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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小巷已经可以闻到年味儿了。
尚在营业中的门店几乎都已张灯结彩。
部分地方叫卖吆喝声更胜往日。
方年、陆薇语、关秋荷走进办公室——早在数天前，办公室入口屏风、办公区、休息区等地就多了喜庆的红色点缀。
这是温叶跟谷雨的手笔。
方年吃着瓜……嗯，翻阅互联网新闻资讯的时间过得很快。
眨眼就到了31号傍晚。
通过对互联网信息资讯，尤其是游戏相关内容进行梳理，方年终于……
还是没想出办法来怎么侧面的推动一下剩大游戏。
这两天因为‘正版’、‘我的世界上线倒计时’、‘贪好玩到底憋了什么招’等相关热点，网络空间很是热闹。
尤其是不同的微博平台上。
让方年体验到了曾经吃瓜的感觉。
关掉所有网页窗口，方年意犹未尽的点开QQ。
他这两天是除了上课、吃瓜以外，什么事情都没做。
连后天下午要进行的社团招新会准备工作都没去参与，李子镜、王军他们代劳了。
甚至也没去听温叶关于社团落地进展的汇报。
从周一晚上到现在，方年可以说是满脑子都在想‘钱’的事情。
连带着关秋荷转达刘芹表示希望提前约好一个时间的事情，也稀里糊涂的说了个只要是周末都行。
扫了眼QQ好友列表，方年点开其中某个QQ初始头像进入聊天框。
飞快的打字：“挣钱太难了，脑袋疼，想要喝一杯真的芋泥波波奶茶。”
喂鱼：“啊这？你不会又做了什么事情，一下子挣了好几个亿吧？”
方年：“？你在说什么？”
喂鱼：“没有就好没有就好，这个时间点你该吃晚饭了。”
方年：“你呢，吃了吗？”
喂鱼：“正在去食堂的路上。”
方年：“羡慕坏了。”
喂鱼：“以方先生现在的身份地位，想吃什么没有，会羡慕我这种吃食堂的？鬼都不信！”
方年：“陆女士的真啵啵没有。”
喂鱼：“我离开申城才几天，你怎么越来越流氓了！”
方年：“哪有。”
喂鱼：“赶紧去吃饭，我到食堂了。”
“哦。”
发完消息，方年关掉电脑，换成手机登录QQ。
趿拉拖鞋走到入户门厅，换鞋出门解决晚餐。
继续在QQ上撩拨陆薇语。
“一眨眼你就离开申城一个月了，你就没有个月度总结要发的吗？”
喂鱼：“吃饭中，方先生请勿打扰。”
方年：“陆女士一个人吃饭应该挺孤单的，怎么会被打扰呢？好奇怪喔~”
喂鱼：“你还不去吃饭吗？”
方年：“这就去了……”
走在逐渐暗下去的天色下，影子被路灯拉得老长。
看着街上走动的男男女女，方年莫名感觉自己有点形单影只。
更离谱的是，坐在偷闲茶餐厅里，为数不多的客人偏就是成双入对的。
“陆女士，我受伤了。”
点完菜，方年再次发了条QQ消息。
喂鱼：“怎么了？摔跤了吗？严不严重啊！”
方年：“我的心受伤了，出门吃饭看到的全是成双入对的，明明我也是个有女朋友的人。”
喂鱼：“吓我一跳！”
“你再搞这么矫情的氛围，我就拿本本给你记下来！哼！”
方年：“哦。”
“……”
简单对付完晚餐之后，方年给温叶拨了个电话，讲了几句。
然后才起身离开餐厅。
走在回往南楼小区的路上，方年掏出手机给陆薇语拨出电话。
“喂~”陆薇语细声道。
方年清了清嗓子，道：“你好，找我亲爱的女朋友小语姐姐。”
“这里没有小语姐姐，只有最可爱的陆女士。”陆薇语嘻嘻笑着道。
方年咦一声：“咦惹，那我打错电话了。”
“是是是是，是方先生最亲爱的女朋友！”陆薇语轻哼着改口。
方年一副满意的口吻：“这才像我的小语姐姐。”
“……”
方年边走边聊，很快就回到了南楼小区。
说了几句，陆薇语话锋一转，道：“你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情了？”
“怎么说？”方年一笑。
陆薇语就说：“好歹我也是你女朋友，虽然现在隔着距离，但你的情绪变化我也能看出来。”
