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桌旁边等候的方琴,则是好奇的看着他眉飞色舞的模样。丝毫也不知道他心中的脑洞有多大。
这几日以来,方琴着急着苏州那边的局势,一直催促上路、谋划,然而大魔王却如同草船借箭前期的诸葛亮一般,也不急,也不透露任何消息,就是这样的稳坐钓鱼台,整晚整晚的看书。
方琴发现大魔王是个奇人,这些书本之中,他有好多字不认识,偶尔要问方琴“这是什么字”。但是他阅读量惊人,比任何人都要快,并且看过之后通常都会给予一定的批注,给出了另外角度的解读和见解。
那些离经叛道的见解,以及那些脑洞,彻底征服了方琴,方琴觉得这人不是个文青,但是他读书的时候比任何文青都要神采飞扬。
方琴不是被大魔王的颜值和魄力所征服的,而是被学问。
偶然,高方平放下小H话本,看着方琴迟疑道:“哇,你那么入神的看着我,难道有什么馊主意吗?”
方琴赶忙回神,有些脸红,不敢直勾勾的偷看他了。
“方姑娘,本官对你一见倾心,我发现我已经有点管不住自己了,若能现在拉开你的衣袋带摸摸你的奶,而你不反抗,真是平身所愿也。”高方平文绉绉的说道。
方琴犹如被泼了一盆冷水,栽倒在地上了。
话说在大宋的市井文化里,风流才子直白的对女子求爱是可以理解的。然而此君的说辞,这已经不是直接的范畴,该算什么方琴一时也想不明白。
“你什么意思,难道你对我的态度都是装出来的?”高方平好奇的道。
“不是。”方琴慌忙否认,否认后却又觉得不妥,于是脸都急红了。
高方平瞅着她那很强势的胸脯道:“说起来呢这是有典故的,叫投名状,表忠心,明心智。”
“这都能让您这么说?”方琴深切的体会到了官字两张口的厉害。
高方平道:“我查阅过非常多的摩尼教典籍,上面禁止很多东西。所以没有事实作为依托,很难让我相信你的逆反,很难让我相信你不认同教义。这真不是吹牛,我摸着你的心口,我便可以感应到你的情绪,然后我就会知道你是追求情,还是追求你们的教义。”
方琴已经彻底无话了。要说吧这事虽然很羞人,不过目下月黑风高的,假如他这个有魅力的男人不用嘴说,而是直接走过来拉开衣带,那便假装从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然而他公然这么流氓还找理由,这让现场的形式尴尬得只能听到方琴激烈的心跳了。
若是梁希玟的话就给小高一拳了,然而方琴不敢这么干,最终起身捂着脸跑了出去。
身边的梁红英摸摸小高的脑袋道:“你又捉弄人,为何老和方琴姑娘过不去?”
高方平道:“此番事务涉及太大,我实在不敢随意相信她啊红英,她可不是对我不离不弃的你。她也不是弱小的武人,而是一个政治领袖。尽管已经确认了此番苏州大乱将至,但是我依旧有担心摆平苏州事件、把她推上位后,她的心态是什么?”
梁红英恍然的点头道:“难怪你这样捉弄她,还是试探她的本心?”
高方平点头道:“是的。好在让我放心的在于,她真的是个女人,有羞耻之心。她的确对我倾心,这违背她的教义。与此同时她跑了,进一步的证明她的女人心思。对我倾心却又拒绝了我,这是人性的矛盾。若是相反,她对我倾心的情绪不浓厚却又答应我,那么苏州之行就存在变数,真可能扶持起一个比方腊更难对付的存在。”
梁红英道:“大道理我不懂,不过加油,我看好你哦。”
高方平点点头又道:“那个驯兽博士马俊,他把我要求的那群狗、牛,马、鸟,调教得怎么样了?”
梁红英点头道:“进度不错,但是大家都不明白你为什么浪费这么多人力进去,这是要开杂技团表演吗?”
高方平道:“的确是表演,却也是打仗,我此番进苏州和方腊的决战就要依靠这些。哼哼,不要以为我猪肉平不猥琐。”
梁红英不明觉厉。
“总之你以后少捉弄方姑娘,不要让她冷心。还有时候不早了,该洗洗睡了。”梁红英没收了他手里的小H话本,把他送进去睡觉了。
回到房间里,贾晓红很风骚的模样在床上摆了个大开大扩的造型,笑道:“相公怎么来这么早,妾身以为此番你怕是要在方琴那个狐狸精的身上,奋斗到天明呢。”
高方平贼贼的观察了一下她的造型,嘿嘿笑道:“咦,我制作给你的胸罩呢,为毛不戴?”
