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个烧起炭火,亲自操刀火锅涮羊肉,尽管配料无法和后世相比,但香味依旧迷茫在整个高府。
带着大萝莉和小萝莉享用,一起吃得眼泪鼻涕齐流。
原本奸臣老爹带着几十个小妾仿佛大家庭一般吃饭,中途却被涮羊肉香味吸引而来,便一起坐下噌吃噌喝。
中途也有稀客张贞娘来访,高方平只得离开一下去办事,回来的时候不见人,火锅整个的翻扑在地上。
张贞娘说林冲来信了,已从沧州开始返回。现在要一套军籍文书。
高方平便把高俅弄来的空白告身填写了一份,林冲新的身份是殿前司制使。相当于一个行政办事员。并且新的名字叫:令狐冲。
汗,反正叫顺口了,也和林冲的发音差不多……
今个晚间,高方平仰头看着星空发呆。
“衙内怎么了?”梁红玉伸出小指头捅捅高方平。
“想富安了。”
高方平道,“没那个混混在身边拍马屁,还真是心里空空的……兴许皇帝对我那个奸臣老爹也是这样的心态。小玉你告诉我,这样的心态有趣吗?”
梁红玉小鸡吃米一般的点头:“有趣有趣,如若您觉得值不得,官家也就觉得值不得,咱家老爷怕就要栽了。”
“呵呵。”
这丫头仅仅四岁就会这样的类比,已经注定了她将来会成为驰骋沙场的名将。注定了高方平教给她刘伯温篇后,她就会很好的进行吸收和战场类比。
也不奇怪,大宋真的很容易出神童,譬如会砸缸的小屁孩司马光。
“那好,咱们去看看富安。”
高方平牵着小萝莉,带着几个混混出门了……
来至了地牢中。
在当初关押林冲的那个位置,见到了死气沉沉的富安,他浑身是血,戴着邢枷,披头散发。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光彩。
高方平吃了一惊,扭头看着王五。
王五如何敢惹这个太岁,慌张的抱拳道:“大人见谅……”
高方平道:“知道我这辈子最恨什么吗?收了钱却没办事的人。”
王五跪在地上道:“小人吃了豹子胆也不敢收钱不办事。这已经是最好结果。这乃是推官皮大人吩咐,必须见到富安这个模样他才松手!”
实在是以往的高方平和富安口碑太坏,在汴京闯了太多的祸。骑着殿帅府的战马拿着大锤,在街市上砍混混,也太不给开封府皮检察官面子了。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张叔夜显然也有给富安这祸害下马威的意思。
“小的真的尽力了。”王五诚惶诚恐的低声道。
高方平也只得摆摆手,王五赶紧低着头离开。
富安这才免力的起身道:“衙内爷抬爱,小的诚惶诚恐,怎么能让您来这破地方看我。”
高方平道:“行了行了,你那套收起来,我一会儿就走。”
富安觉得心里暖洋洋的,平时的忠心没有白费,衙内爷真的是个讲究感情的人。
富安又苦着脸道:“衙内爷,能不能托你从小的账上取些钱,送给押送的差人,小的担心此去走不到大名府就被喂狗了,就无法给衙内打天下了。”
高方平道:“你个没志气的东西,老子们只收别人保护费,不缴纳保护费。不过你以往得罪的人太多,所以押送差人肯定收了别人的钱要对付你。”
富安号啕大哭道:“这可如何是好?”
高方平嘿嘿笑道,“你得罪人是为了给我办事,怎么着也不会叫自己人吃亏,老子亲自骑着战马,带着军队,送你去大名府牢城营,看有谁敢动你!”
富安顿时不哭了:“小的对大人的景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
到了外面,高方平问王五:“什么时候上路,押送差人是谁?”
王五道:“回大人,两日后便上路,乃是董超薛霸押送。”
卧槽…书上来说这两混蛋是押送林冲的,收了钱后想把林冲在野猪林做掉来着,现在竟是改而押送富安了?
算好少爷我滴水不漏,有能力带着军队去走这一趟……
回去找不到高俅老爹了。
闯入几个房间也没见人,只是把他的小妾吓得大喊大叫,高方平抱着脑袋遁走。
高俅就这德行,在家里如同皇帝一样,睡小妾翻着牌子来,谁都不知道他到底在哪里睡。
于是高方平在院子中央升起大火,敲锣打鼓:“走水了,快点逃命啊。”
稀里哗啦——
不用多久,整个高府乱了起来,到处是穿着裤衩肚兜的大中小美女在奔跑。
“快跑快跑!其他别管了,先跑出去再说!”
奸臣老爹扑在一个强壮的小妾背上,仿佛骑马一般的逃命。
汗。
见动静这么大,高方平尴尬的摊手:“说起来……此举主要是培养大家忧患意识,有种方式叫做抗震抗灾训练,这是为了在极端情况下,增加大家的生存机会。”
高俅穿着裤衩怒道:“混,混账……你个小兔崽子最好有要紧事?”
高方平道:“爹爹你懂的。儿子我一般情况下,都是有正当理由的。”
高俅穿着裤衩的模样又笑了起来,捻着胡须道:“说起‘你懂的’这三字,官家又表扬你了。赵相爷不让官家安宁,想尽力缓和他的副手刘逵的错失,于是在官家踢球时去打扰,说了一大堆,等着问官家意见。结果官家拍拍老赵的肩膀说:朕已有了计较,你懂的。”
“你没看到相爷当时的脸色,和猪肝差不多。下来后官家便说:小高卿家真是妙人,总能为朕排忧解难。这些个大臣以往总是比朕聪明,戏弄朕,不让朕快活,这下好,总算有可以治他们的语言了。赐小高卿家:从八品承务郎。”
“又升官了啊?”
高方平昏倒。
这妥妥的昏君啊。想自己忧国忧民,压上整个身家收大钱,顶住了汴京钱税制度,他赵官家却无动于衷,却是不经意甩了两句黑话出去,柳暗花明,这就给咱升官了?
也难怪高俅老爹这么热衷于做弄臣啊。
高方平眼转了转,说道:“方便的时候,您可以从侧面慢慢进言,一丝一丝的引起官家的兴趣,怂恿他建‘妙言阁’,儿子我恐怕就会成为妙言阁学士了。”
大宋每一位皇帝基本都有建阁的习惯,各种龙图阁啥子阁就是这样越来越多的。以赵佶这位文青皇帝来说,有想法有创意,还有点傻傻的可爱,他真建个妙言阁,应该也没谁敢说他的。
“这事不急,慢慢来。”
高俅继续穿着大裤衩的模样微笑道,“为父不会直接进谗言,却会再调教一只鸟送给官家,倘若那只鸟会说‘妙言阁’三字,那么官家迟早会有这个想法的。”
“就这么定了。”
高方平果断点头,又才开始说正题道:“爹爹,我要带着军队去大名府。”
高俅顿时吓得跳起来:“你你,真这么干,脑袋就搬家了,军队怎容你乱来?”
“只要两百精骑就行。”高方平道。
高俅这才松了口气,迟疑片刻只得道:“只两百人倒是可以的,大名府驻泊司有大量禁军驻扎,正巧隶属殿帅府。经常有钱粮军械往来。为父这便给你殿帅府文书,记住,你小子是以殿帅府转运局名誉,押送军械去大名府驻泊司,懂了吗?”
“爹爹威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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