手，她就更怕了。
身体的本能都在抵触，骨子里都在瑟瑟发抖。
岳凌泽已经从最开始的没有耐性，变成了现在的佛……
他还能怎么办啊？
自己许下的豪言，跪着也得给走完。
“这样，跟我学，手这样……”岳凌泽一脸佛系的，开始教东姝游泳。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岳凌泽和东姝都要泡白了，可惜……
还是没学会。
岳凌泽最后放弃了。
“乖，我们不学了。”再学下去，岳凌泽可能就要咬人了。
“不，岳先生，我能学会的。”东姝这个时候，却拧上了。
怎么样也不肯离开水里，坚持认为自己可以学会。
说完之后，看到岳凌泽脸色不太好看，东姝忙小心翼翼地问道：“岳先生，是不是我太笨了，给你丢人了？”
东姝这样问的时候，声音哽咽，音色里都带着哭意。
看着小白免微红的眼睛，岳凌泽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这是他从前很少出现的情况。
像他这样，没心没肺，只追求享乐的二世祖，又怎么会轻易的在意别人的心情，或者说是太容易心软呢？
可是看着东姝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看着对方微红的眼眶，还有眸底的那些不知所措，岳凌泽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眸底难得染上了真正的温柔，抬手轻轻的摸了摸东姝的脑袋，声音柔软的不像话：“没有，是我教的不好。”
这算是岳凌泽在男女感情里，第一次的主动低头。
毕竟，从前的岳大少，有钱有颜，女人于他来说，不过是日常品。
说换就能换的。
所以，根本不需要在意。
可是这一刻，看着东姝委屈的表情，还有红红的眼睛，心瞬间就软了一块儿，怎么样都修复不起来了。
这里远离了人群，倒是让岳凌泽可以放飞自我。
“没，没有，还是我太笨了。”听到岳凌泽这样说，东姝不好意思的抵下了头，声音带着哭腔，可是却是不好意思的又笑了笑。
叭哒。
一滴泪，轻轻的滴进了水池里。
其实很细微的响动，很细小的变化。
可是岳凌泽却听得清清楚楚。
他甚至清楚的看到，那一滴眼泪，是怎么样落入水里，然后与水池融为一处，再也看不到的。
啪！
心尖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慢慢碎开。
就像是有谁在他的心上破开了一个洞，然后把一个人放在那里，碰一下，针扎一样的疼。
“别哭，灵灵很聪明，是我教的不好，我们再来学，好不好？”心下有一瞬间的无措，还有慌乱。
这样的情绪，其实很复杂。
岳凌泽自己也说不清楚。
好半天之后，也只是轻轻的摸了摸东姝的头发，温柔开口。
这样的岳凌泽，真的很少见。
如果让那群狐朋狗友看到了，估计会吓一跳，忍不住怀疑，这是个假人。
可是，此时，却是真实存在。
气氛温馨，而且两个人之间涌动的气息，也十分美好。
因为东姝的一滴眼泪，两个人又在水里泡了两个小时。
五个小时泡完之后的感觉是怎么样的呢？
岳凌泽有点想死。
身上很多地方泡的白白的，还泛着褶皱。
虽然中间两个人也有回岸上休息。
毕竟体力不够，容易抽筋溺水。
可是大部分时候还是在水里泡着的啊。
开始的时候，狐朋狗友还远远的看着。
之后有两个看不下去的，直接搂着美人去客房那边了。
剩下的两个，最后找人拼了一桌，去打牌了。
等到五个小时的水泡完，已经是晚上。
两个人这才从水里站了出来。
只是……
东姝还是没学会游泳。
大概是因为没学会，东姝有些沮丧。
“对不起，岳先生，是我太笨了。”东姝上岸之后，弱小可怜又无措。
岳凌泽如今是真的佛了。
而且，越是面对这样的东姝，他的心里越是复杂。
最开始是套路成功的喜悦。
可是现在隐隐的又夹杂着一丝难得的柔软，或者说是心软。
这样一个简单又傻气的小呆瓜，就这样被自己骗。
他虽然无情，可是东姝到底无辜。
只是最后，面子到底大过了一切。
豪言放出去了，到底不能收回。
他岳大少的面子还是很值钱的。
所以，想了想之后，又觉得，这样也好。
对方越是愧疚，最后越是无路可逃。
想到这些，岳凌泽勾勾唇。
东姝正好拿眼角的余光去看他。
结果就看到他勾起唇，带着一点邪气的笑意。
东姝飞快的收回了目光，心下阵阵冷笑。
原本看着之前，难得温柔的岳凌泽，东姝还以为，他会心软，会摊牌这次的套路。
可惜，有些人天生薄情，又怎么可能会是一个人轻易能改变得了的呢。
人渣就是人渣。
废物利用，都没办法体现他的价值了。
越是如此，东姝心里越是没有压力。
这是他们欠原主的。
想想这次抽中的黑包群提示词。
永不原谅。
他们这样的人渣，拿什么求原谅！
也许，他们从来不认为，自己错了。
所以，也永远不会去承认自己的错误。
但是，没关系。
东姝会教他们，怎么样正确的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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