……
次日睡了个大懒觉,熊猫跑进来咬开了被子,这才让温存在一起的两个裸奔者起床来。
昨晚战况空前,也不知道这个不良少年从什么书里学习了些“破女式”,导致现在贾晓红头发散乱、走路捂着腰歪歪斜斜的非人造型。
然而贾晓红也十分的留恋,因为这是近期之内和大魔王的最后一次战斗。
是的今天之后,高方平就要带领秘密工作组前往苏州,亲自主持对方腊朝1圣活动的狙击。
这关系到整个东南的稳定,需要临机应变的地方太多,所以必须高方平亲自前往,任何人都不能代替。
相反来说,目下江州虽然超过十七万难民聚集,虽然没有军队,但是在现在的气候下,只要高方平在,民众、以及麾下能吏们的信仰就仍在,江州它就乱不起来。
贾晓红一副美滋滋来送的模样,要求跟随大魔王上路,然而高方平拒绝了,让她留下来监控麾下的许多事宜,包括肥皂工厂的组建,江南造船厂的组建。江南冶金局在筹备事业等等,这些都需要自己人盯着,不能出现乱子。
这些方面,恰好张淑清和贾晓红是奸商似的能人,能比时静杰那些人干的更好,富安,则会成为红三娘清四娘的助理。
真不是吹的,大江南工业基地的构架,并且以国企方式起步,这已经被提出来了。高方平写往朝廷的信,已经得到了回应。
妈的高方平做生意那是根本不用多想,想入原始股份是找不到地方的,两年左右就把汴京的猪场发展成为一个朝廷直辖的工业县城,这么猥琐的赚钱手段别处是没有的。这下好,他竟然愿意拉国朝入股。
所以张叔夜、张商英,包括皇帝在内,对此都非常高兴。
这些东西赵佶不懂,然而他信任小高,听说可以赚钱,国库一但丰足他内藏库也就会丰足,所以赵佶现在都不怎么喜欢花石纲了,答应以国家之名誉,组建自负盈亏的江南造船厂,以及财政全补贴的“江南冶金局”。并且,责成中书门下全程把关参。
蔡京这个时候是不敢逆反皇帝意思的,此外高方平吃相也不算太难看,以朝廷主导,怎么的也比他高方平自己搞要强,组建了“江南冶金局”,好歹还勉强的在工部的掌控下工作,有好处也可以大家一起分,于是在这个事务上,就变为了张叔夜主持工作,蔡京签字认可。
总之来说不同意也没有办法,别的土豪不能打造战船,不能玩高端的冶金行业,但是高方平是士大夫,还有皇帝给的制造牌子,他真是自己干谁也阻止不了。
就这么的,蔡京和皇帝都签字后,目下江南造船厂、以及江南冶金局在江州的设立,就变为了国家意志。张叔夜一纸文书到达工部和东南,主持东南应俸局工作的朱勔就被打残了,因为张叔夜说了:现在仅有的漕运,全面用于支持大江南工业基地的第一个三年计划,已腾挪不出船运给你应俸局。
言下之意,你应俸局现在是掉毛的凤凰不如鸡,皇帝最近天天在宣德楼找灵感,酝酿我大宋传世作品《清明上河图》,已经不爱玩你应俸局送来的花石了。虽然官家没说裁撤应俸局,然而并无卵用,你朱勔有能力就用马车送来京城。
同时张叔夜的文书也警告工部,目下的运力,除了保首都的各项物资运输外,已经实在没有余地给其他奇技淫巧,必须全力支持煤炭和铁矿通过河运,打通京城和江南之间的生命线。
是的,老张的执政文书上用词就是大宋生命线,意思就是工部漕运司一但拉偏架,把紧张的船运名额,分拨给无关痛痒的地方,那就是阻碍大宋前进的步伐。
“关于江南造船厂,以及冶金江南局的组建。这是朝廷主导下的国家意志,是我江州具体执行。”
高方平高坐上方,进行着离开前的最后交代:“各位,群策群力的时刻到了,江南造船厂,乃是我江州衙门投资、且自负盈亏的国家机构,那么江州的钱又是从哪来的呢?是从我高家的钱庄贷款的,也就是说玩脱了,直接就是我大魔王损失。妈的我总不能让富安带着一群打手去朝廷收账去吧?所以我不许你们本地的官员去参与吃喝卡拿。与此同时,你们这些官员不参与经营,却要全面支持,要解决造船厂面临的一切难题,诸如用地的审批,就业人群的选拔推送,这些,全部都是可以采取积极态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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