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精油干什么呢?
当然是涂抹身体!
扬州的住所里当然有熏蒸房。
孩子不在身边,老娘不在身边,就连云昭最头疼的云春,云花也不在,身边就剩下一个风光还乡的何常氏在身边伺候,自然可以放飞一下。
老婆子很有眼色,见皇帝跟两位皇后都跃跃欲试的想要涂抹精油,然后再熏蒸,这个很有颜色的白发老婆婆,在给皇帝跟皇后背上涂抹了精油之后就借故出去了,而且再也没有回来。
钱多多不会,冯英更是不懂,所以,只好由云昭亲自下手,再由两位老婆帮他涂抹按摩一下。
冰冷的精油落在灼热的身体上,很快就出事了,尤其是当三个人都变得香喷喷的时候,麻烦就大了。
这就导致三个人在闷热的熏蒸房里差点死过去。
直到云昭被两个老婆搀扶着重新回到水池子里泡着,才想起来,很多花卉精油本身就有一点催情作用。
虽然很累,不过瞅着吃吃坏笑的钱多多,以及羞愧的快要自杀的冯英,云昭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精油是个好东西,以后要多用。”
钱多多嘴里叼着一颗剥皮的龙眼渡进云昭嘴里,还想用同样的法子把龙眼喂给冯英吃,却被冯英一脚踢开。
她本就是一个方正的妇人,今天也不知怎了,在钱多多的撺掇下,干了超出她承受范围以外的事情。
这对云昭是一个考验,一个很大的考验,好在他的表现换不错,当然,也有两个老婆安慰他的可能在里边。
“我喜欢当昏君。”
云昭在喝了一大杯冰镇的葡萄酒之后,终于神清气爽了。
“夫君,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了。”
冯英还是正色劝谏道。
钱多多哼了一声道:“就你多事,夫君辛苦几十年了,自家的闺房里的事情难道也要限制不成?”
冯英一把捏住钱多多的脖子道:“再敢说这种祸国殃民的话,信不信我掐死你?”
云昭拿掉冯英掐在钱多多脖子上的手道:“现在啊,全世界的人都希望我变成一个大昏君呢。”
冯英道:“不能让他们得逞。”
云昭揽过光溜溜的冯英在她耳边道:“你太在意了那些外在的东西了,前些日子我就有些魔怔,仅仅是分权这件事就让我差点化身魔神。
知道不,我在某些夜里的时候,居然起了杀人的念头。
那些杀人的念头在我脑袋里不断地萦绕着,赶都赶不走。
你以为我为什么在那段时间不见那些人吗?
我是害怕在见他们的时候会衡量怎么杀掉他们。
这很恐怖。
阿英,你到底是女人,你信任你的丈夫,就你刚才对付多多的样子就知道,你在心里下意识的认为我不会犯错,如果我犯错了,那就一定是别人蛊惑的。
你也不想想你丈夫是何等人。
自幼被人称之为神童,稍微大一点被人称之为野猪精,与天下群雄并列,少年之时就名满天下,玩弄天下巨寇于股掌之间,区区十五年,便夺了朱明天下。
我这样的一个人心志之坚定,可以用坚如磐石来比拟。
如果有朝一日突然变坏,一定不是别人蛊惑的,一定是出自我本身的意愿,我如果变坏,一定是我自己想要变坏,除此无他。”
冯英流泪看着云昭道:“您要变坏了吗?”
云昭抚摸着冯英依旧富有弹性的腰肢道:“还不至于。”
冯英乖巧的将头靠在云昭肩头道:“妾身只是害怕,您越是安静,妾身就越是害怕,只要您喜欢,怎么样妾身都成,就是请您千万,千万……”
云昭顺手把冯英丢了出去,对钱多多道:“你看,这个婆娘没救了。”
钱多多立刻游过来占据了云昭的怀抱,搂着云昭的脖子对蹲在水里的冯英道:“夫君好好的,就你事多。”
冯英瘪着嘴巴道:“天下……”
钱多多不等冯英说完,就在云昭的脸颊上嘬一口道:“在家里就不要说什么天下,难道说你很喜欢找天下人来到咱家的澡堂里看我们三个人洗澡?
关上门,天下就在门外边,我们自己不用过日子的吗?
我云氏雄霸天下,只有三个子嗣你难道不觉得少吗?
