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仅仅只是丢下两句没有任何温度的安慰语就走了,没有人愿意过久的停留在这个让人闷异常的小屋里。
江茗的父母都是外来人口,老家在北方的一个小山村。
女儿考上凤凰大学了变成了凤凰飞出了小山村来到了这大城市,他们两口也跟着出来了,到凤凰市来起早贪黑的干着各种粗活杂活的,就是为了帮女儿凑集学费,让女儿穿得体面一点,至少在学校里头不至于太自卑。
日子虽苦,但是一家三口却是其乐融融的,对未来的生活更是充满了各种憧憬,女儿江茗说,等她毕业之后一定能找一个好工作,然后帮父母在凤凰市的海边买一套海景房,让他们天天一打开门就能看到大海。
但是,一场车祸夺走了他们的女儿,也夺走了他们所有的希望,把他们的未来碾压得支离破碎的,再也拼凑不起来了。
女儿江茗不知道因为啥事的,竟然闯红灯了,最后被一辆宝马给撞飞,但是因为江茗违反交通规则在先,所以肇事司机压根就不用承担太多的责任,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扔下了两万块钱,还牛逼哄哄的表示他是有爱心的人,所以被人撞坏的车也就不用赔了……
两万块钱只是杯水车薪,压根就不够女儿的治疗费用,更让他们悲痛欲绝的是,女儿经过几个小时的抢救之后虽然捡回一条命了,但是却是变成了植物人,甚至,心脏随时都有可能停掉的危险。
但是两口子不放弃,他们相信女儿一定会再次清醒过来的,于是他们砸锅卖铁的,把老家的房子田地给卖了,甚至江母还去卖血,江父则把自己的肾以五万的价格卖给了地下黑市,好让女儿继续接受各种治疗。
他们就是想再一次看到女儿一脸开心的对他们说:“爸,妈,我毕业之后一定会赚很多很多的钱的,让你们能住上海景房!”
然后就在那个夜里,女儿的心脏停了,在也没醒过来了,昔日那个性格开朗永不服输的女孩现在变成了一把骨灰了。
天塌了!
一个身穿一条包臀裙,踩着高跟鞋,浓妆艳抹的胖女人站在出租屋的门口叫骂,声音尖锐恶毒的:“我说江驴蛋,你们会不会太嚣张了点?你们家死人关老娘屁事啊,死了就死了赶紧找个臭水沟埋了了事了,凭什么在我的房子里设灵堂的?你这么一搞我这房子以后还租不租了?”
江母坐在那冰冷的地板上,没说话,一头跟她年龄极为不符的白,脸色死灰,眼神空洞就好像泪已然流干了似的,她的手里仅仅的抱着一个黑色的小罐子,里头装的是她女儿江茗的骨灰。
江父也没说话,这个老实巴交的男人整个脊梁骨都已然弯了下去了,眼神空洞无神的盯着桌上那黑白的遗照看。
“妈的,把老娘当空气了?你们以为你们跟哑巴似的不说话,老娘就奈何你们不得了?”胖女人气得脸上涂抹的那“水泥”都出现裂痕了,指着江父骂道,“给你们半个小时收拾时间,滚出老娘的屋子,有多远滚多远……你们的押金我是不会退的了……要是不滚的话……”
“要是不滚的话,你能怎样?”一道冷漠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胖女人回头一看,却见一个年轻男子出现在那里,正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看,在他旁边还站着一个娇弱犹如一朵百合花的女孩子。
不过胖女人只当作他们也是过来祭拜的,更是没有因为对方是帅哥美女而语气缓和点,而是更为尖酸刻薄的说道:“就怎样?关你这小屁孩屁事?哪边凉快待哪边去……”
“闭嘴!”李泽道眼神冰冷的,如同一只怒的狮子似的,身上的那种气势更是瞬间爆的,死死的笼罩着这个刻薄的丑女人。
“他……住的是我的房子……”丑女人小心翼翼的看着这个小帅哥,气势一下子减弱了,心里更是有一种有些惊悚的感觉,那就是她要是敢在嚣张的话,对方一定会给她一个大耳光子的。
“然后呢?”李泽道冷冷的说道。
“然后……他们在我的屋子里摆死人照片还有香案骨灰的……有霉气的以后租不出去的……”
“然后呢?”