“确实有点事情比较麻烦。”方年没有隐瞒的意思，“前沿缺钱，但碰到了好项目。”
陆薇语略作沉吟，道：“打扰了。”
“……”
坐到沙发上后，方年好整以暇的道：“小语姐姐，感谢陪伴，所以明天就让我请你吃早餐吧。”
陆薇语忍不住打趣道：“方先生好过分的人，愚人节都要提前给我过！”
“也是，明天的早餐算是明天才会发生的事情，这样的话，也不算提前过愚人节了。”
方年笑了起来：“我要去买个记事本，专门记录你不经意间毁掉我准备的浪漫。”
“啊这！”陆薇语惊呼出声，“抱歉，我不知道。”
“我的我的我的。”
“请方先生务必再给我一次机会。”
方年哼哼两声，还是很配合的给了再一次的机会：“小语姐姐，明天我请你跟我一起吃早餐。”
“好的好的。”陆薇语一副认真的口吻道，“我明天早上一定不会去食堂吃早餐的。”
方年兀自不满：“毫无诚意的敷衍口吻，谢了。”
陆薇语想了想，用哄小孩一样的语气道：“方年哥，明天我想吃你请我吃的早餐哦~”
“是吧，那你可得等我，不能先吃。”方年这才放过陆薇语。
“……”
叽叽喳喳说了老半天，直到陆薇语保证明天绝对不会先去吃早餐，甚至保证不吃早餐都要等方先生，方年才乐呵呵的挂掉电话。
将手机扔到茶几上，方年起身忙活起来。
从这个房间穿到那个房间，起码折腾了半小时。
一夜无话。
…………
…………
4月1日，西方愚人节。
天气预报说申城局部地区有雾。
很准确，因为方年出门时，就碰到了大雾。
辉腾疾驰在快速路上，车流稀少。
开车的温叶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方年抬头看了眼：“放点音乐提提神。”
“一会到了你在车上打个盹再回去。”
温叶哦了声，赶紧打开音乐：“我昨晚很早就休息了，没有很困，只是下意识的反应而已。”
方年不置可否：“反正你自己注意安全。”
接着无所谓的补充道。
“人被撞了还行，车被撞了，你想想两百多万，磕磕碰碰，你就得白干好几年了，到时候我可不照顾你，顶多给你一份卖身合同。”
开车的温叶脸色认真道：“谢谢方总提醒，我记下了。”
心里有些话很想说出来。
但仔细想想，越想越觉得方年说得有道理。
一般来说像是辉腾W12这种，安全性能还是可以的。
所以很可能会出现：她屁事没有，车送修保险外还得花几十万。
这么一算，确实人不如车了。
方年一副满意的样子，点着头道：“这就对了，小心无大错。”
“今天已经是4月份了，2010财年第一季度结束，前沿也走完了第一个季度，你跟刘惜商量商量，拿出个季度奖金方案报上来。”
温叶连连点头：“好的。”
“参照‘贪好玩’的标准就行。”方年道。
“没什么意外的话，明天我就回来了。”
“……”
很快，辉腾抵达了虹桥机场。
方年背着小包下车。
时间还不到五点半。
一路过安检，去登机口，很顺畅踩着点登上了飞机，因为时间的关系，只能选择东航的航班。
六点十分，飞机起飞。
经过两小时出头的飞行后，飞机降落在长安咸阳机场。
时间是八点十五分。
几乎没有任何耽搁，方年便坐上了出租车，去往距离机场四十公里外的西交大。
这时，方年掏出手机给陆薇语发QQ消息。
“小语姐姐，早上好，没吃早餐呢吧，可一定要等我哦~”
喂鱼：“好~我刚刚晨跑完，一直都在等方先生。”
方年：“愚人节快乐。”
喂鱼：“谢谢，我真的真的真的会等方先生的。”
方年：“小语姐姐真好，愚人节都信我的话。”
喂鱼：“因为是方先生呀，早餐不吃没关系，一定要相信方先生。”
方年：“泪目了。”
“……”
方年早在上车之初就特地跟司机说好，要时间最短的路线。
可惜碰到了个挺不诚恳的司机，说要加钱。
不过也无所谓，毕竟是多提供服务了。
无非就是一百块钱的事情。
收了钱，司机就挺靠谱了，预计行车时间要一小时左右的车程，也就三十多分钟就到了。