婆婆整天念经,拜佛,每次去寺庙拜佛,从来都没有漏掉送子观音,我们多生几个孩子才是云家媳妇的本份,别的不是我们能操心的。”
冯英慢慢靠近云昭,最后靠在云昭的另一边肩膀上低声道:“只要您喜欢……”
云昭搂着两个老婆笑道:“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云显一张脸挣得通红,手中的鱼竿已经成了弓形,只能把身体靠在船舷上,才能勉强稳住脚步。
海里猎物的高大鱼鳍一会划破水面,一会钻进水利,绞起硕大的浪花。
孔秀用手里的小刀割断了鱼线,云显眼睁睁的看着那条鱼带着他珍贵的鱼线游走了。
孔秀瞅着远去的大鱼,笑呵呵的道:“那是一条鲨鱼,幸好不太大,如果是一条大鲨鱼,你这样执着,会有危险的。”
云显看了老师一眼,就对皇后号铁甲船的船长冼平道:“弄一条大鲨鱼上来。”
冼平躬身道:“如您所愿。”
说罢,就招呼一声,立刻有水手用铁钩勾着一串腐烂的猪的内脏,连着绳索丢进了大海。
不一会,绞合过钢丝的绳子就绷得紧紧地。
冼平挥挥手,水手们立刻就转动了绞盘,在绞盘的力量下,海里的猎物还是一点点的被拖到船边,最后一条十尺长的巨大鲨鱼就被吊架生生的从海里给捞上来了。
云显看着眼前的巨鱼没有靠近,因为这条大鲨鱼的身子扭动的厉害,巨大的尾鳍来回摆动,都有破空的声音了,看这威势,挨上一下不死也要半残。
看完大鲨鱼,云显这才转过身朝孔秀道:“多谢老师教诲。”
孔秀道:“你这一次从南洋回去之后,就要封王了,事事需要小心。”
云显皱眉道:“我记得我父皇说过,云氏子弟不封王。”
孔秀道:“此一时也彼一时也,以后看待问题的时候一定要从发展的眼光看问题,很多时候,你父皇口含天宪,可是呢,有的时候,随着事情发展,拾遗补缺还是必要的。
比如,封王的事情。
不过呢,据我估计,以后云氏子封王,最多只会到嫡子这一脉,扩大的可能不会太大。”
云显道:“我们只有兄弟两个。”
孔秀看看云显那张阳光的脸笑道:“因为少,所以重要。封王之后,你就是顺利成章的云氏皇族第二顺位继承人,这会给你带来非常的困扰,你要做好准备。”
“不封王我也是第二继承人,除非我哥哥有了子嗣,不过,就我哥哥的性子,到现在恐怕连女人是个什么滋味都不清楚。”
孔秀笑道:“那就要看你有没有那个心了。”
云显看着孔秀道:“别误导我,你们跟着我可以利用我的身份做一些事情,不过呢,别过份,千万别踩踏我父皇设定的那条红线。
也千万别以为我父皇仁慈了这么多年,就真的没有霹雳手段了。
我本来有机会成为第一皇位继承人的,不过呢,是被我自己亲自葬送了,这件事直到现在我也没有任何后悔的意思。
这一次来南洋,我就是带着我父皇给韩总督的问候去的,没有别的心思,这一点我必须要说明白,你们也必须理解。
蓝田皇朝是一个开放性的王朝,开始呢,或许对儒家有一些限制,后来,我父皇还是全面开放了,就连钱谦益这种不受我父皇待见的人也能成为玉山大学堂的山长,就足矣说明问题。
老师,我知晓你跟孔青师兄两人其实承担着振兴孔门的大任,对于你们的目的我没有意见,我父皇,我哥哥也没有意见。
你们完全可以通过自己去争取,而不是利用我来达到你们的目的。
这在我蓝田皇朝来说,没有意义。
而且会非常的危险。”
孔秀叹口气道:“孔氏已经习惯自上而下的发展了。”
云显笑道:“现在不一样了,做什么事情想要长远,就必须自下而上的发展,对百姓有益的事情做多了,孔氏自然会重回人们的视线。
如果不能按照规矩,在代表大会上获取真正的认同,孔氏出头无望。”
孔秀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另外,这一番话是你自己想的吗?这跟你平日的言行不一致。”
云显来到孔秀身边低声道:“这是我娘教我的,我娘说,没什么比家人更加重要了,如果运气好,皇位自然会落在我头上,到时候不要都不成。
可是,这里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不能让我父皇失望,伤心,不能以伤害我哥哥的手段达到这个目的,更不能让我们好好地一个家变得七零八落的。
否则,就算是真的成了皇帝,没有家人祝福,没有家人欢喜,也是不值得的。”
孔秀仔细看着云显那张俊秀的脸道:“你母亲的言行与她名声不符。”
云显大笑道:“人人都以为云氏内宅争斗不休,却不知晓,我大哥比我还尊敬我娘,等我哥哥当了皇帝,不信你们就看着,我母亲一定比现在还要跋扈。”
孔秀再次摇摇头道:“我一直不理解以陛下之英明,为何会对钱皇后从不稍加管束。”
云显瞅着孔秀神秘得笑了。
我父皇对我母亲宠溺的无法无天的事情难道也要告诉你们这些外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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