“然后……”胖女人的声音更小了。然后个屁啊,给点钱不就什么都好商量吗?给点钱不就没有霉气了吗?
当然了,这种话她也就是在心里想想而已,她没有勇气在这个小屁孩面前说出口,这个小屁孩的眼神太可怕了,让她有了一种胆颤心惊的感觉。
“然后看在你是房东的份上……”李泽道冷冷的说道,“我只能保证,我暂时不会给你一巴掌,没有人愿意在生了这种事情之后还得去承受这种莫名其妙的辱骂,懂不懂?不懂的话你可以去滚了然后去找点水解解渴想一想,当然了,你也可以继续骂……假如你承受得住我的怒火的话!”
胖女人的嘴巴张了张,终于没敢再接着骂人,她怕李泽道让她承受所谓的怒火,当下愤怒的地瞪了屋子里的两个像是没了半条命的人一眼,踩着高跟鞋绕过李泽道离开了。
胖女人离开之后,李泽道这才走进了这个气氛极为慎人荒凉的小屋里,看了像是不知道有人进来的这对可怜的夫妻一眼,这才目光落在桌子上摆放着的那个遗像上。
这是一张很是开朗秀丽的脸,难怪能成为经管系的系花。
站在李泽道身后的林素素看着那张跟她一样年轻漂亮的脸,悲从中来,眼眶红红的。在来的路上李泽道简单的跟她说起了有关江茗的一些事情,所以对这个女孩有着无限的同情,也仅仅只有同情。
除了同情,林素素什么都做不了。
李泽道目光从江茗那遗像上收了回来,走到那个神情已然麻木的江父跟前,然后轻声说道:“我是江茗的……朋友。”
江父没有任何的反应,眼神麻木空洞的,没有任何感**彩,就如同死人的眼神一般。
“我知道,江茗是你们的希望,是你们的所有,他对于你们来说,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但是我想说的是,好好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别急着就这样垮了……”李泽道轻声说道。他看得出来这两口子心算是死了,在这样下去,他们将不久于人世,所以现在先要做的事情就是,给他们一个继续活下去理由。
而最好的活下去的理由无非是……复仇!
“因为,夺走你女儿江茗性命的那并非是一场普通的车祸,而是有人有意而为之……”
江父的眼睛瞬间瞪大了,那麻木空洞的眼神里已然多出了一丝奇异的色彩了,脑袋更是一下子抬了起来,眼神死死的盯着李泽道看。
江母的目光也从手里紧抱着的那骨灰坛移开,落在李泽道这个不之客身上,眼神同样的流露出一丝奇异的色彩。
下一秒,江父那干瘪开裂如同皮包骨的手更是突然间伸出,死死的拽住了李泽道手臂,喉咙蠕动着,声音虚弱却又嘶哑的说道:“你……你……你说什么?”
“我说,那场车祸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有意而为之,就是为了夺走江茗的命。”李泽道表情严肃的说道。
“……”江父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一副极为惊恐无法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表情。
江母却同被被雷给狠狠的劈到了一般,身体剧烈的抽搐起来了,然后“哇……”一声的。
她死死的搂抱着那个骨灰坛的,哭的撕心裂肺,哭的歇斯底里,哭的杜鹃啼血,哭的快要断了气,但是却是没有眼泪……她已然把眼泪都给哭干了。
……
因为接受的是最好的治疗,所以潘枫叶的伤还是好得很快的,在医院里的小日子其实过得还算是不错的,每天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还能时不时的调戏一下那个帮他的下体换药的小护士……每次看到那个小护士一副娇羞的样子,他就恨不得下体赶紧好然后把这个小护士给按在床上叉叉哦哦几百遍这才解气。
“潘少,你真是太坏了。”小护士一脸羞红的嗔怪道,她在帮潘少文换药的时候,他的那玩意儿竟然有反应了,“都已经这样了,竟然还这么淘气的。”
“等他好了,会更淘气的。”潘少文嘿嘿笑着说道,“到时你就知道了。”
“讨厌死了,人家才不知道呢。”小护士脸上的那种羞涩更甚了。
“你会知道的……”潘少文手肆无忌惮的按在了小护士的胸部上笑道,“赶紧,有点疼,帮我吹吹……气……你‘吹’的时候好舒服啊……”
“潘少,你讨厌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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