这时方年也直接从陆薇语那里问到了她的地址。
“我在体育场旁边看他们打球哦~”
然后又发了条消息：“方先生，你再不来，你可爱的女朋友就要饿昏固气了。”
方年故意发调侃的消息过去：“啊，饿到连字都不会打了，太可怜了吧。”
喂鱼：“那可不。”
“不过方先生你放心，你不来我今天就不吃早餐了！”
方年：“还行，脑子没饿傻，知道只不吃早餐。”
这时方年已经在校外买好了花样多份量少的早餐。
从西交大南门走了进去，问了下路过的学生，很快就看到了西交大内很大的体育场。
申城大雾蒙蒙，长安虽不至此，但受到冷暖空气的共同影响，从前天开始温度骤降，今天也是个多云天，温度比申城还低。
不过即便如此，也没影响西交大的学生们活跃，球场上很是热闹。
方年将大包小包的早餐用左手提溜着，解锁手机拨号。
语气温和的道：“陆女士，你现在在哪呢？”
“哼！方先生，我在等你呀！”陆薇语一副气呼呼的样子说道。
方年笑问：“在哪等我。”
陆薇语很认真很认真的说道。
“一个人可怜巴巴的站在体育场旁边，看着别人都有早餐吃。”
目光一直在搜寻的方年终于看到了独自一人的陆薇语。
约莫在二三十米外。
穿着帽衫，陆薇语头发随意散开，偶尔被调皮的风儿吹起发梢。
正低着头看着自己用右脚丫提着地面上的小颗粒石头。
右手揣兜，左手举着手机放在耳边，说着话。
方年咂咂嘴：“你说得我脑子里都有画面了，真可怜。”
接着方年把手机按了静音，三步并两步走到了陆薇语身后，将手机扔到兜里，一把抓住陆薇语的帽子盖了上去。
“愚人节快乐。”
黄昏，天穹云彩零散不堪，毫无美感。
方年坐在书桌前，翻阅着电脑屏幕上的统计表。
表格内文字字体大小适中，阅读舒畅。
一眼就能看出这里面有温叶的功劳。
肯定是在提交表格前，进行了格式上的调整。
还根据年份整理成两张表。
翻看之余，方年发现件有意思的事：
08年金融危机时期，申城成立的互联网企业竟然比09年多15%左右。
方年边看，会边挑出直觉可能有一定用处的东西。
很头疼难受，所以进度很感人。
鼠标再次翻动几行，方年放下笔，小声叹息。
“我的钱可真是血汗钱！”
“每天辛辛苦苦，风里来雨里去的，不容易。”
“……”
这一眨眼，就到了月末的29号。
寻思从拿到统计表到现在都过去了整一周，方年打算一鼓作气看完。
想着脑子里面念头一转，方年起身离开书房。
从橱柜中取出了年初去关秋荷家送家猪肉换来的一小包大红袍，端坐在茶几旁，好好捣鼓茶道。
“……”
品着茶，再看那张公司统计表，方年忽然就觉得不那么难受了。
“从事手机软件研发，手机管理……”
方年念叨两句，忽然顿住了。
然后脸上就有了笑容。
“这种大买卖，不应该少了前沿天使来帮忙啊，这必须要好好合计一下。”
“等明儿跟倒完时差的关总唠唠嗑去。”
“……”
嘴上这么一念叨，方年心情瞬间美滋滋。
在这一瞬间，方年脑子里有无数念头闪过。
甚至都想到了染指那笔很夸张的资金后，应该干什么。
直到……
木琴铃声忽然响起。
方年美美的思绪才被忽然打断。
看了眼号，接通后，方年笑眯眯的道：“关总这是落地申城，还是倒完时差了？”
关秋荷上周五就计划回国，耽搁了一天，昨天坐上了回国的飞机。
方年也不知道几点到。
听筒中传出关秋荷得声音：“刚出机场，有没有空，趁着我现在刚好是精力最旺盛的时候，叨咕两句？”
方年看了眼窗外已经墨黑的天色：“关总辛苦，你说个地方，我过去。”
“不用那么麻烦，在五角场找个地方坐坐，省得你再折腾。”关秋荷道。
方年也没多纠结这个问题。
很快收拾一下出了门。
溜溜达达走到偷闲茶餐厅时，关秋荷也刚好乘坐她的那辆公车奔驰S600抵达。
“嚯呦，挺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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