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源听到李知的问话之后,只觉得浑身冷冰冰的,像是僵死了一般,紧低着头一言不敢发。
李知见此,眼睛一眯,厉声喝道:“伯雄听令!给本候把这些狂妄之徒全部拿下!”
“喏!”杨英闻言,立刻高兴的应了一声。
随后杨英用嗜血的目光看向了那几人,他早就想收拾收拾这几个人,这些人竟然敢趁自己不在之时,敲诈勒索自己的主公,当真是胆大包天!
杨英带着人马,快速的把这些人围了起来,随后便一起上前,将这些人全部停下,当然,在擒拿之时,众士卒因为心中不愤,下手之时难免手重了一些。
“哎呦!”
“啊……轻点!”
“骠骑将军饶命啊!哎呦!”
“我父亲是北军校尉,你们怎敢如此放肆?!哎呦!”
这群平日里娇生惯养,从没有吃过什么苦头的公子哥儿,哪受得了这些士卒的粗手粗脚,纷纷惨叫不已,更有几人抬出了自己做官的长辈,希望能够震慑一下李知。
李知没有理会他们的惨叫之音,直直的走向被压着的王源,用折扇抬起了他的头,直勾勾的盯着他,厉声问道:“本候再问你一次,本候的玉佩到底在何处?!”
王源闻言,使劲的摇了一下头,甩开了李知的折扇,随后低下头一言不发。
李知见他没说话,心中涌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他觉得自己的玉佩怕是已经没了。
想到此处,李知面色一冷,抱着万一的希望,对着属下吩咐道:“把他们全都给我压到荀府,本候要好好拷问一番!”
李知说话之时,对杨英使了一个眼色,他并没有想拷问这些人意思,只是想吓唬吓唬他们,好让他们说出玉佩的所在。
杨英见此,立刻明白了李知的意思,用嗜血的目光看着这几个人,阴测测的说道:“属下遵命,属下一定会好好的伺候伺候这几位公子!”
说着,,杨英拍了拍其中一个人的脸,面色阴狠的问道:“你可知道什么叫做疏白肉?”
那人闻言,脸色惊恐的摇了摇头。
他虽然不明白这个“疏白肉”到底是什么,但是看杨英的眼色就知道这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便使劲的挣扎着,嘴中大声喊道:“这位将军,我父亲乃是北京校尉,与你乃是同僚,你就放在下一马吧!”
“同僚?”杨英闻言嗤笑了一声,不屑的说道:“我可没有这种教子无方的同僚。”
说完,杨英面色一转,阴测测的说道:“还是让某家给你解释一下什么叫做“疏白肉”吧!”
说着,杨英拍了拍这个人的大腿:“等回去之后,某家便让人烧一锅开水,到时把开水朝你的大腿之上一泼……”
杨英可能觉得光说不过瘾,所以连动作就都加上了,说道这“一泼”之时,他手中像是端着的一个锅一般,朝着那人的大腿一挥。
“啊…!”那人看到杨英的动作之后,立刻惊恐的尖叫了一声,随后使劲的摇了摇头,大声喊道:“不要用开水烫我!这不关我的事情啊!!”
说着,他把目光看向了面色阴沉的李知:“骠骑将军,此事与在下无关,还请骠骑将军明鉴啊!”
说完之后,他就剧烈的挣扎了起来,想要逃离这个在他看来如同地狱的地方。
杨英见这人已经害怕得快要虚脱了,拍了拍他的肩膀,嘿嘿的笑着:“这就害怕了?这才哪到哪儿呀!”
说着,他解下了腰间的刀鞘,对着这个人的大腿比划着说道:“等把你的大腿上的肉烫熟了之后,某家就用一个铁刷子,一点一点的把你的柔刮下来,到时,你还一点血都不会流,更不会有性命之忧。”
说到这里,杨英一抬头,死死地盯着这个人,眼中带着残忍,小声问道:“怎么样?你开不开心?”
“不要…不要啊…爹、娘救命啊……”这个人已经可以快被杨英吓疯了,脸上涕泪横流,嘴中亦是哭爹喊娘,胯下更是哗哗的流着黄水……
“切!这就已经不行了?真没意思。”杨英见这人已经崩溃,无趣的撇了撇嘴,小声的嘀咕了一声后,又走向了另外几人。
那几人见杨英走向自己,皆是纷纷的疯狂挣扎,嘴中朝着王源喊道:“王源!昨晚我等不是把玉佩给了你吗,你倒是快把玉佩还给骠骑将军啊!!!”
王源却像是没有听到他们的喊声一般,只是低着头沉默不语。
被压起来的那几人见王源不开口,心中大急,破口大骂道:“王源你这卑鄙小人杀了周宫还不够,还要害死我等吗?!还不快像骠骑将军老实交代!”
