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这倒不是程三郎一个人做的主,而是我们这帮子股东合计之后,觉得这么做是最合适的。”
一旁的李恪赶紧插嘴道。
李世民疑惑地打量着陡然之间也变得不爱钱,也不喜欢钱的亲儿子,越发地觉得更加不科学了。
看了一眼那同样满脸好奇之色的噶尔东赞,而亲闺女李明达仍旧乖巧地坐在身畔,一双明媚动人的眼眸忽闪忽闪,也很好奇这个问题。
至于娘子与那宇文太妃,此刻已然正在那满是漂亮余辉的湖畔走动。
时不时抬手指指那湖岸对面那犹如宝石一般晶莹的水晶宫,从她们的神态举动能够看得出来。
不论是什么样的女性,对于这种亮晶晶的漂亮东西,都很缺乏抵抗力。
至于李象那小子,也不知道野哪去了,不过有好几名宦官与侍卫看着,定然出不了事。
李世民终究还是憋不住,疑惑地打量着这两个变得不爱钱的年轻人。
“我说恪儿,你且好好说说你们这些汉唐商行股东商议的理由。”
李世民话音刚落,就听到了亲爹很不乐意的嗓门再一次响了起来。
“你们两个小子莫要忘记了,老夫也是汉唐商行的股东,还有小兕子也是,你们要说服不了老夫和小兕子,呵呵……”
“……”程三郎打量着那老神在在的李渊,还有那很认真地点头附合李渊的李明达。
商议汉唐商行发展大计,不光是这二位,就连太子殿下也被他们抛在了脑后。
毕竟总觉得给他们的是干股,只要能够给他们赚钱就成,现在李渊这么一插嘴,倒是给了程三郎一个提醒。
“上皇教诲得是,我等的确没有考虑得那么周全,下次一定注意。”
“现在正好有暇,小臣正好可以给陛下和上皇解释一下我们这么做的目的。”
目的当然不复杂,就是为了赚钱,同时也是为了防止内卷,避免跟那些沿海各州县的豪商巨贾拚个你死我活。
因为汉唐商行在搞海上贸易之前,沿海地区早就已经开始进行海上贸易,他们的对象就是海外诸国。
而汉唐商行,则算是突然之间冒出来的庞然巨物,先天上,就与那些原本已经有了自己固定销售渠道的大唐海商有冲突。
哪怕是汉唐商行出售往海外的商品,大部份都属于是汉唐商行的特色产品,可终究还是会形成摩擦与冲突。
并且还因此发生过多次冲突,不论是在海上,还是在海外的那些异邦之地。
对此,这让一干汉唐商行的股东以及前台经营者也甚是头疼。
经过了反复的考虑和调研,考虑下一步应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当口,正好广州一带遭遇了一场前所未见的风暴。
不少的海商损失惨重,而令所有人刮目相看的,就是汉唐商行的海船。
那一场风暴之后,汉唐商行的海商船队的七艘商船,除了一艘沉没,还有两艘受损较为严重,船速下降得厉害之外,另外四艘损失都不大。
风暴之下,不论是来自海上的波斯还是诸国的海商,又或者是大唐的海商,都是十去六七,能回到广州港的都只能说是幸运满值的那种。
一下子,就令聚拢在那广州大港避风的诸国海商们眼珠子红了起来,纷纷打听下来这才得知。
这只汉唐商行的船队船只,全都是汉唐商行旗下的交趾大港船厂生产的海船。
而这一次汉唐商行商船的亮眼表现,瞬间就让那些诸国的海商包括大唐的海商们都把目光聚焦到了汉唐商行。
毕竟汉唐商行船厂所修建的海船的牢固性和抗沉性,相比起这个时代的海船而言,绝对不是一个量级。
于是乎,广州的海商们都纷纷地向汉唐商行表达了自己想要购买汉唐商行船厂海船的想法。
而且是只要你敢答应,那我直接把钱撂你兜里的那种豪迈做法。
有鉴于这些海商既然愿意抛弃前嫌,来向汉唐商行采办船只,那么,汉唐商行本身的船队不足的情况下。
完全可以跟大唐的诸海商进行联动,不但卖给他们海船,还卖给他们货物,毕竟许多海商,都有着自己专门的航线与老顾客。
这些都是汉唐商行所缺乏的,而汉唐商行也不会为了海船不足,导致大量的货物售卖不出去,只能留在仓库里边发霉而烦恼。
于是乎,这样的双赢局面,很快就南面推广了开来,不论是白叠布,又或者是白沙糖,还是胡椒,或者是茶叶。
总之,汉唐商行前期屯积的大量货物,终于有了一个通畅的销售渠道。
而且汉唐商行的造船厂的规模真可谓是日益壮大,已经开始考虑在泉州那边开设分厂。
哪怕是汉唐商行船只售价,足足超过了过去同等运输量的海船近三成。
但是它优秀的抗沉性与牢固性,就足以值回票价,船要安全地贩运货物才能够有得赚。
再便宜的船只,若是一出海遇上风暴就沉,哪还赚个屁的财帛,光是赔偿货物还有海员,就足以让那些实力不强的海商倾家荡产。
听着程三郎的讲解,一旁还有李恪补充,老谋深算的李渊这才矜持地点了点头,看样子这帮子年轻人并非没有脑子。
“既然你们理由如此充足,便算你们过了老夫这一关。”
“不过下回可要记得,但凡是有大事,莫要忘记了跟老夫打个招呼。”
看到李渊并没有鸡蛋里挑骨头,程三郎也是松了口气,赶紧作出了保证道。
“是是是,上皇放心,下回一定会及时通知上皇,还有殿下……”
这功夫,一直默默在倾听一言不发的噶尔东赞终于开口问道。
“小程太保,汉唐商行所兴建的船只与其他船厂所建船只有何差异,为何汉唐商行的船只如此抗沉?”
看到这位充满求知欲的吐蕃第一智者,现如今的万国园行宫宫监。
程三郎矜持一笑,目光落在了身边那位已经开始磨皮擦痒的李恪身上。
“贤弟,你来说?”
“噶尔宫监,你还真说对了,我们汉唐商行的船只的拼接手段,与其他海船有差异,再有就是,我们汉唐商行兴建的船只,都有水密隔舱。
只要不是整个船底全毁,哪怕是船只被撞破了几个大洞,仍旧可以照常在水面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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