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柔眼泪汪汪，楚楚可怜道：“我们那会儿吵架了，当你睁开眼用那么感激的目光看着我的时候，我，我一时糊涂，才会对你撒谎的。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只是想尽快跟你和好。”
“如果让你知道救了你的人是我，你肯定就不会再生我的气了。”
“泽离，我只是不想让你继续生我的气。我真的……”
“你说完了？”宫泽离冷声打断她的话。
沈柔：“我，我……”
“沈柔，当年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心里最清楚。”她不提起这件事情还好，一提起来宫泽离又想到自己像傻子一样的被她骗了整整十年。
他神情阴郁道：“就算你当时一时糊涂，事后你还有很多机会可以把真相说出来。但你没有。”
“你选择了隐瞒，欺骗。这十年来，我就像个傻瓜一样被你玩弄于掌心之间。”
“泽离，不是……”
“沈氏出的问题太大，我帮不了忙。”宫泽离撇开眼，没再看她，声音冷淡道，“如果你是为了这件事情来找我的，你可以走了。”
他说完，便叫了一个下属进来，言语都带着逐客的意思：“送沈小姐离开。”
那人看了沈柔一眼：“沈小姐……”
“泽离，你真的要这么绝情吗？”沈柔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我现在真的很需要你的帮忙。如果连你也不肯帮我，我们沈家就真的……真的完了。”
“就算我骗过你，可是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难道你对我就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你曾经说过你会娶我，会好好对我一辈子的。就因为我不是那天晚上救了你的人，所以这些承诺都不作数了吗。”
宫泽离已经起身朝外走了。
走到门口，高大的身影停下了脚步。
“沈柔，直到现在，你还觉得你没错？”他嗓子里像是裹了冰，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寒气，“没错，我承诺娶你，承诺会一辈子对你好，包括这些年为你做的种种事情，都是因为我以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如果我早知道那天晚上救了我的人不是你，我不会为你做那么多。”
在他身后，沈柔一瞬间脸色苍白无比。
她身体摇摇欲坠，像是随时都会倒下去，她声音带着哭腔，颤抖的厉害：“所以这么多年，你都没有真心喜欢过我？如果换成是其他任何一个女孩子救了你，你也会对她们那么好？”
当然不是。
他是以为那晚那个女孩是她，所以才……
但宫泽离并不想和她解释这么多。
“你觉得是这样，那就是这样吧。”
“泽离，你是不是……”沈柔忽然想到了什么，双眸蓦地睁大，“你是不是找到了那个女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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