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黑发黑眸的青年,随手一挥,灼热的热风掀开了废墟。
废墟之下,一块阴影映入了他的视野。
青年揉了揉手腕,试图去接触。
但是,在他触碰到阴影的那一刻,手掌却是被弹开了。
而弹开他的,是一抹宛如星光般的银色。
一抹璀璨的光流。
看着光流,青年笑了,将一块灰色的鳞片甩到了光流之上。
下一刻,光流被鳞片吸入了其中,落在了地面上。
消除了阻碍,青年就要探手去接触。
但很快,他停下了动作。
凝视着那片阴影,他收回手,再次掏出了几块灰色鳞片状的事物。甩向了阴影。
阴影被鳞片直接吸入其中,然后——
在阴影之上,一道又一道,仿佛文字般的纹路浮现出来。
其他人无法理解,但是,青年能够清楚地感知到这些奇异鳞片,这些奇异甲片上的纹路所承载的信息。
那是几句话。
[总是有人觉得天朝人是黑发黑眸,也不知道是哪来的误解。]
[天朝人的眼睛大都是棕色浅棕色的,黑个屁的黑眼睛。]
[对哦,很多天朝人人都这么认为,我自己也是后来才了解的,用这点来自我欺骗,也不会和原本的记忆有太大的差别。]
[对,可以作为制作欺诈用的虚假人格。]
[巫师......就算没有我的仇,凭你们这群狗东西对教皇做的事,我也得把这个世界给你毁得彻底点。]
[呵呵,真以为老子是为了苟活才修复秩序?]
[别傻了,知道老子对中东那块的印象除了看诡秘时问教皇,他给解释的卡巴拉之外,还有什么吗?]
[当然是自爆卡车啊!]
[当了尤里不跟你们玩自爆,你们觉得老子好欺负是不?]
看着鳞片上那些在他认知里唤出“甲骨文”这个词的奇异纹路,感受着一段段涌入脑海的记忆,黑发黑眸的青年伸出了手,直接触摸着黑色瞳孔的眼球,露出了略显疯狂的笑容:
“老子的报复,可还没结束呢,巫师.....”
每一个音节吐出,语气中的恨意,也在变得愈发浓郁。
但是,就在这一刻,他的动作忽然一顿,视线陡然转向那无尽晦暗的深空,仿佛看到了什么:
“还不错,又干掉一个。”
青年的脸上,露出了所愿得偿的快意。
只不过,此时此刻的他,身体上,也浮现出了一道道裂纹。
但,他并没有任何因为身形即将崩溃而感到害怕或者不甘的表现。
随着周遭卷动的热风彻底溃散,他的身躯,也在这一刻崩塌碎裂。
而他脸上的笑容,在消散的那一刻,被再次涌现的恨意和杀意彻底覆盖。
......
物质界,幻影界,死海......
整个世界的,无论哪个角落,在几乎同一刻,所有的火焰,都迅速崩溃,消散。
.......
无尽的阴影之中,循着戏命师之牌的指引不断前进的亚戈,不知道经过了多久,才从那紊乱的阴影涌流,那在他感知之中仿佛无数不同时间交叠的诡异阴影浪潮之中脱出。
但是......
他所见到的出口,是一座破损的、仿佛随时可能碎裂的钟楼。
钟楼就这样漂浮在无尽的阴影浪潮之中。
进不进去?
虽然他下意识地想了这个问题,但实际上他并没有选择,一路沿着戏命师之牌指引的方向来到这里的时候,其他的路线,都已经消失了。
除非他选择不按照戏命师之牌指引的方向跑路。
但是......
当他触及大门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无法打开门扉。
不过很快,他动用了影法师的能力,模仿再现“引路人”的能力。
在他凝聚的阴影触碰到门扉的刹那,伴随着开合声,门扉开启。
门扉开启的瞬间,亚戈那虚幻朦胧的身躯也快速挤入其中。
熟悉的、狭窄的道路显现在视野之中,亚戈也没有丝毫停留,在顺手关上门扉的同时,迅速前行,穿过这条甬道。
不过,这一次,亚戈并没有遇到之前那种突然从阴影中袭来的生物。
在他手上聚合的阴影,伴随着他接触到甬道尽头的门扉那一刻,推开了大门。
随即,熟悉的圆形房间,再次映入了他的眼帘。
不过,在那墙体之上遍布一扇扇门扉的圆形房间之中,出现了一个身影。
一个让他莫名感觉熟悉的人影。
但是,对方的身形十分朦胧、虚幻,就和他现在的状态十分接近。
而且,在他进入这个圆形房间的时候,对方似乎也发现了他一般,扭过头,看了他一眼。
然后......
完全没有理会亚戈的意思,那人影转过身,直接走向了其中的一座门扉。
亚戈连忙追了上去。
但是......
在他靠近到那扇门扉的瞬间,戏命师之牌却突然又有了反应——
那是一股强烈的危机感。
并且,戏命师之牌原本指向的,这个圆形房间的几乎每一扇门的指引,瞬间消失大半,随即......
只剩下了一条。
这股感觉的浮现,驱使着他立刻后退。
也就是在他后退的瞬间,那扇门扉陡然崩碎。
强烈的冲击伴随着阴影席卷而来,向着他涌来。
戏命师之牌传来的感应中,那除却一扇门扉之外其他所有门扉尽数从感应中消失的状况,让他不由得一惊,但是,在这种时刻,他也没有多余的时间考虑,只得往那唯一的退路冲去。
阴影在他手中聚合,随着他接触到门扉而帮助他推开大门。
在他紧急关闭门扉的那一刻,之前席卷而来的阴影也被拦在了门外。
门扉合拢之时,戏命师之牌传来的那股危机感,也随之消散不见。
而他的视野中,那熟悉的扇形广场又一次显现。
然而,因为刚才遭遇的状况,他的心思还是没有能够立刻转回。
那个人影是谁?为什么会让他感觉到熟悉?
忽地,他想起了之前拿到的面具。
漆黑长袍抖动,亚戈取出了面具。
宛如漩涡般,黑色与灰色交错的纹路覆盖在面具上,就像是.....五线谱?
翻转过来,“三调律:歌者”的字样再次映入了亚戈的眼中。
ps:没事没事,真的没啥事,几个月前就知道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想了几个月,早就已经坦然了,也不是啥丧气话,亚戈那种“坦然面对死亡”的想法,就是我的真实体验。
甚至我都带点好奇心。
从夜鸦的世界观设定第三类死亡,不复存在开始,就总是想人死了之后到底是怎么样的,只不过身体出状况是个契机而已。
目前的情况也没有严重到去做的地步,你们也不用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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