李知见那几个人被吓的如此模样都不知道玉佩的所在,可见他们确实是不知道,所以李知便把目光看向了王源。
见王源低头不语,李知眉头一皱,声音平缓的向他问道:“本候第三次问你,本候的玉佩到底在何处?哪怕是你卖了,只要说出所卖之地,本候就会放了你。”
王源闻言,也没有开口说,只是沉默的摇了摇头。
见王源如此不识相,李知狠狠的说道:“难道你就不怕本候将你诛杀?!”
王源听到此话之后,抬起头,不屑的看了一眼李知,随后,他又低下了头。
王源才不相信李知敢动他,他的叔父乃是王允,而王允在这洛阳城之中,也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
这李知虽然贵为骠骑将军,但是他初来洛阳城,根基不稳,势力、威望比叔父差远了,他岂敢对自己下手?再说了,自己的叔父现在就在……
想到这里,王源朝一旁的一栋酒楼之上偷偷的瞄了一眼,随后便紧低着头沉默不语。
李知见到王源这副轻蔑的表情,心中狂怒,眼中厉光一闪,对着一旁的杨英吩咐道:“伯雄,把其他人都放了,把这王源给我带到一个隐蔽之所大刑拷问!直到他说出实话为止!”
“喏!”杨英闻言,应了一声,随后便对着自己麾下的士卒挥了挥手,让他们放开其他人。
那几人被放开之后,看了看王源,面色复杂的互视了一眼,随后他们便转身溜走,不再理会王源。
此时的王源却是慌了神,也没管那几人,他没想到李知竟然真的敢对他下手。
王源见李知手下竟然真的想把他拖到一个隐蔽之所用刑,心中惊恐不已,朝着一旁的酒楼之上大声喊道:“李知当真敢动侄儿啊,叔父救命啊!”
李知闻言,面色一愣,他没想到王允竟然也在此处,立刻转过头朝着一旁的酒楼之上望去。
就见这座酒楼之上,都下来了一位头发花白,面色和蔼的老者。
这老者来到李知身前之后,拱手一礼道:“老夫王允王子师,见过骠骑将军。”
李知见此,不敢怠慢,回礼道:“晚辈李知,见过的王公。”
等二人见礼完毕之后,王允看了看被压起来的王源,故作疑惑的朝着李知问道:“不知我这侄儿何处得罪了骠骑将军,让骠骑将军如此的大动干戈?”
李知虽然知道王允可能是在装糊涂,不过此时他占着理,也不怕这王子师搞什么名堂,就把昨日之事细细的说了一遍,又把今日王源的所作所为详细的向王允叙述了一遍。
说完之后,李知还把手中的玉佩递给王允:“王公且看,这就是你那侄儿为了糊弄本候,让人雕刻的赝品。”
说到这里,李知也有些哭笑不得:“本候怎么说也是个侯爵,岂会带这种雕工的玉佩?”
这本来只是李知的一句玩笑之语,却没想到王允拿过玉佩仔细的端详了一番之后,微声说道:“这可不一定,毕竟骠骑将军原来是一个商人,说不定就会带这种玉佩呢。”
说完,王允像是恍然大悟一般,抬起头,用手轻轻的在嘴上拍了拍,脸上带着假假的笑容,对着李知解释道:“老夫失言了!老夫不是说骠骑将军乃是粗鄙之人,该打!”
李知闻言,眼睛一眯,心中想道:“看来这王子师来者不善啊,我得小心一些,这些老狐狸没一个好对付的。”
想罢,李知摆了摆手,故作大方的说道:“无妨,本候本来就是商人一个,说说也没什么,俗语有云: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本候虽然出身不行,但是本候不也登上了这骠骑将军的宝座吗?以往之事对本候来说可不算是什么羞辱,而是一种肯定!”
听到李知的一番夹杂着刀枪的话语之后,王允心中蓦然一惊。
王允听自己的好友说这李知只是一个莽夫,如今看来却不像啊,最少这李知嘴皮子功夫十分了得。
王允之所以对付李知,除了他好友的挑拨之外,他对李知屠杀之事也十分的不忿,总想找个机会狠狠的落落李知的颜面。
王允昨晚听到自己侄儿的禀报之后,便立刻起了打压李知的心思,所以他才把李知的玉佩扣下,并对自己的侄儿细细叮嘱了一番。
然而,令王允没想到的是,这个李知竟然真的敢驳了自己的颜面,把自己的侄子硬抓起来,逼着自己不得不出面挽救。
想到这里,王允心中冷笑一声:“哼!且让你得意一时,看老夫怎么对付你!”
想完之后,王允便诚恳的对着李知拱手道:“是老夫糊涂了,忘了骠骑将军乃是富贵之人,岂会带这种雕工的玉佩?”
说着,他转过身,朝着王源厉声问道:“老夫且问你,骠骑将军的玉佩你到底给藏到哪里去了?还不快从实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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