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用素净说他也看的出来,自己的亲卫都是万里挑一身经百战的悍卒普通杀手在他们跟前水花都翻不起来,但这次却全靠人数取胜,说明这些杀手要么是职业的,要么也来自军中。
但王征南却说袭击太子的那个猎户除了力气大之外并无什么特别之处。
这让常宇很是不解,杀太子的只派了个猎户,可杀坤兴公主竟然全是一等一的好手,是不是搞反了啊,实在怪哉!
不过常宇又实在觉得庆幸,保护太子和公主全是他的亲卫,若是皇宫的那些侍卫的话这次保不齐就出了大乱子。
倒不是说皇宫里的侍卫无能,而事实上皇宫挑选侍卫看的不是你武功高低,而是否根正苗红,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入宫当侍卫的,必须是世袭下来家底清白的。
便是到了满清时期,大内侍卫也必须是八旗里的皇室宗室子弟,即便到了后来也是只有满洲上三旗的人出身才可以担任,并且全部都要出身善扑营,汉人是根本没资格的,莫要被小说和电视剧误导了。
而明朝在这方面更甚。
皇家会从这些人里边挑选一些身高体壮魁梧有力的人充当侍卫,当然也有些人是会些拳脚功夫,但武功高低并不是最重要的,毕竟轻功再好的人也飞不进去皇宫的高墙,武功再好的人也架不住那么多亲卫军的乱刀。
所以说皇宫里的侍卫武功普遍普普通通,他们在宫里头当差还行,若是外出执行任务抛去武功高低不说,经验和反应能力以及战斗力都远不如江湖人或军人。
毕竟在皇宫里一年甚至几年也遇不到这种事,甚至连打架斗殴都少,太缺乏实战了,要不然当初常宇状态尚未恢复时就敢叫嚣拳打亲卫军,号称皇城第一,不是他多牛逼,是对手太弱!
王征南听常宇一直嘀咕着怪哉,怪哉,便近身低声道:“卑职以为贼人并未搞混而是故意为之”。
“哦,说来听听”常宇挑眉想听听王征南的见解。
“吾等应该在来大同之前就被这些贼人盯上了,他们自也瞧出大公子同大人每日形影不离,世人皆知大人勇武无敌,身边更是有数十近百悍卒随扈,贼人若想正面袭击只怕尚未近身便全被剿了,所以他们便用了这最出其不意的一招”王征南分析道。
常宇微微点头:“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一个猎户扛着一直野狼就把这小子给引过去了,一切自然而然甚至连你都没瞧出端倪,也幸好当时围观的人太多那小子一时没挤进去,否则突袭出手,他焉有命在”。
说着冷冷一笑:“把人的心思摸的透透的,看来这幕后谋划之人也非泛泛之辈啊”。
“什么,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刺!”代王朱传几听到这个消息后,惊的下巴都要掉了,蹭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常宇苦笑:“合着以王爷之见,得风高月黑来杀咱家才合适呀!”
“常公公说笑了,本王并非此意”朱传几摆摆手随即脸色一正道:“此事绝对和代王府没任何关系,本王没理由也没胆量做这等事,那贼人在大同动手必是想要嫁祸本王,实在可恨,常公公若有需要帮手的地方尽管开口,本王亦要将此人揪出来千刀万剐方解心头之恨!”
朱传几急忙撇清关系看似很怂实则是真的无奈又害怕啊,常宇的狠辣他是知道的,当初他羽翼未丰时姜瓖想弄死他结果就被反杀,他若真怀疑自己是主谋少不得一番腥风血雨,而真正的让他害怕的是,他担心这是常宇故意谋划的一场自刺案,目的是借此打击代王府,若是真的话那极有可能是崇祯帝背后授意了。
难不成是因为先前没及时对朝廷欠自己的钱粮表态,让崇祯帝怀恨在心于是谋划了这一出来整自己?
“王爷就是再傻也不会做出这等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里外不得好的事”常宇微微一笑,扯了朱传几将他拉回座位:“不用王爷说咱家亦知乃贼人居心叵测想要故意栽赃代王府罢了”。
听他这么说朱传几稍微松了口气,但也还不能完全放下心来,谁知道小太监的话是真是假,他那么狡猾的人朱传几实在信不过小太监不趁机在这件事上做文章讹诈他一笔。
常宇还真没有,至少此时没这么想,他所有的思绪都还在猜测到底是何人谋划这场刺杀。
若是针对他的刺杀那实属最正常不过事了,在朝的他得罪的那些权贵想让他死的大有人在,在野,也有数不清贼人的旧部想刺死他。
甚至他这次奉旨巡边,在地方的军中也有人为了想自保弄死他。
可偏偏这次却是针对太子和公主的。
他俩久居宫中未与人结怨,到底是什么人想让他们俩死,他俩死了对方能得到什么好处?
而且从行动来看,谋划之周全,行动之周密,调动的人手武力都是顶尖的,这背后的势力的实力可见一斑!
是了!常宇突然间想到一个关键,这次行刺的最终目的还是针对他!
刺杀太子和公主对那些人来说是没什么直接好处,但对常宇来说那绝对是灭顶之灾,若太子和公主被刺身亡,崇祯帝大怒之下即便不立即杀了他,秋后算账时也要扒皮抽筋的。
所以既然直接刺杀常宇太难,那就曲线救国,杀太子和公主借崇祯帝之手除掉常宇。
“他妈的!”常宇忍不住一声喝骂,惊的朱传几一跳:“常公公可是猜到何人所为”。
常宇嗯了一声。
“何人?”朱传几赶紧问道。
“咱家的仇敌”常宇一脸认真,朱传几一怔真想一耳光抽过去,这他么的不废话么。其实常宇的意思是说,行刺太子和公主的目的是针对自己,可是朱传几此时尚还不知太子和公主就在他府上,到现在都以为是常宇被行刺呢。
王府内常宇和朱传几共进午餐,大同城内依是鸡飞狗跳,上千官兵拉网地毯式搜捕,王府后门的一处小树林旁边地上横七竖八的十来具尸体,况韧弯下腰扯下一个人蒙面巾仔细端详一番,又抓起他的手看了:“这都是握刀磨的茧子”。
“你们看这个”老九在检查另一具尸体时有了发现,在其手腕处发现一个火焰式样的刺青。
这个时代刺青可并非时尚潮流,要么是罪犯要么是当兵的又或信教的。
“光明教的”况韧和贾外雄走过去蹲下身子仔细瞧了,然后脸色一变异口同声道。
“艹,原来是邪教余孽!”老九呸了一口,让手下人检查其他的尸体是否有这些刺青,却发现仅这一具有。
“以此一人身份尚不能断定就是邪教所为,况韧挑眉,以我所见这些多是军中悍卒,或许……”说着看向老九和贾外雄。
“宣府?”
“不敢肯定,但你俩想一下能调用军队的人必是京里大人物……也不对”况韧随即自我否定使劲摇摇头:“这样太容易被顺藤摸瓜了”看了一地的尸体:“或许这些是早年从过军亦或是贼军,至于如今身份以及受何人指使的则不是咱们几个能猜的到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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