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兵满脸崩溃的看着李知,乞求道:“骠骑将军,求求你告诉我,我到底如何做才是正确的。”
李知闻言,撇了撇嘴,摇了摇头之后说道:“本侯也不知道该怎么选择,这一切还要看你自己。
不过,本侯要提醒你一句,你若不放了两位皇子,那你的妻小可就……”
“千万别放他们。”张让强忍着疼痛,艰难的说道:“一旦放了他们,我们就完了!”
李知闻言,耸了耸肩,对着传令兵:“本侯刚才所说的话一直有效,只要你放了两位皇子,本侯便把你收为侍卫。
到时候,本候保你安危,至于你的妻小,那就更不用担心了,你应该知道本侯所设的二贤庄。
只要你成为本侯的侍卫,你便可以把你的妻小,全部都转移到二贤庄之中。
在那里,十分的安全,不会有任何人为难她们,至于你的忠义之心……”
说到这里,李知看了张让一眼:“现在的张让,就跟本侯刚才对你所说的那个故事一样。
他想死,却又让你不要阻拦他,怎么样才是忠诚,你自己自我揣摩吧,本侯帮不了你。
还有,你不用拿这两位皇子作为要挟,本侯所说的都是真的,本候根本就不在乎这两位皇子的生死。”
说完之后,李知像是为了证明他所说的话一般,用剑狠狠的戳在了张让的大腿上。
“噗呲!”
“啊!!!”
正要开口劝传令兵的张让,被李知一刺,什么话都忘记了,只顾着大声喊叫。
看着随手刺了张让一剑的李知,传令兵紧张的吞了一口唾沫。
在他看来,李知像是真的不在乎两位皇子的生死,如果他真的在乎的话,就不会动张让一根寒毛。
见到李知心坚如铁,两位皇子浑身发抖,用充满恐惧的目光看着李知,他们没想到,李知竟然真的放弃了他们。
正在这时。
“不能放弃是他们!!”
闻听此言,李知等人把目光转向了说话之人。
只见何皇后匆匆的跑了过来,满脸悲伤的看着刘辩,对着李知大声的哀求道:“骠骑将军,哀家就刘辩一个儿子,你可不能放弃他啊!
哀家求求你,救救他吧!”
“哈哈哈……”何皇后刚一说完,一旁的张让便疯狂的大笑起来:“李行之,你的计策又被自己人给破坏了!
你永远也斗不过咱家,因为咱家不会信任何人,也不会在乎任何人!
而你有太多在乎的人,你绝对会被他们拖累至死的!”
听到张让的话语,李知皱了皱眉头,心中感叹道:“何皇后就算再厉害,她也是个母亲啊。
一个母亲,一旦涉及到自己的女的事情之时,便会变得非常的不理智。
何皇后啊,你没看到一旁的卢植,在听到我说要放弃二位皇子的时候,都没有发作吗?
这很明显就是我的计策啊,你这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看不明白?唉…!只能说是关心则乱吧。”
感叹了一番之后,李知便回过了神。
他虽然十分的同情何皇后,但是却不能让他破坏自己的计划,所以李知便对一旁的杨英使了一个眼神。
杨英见此,悄悄的来到了何皇后的身后,正要伸手把她擒拿,但是伸好几次,又缩回来了。
随后,他愁眉苦脸的来到了李知的身旁,小声说道:“主公,她是女的,男女有别,属下不好意思对她动手。”
闻听此言,李知白了杨英一眼:“你还挺知道怜香惜玉的。”
说完,李知便来到了何皇后的身边,对着她招了招手:“皇后娘娘,请近前说话,臣有办法救出二位皇子。”
何皇后闻言,不疑有他,赶忙把头伸了过来。
李知见何皇后把头伸过来之后,扬手就是一砍。
“砰!”
一声轻响,何皇后白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哈哈…嘎!”在一旁疯狂大笑的张让,见到此种场景之后,瞬间便停住了笑声,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李知。
他没想到,李知竟然如此大胆,连皇后都敢打晕。
李知见张让不可置信的表情,没好气的说道:“有什么好惊讶的?
你把陛下都弄死了,本侯打打皇后又有什么关系?”
“咕嘟!”一旁的众人,见到李知的动作之后,皆都咽了一口唾沫。
他们互相之间面面相觑,眼中尽是震惊之色。
他们没想到,李知竟然会如此的疯狂,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连皇后娘娘都敢打晕。
要知道,皇后娘娘虽然不管天下事,但是,她在名义上,可是天下之母。
李知打皇后娘娘,就相当于在打自己的母亲,这可是大逆不道的罪行。
李知乃是后世之人,上下尊卑之念并不严重,在他看来,皇后娘娘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有点权势的女人罢了,打就打了,无所谓。
随后,他把目光转向了传令兵,说道:“你也看到了,本侯可不会在意别人的看法。
你现在有两条路可以走,第一,就是杀了二位皇子,然后你的家小皆会落入深渊之中,甚至于你的主公也会因你而死。
第二条,便是放了二位皇子,弃暗投明。
到时,本候收你为护卫,你的家小也会安然无恙。
当然,你的主公也一定不会活着,因为他的罪过太大了,不管你做什么,他都会死!”
闻听此言,张让刚要说话,便被李知一个耳光打断。
“啪!”
李知看着捂着自己嘴巴的张让,面无表情的说道:“不管怎么说,你都是将死之人,将死之人,没资格跟我说话!
你还是好好的多喘几口气吧,免得到了阴曹地府的时候,忘了喘气是什么感觉。”
说完,李知便不再理会张让,把目光转向了传令兵,大声的呵斥道:“你在犹豫什么?!
快点选择吧!本候的耐心有限,你要是还没做出选择,那本侯就让人将你和二皇子一起斩杀。
如此,也算是便宜你了,毕竟有两位皇子的陪葬,也算是你祖坟冒了青烟。
你放心,等你死后,本侯会多去照顾一下你妻子的生意,怎么也不能让她饿死。
至于你的儿女,本候就没办法了,毕竟为人奴婢,性命节操于他人之手,本侯也不能插手他人的家事。”
“当啷!”
李知话语刚落,那传令兵的兵刃便掉在了地上。
只见他“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膝行至李知的脚下,抱着李知的大腿,哭嚎道:“骠骑将军,你可一定要说话算话啊!”
李知闻言,拍了拍传令兵的脑袋,温声安慰道:“你放心,本候说话算话,一定会保你平安。”
说实话,李知倒是挺欣赏着传令兵的。
虽然传令兵在忠心和私人感情之间,选择了私人感情。
但是,这并不能说明,传令兵没有忠贞之心。
恰恰相反,这件事情说明,传令兵非常的忠心。
若是普通人在遇到这个选择的时候,根本就不会犹豫,绝对会立刻选择自己的家小。
而传令兵在经过李知多番的言语打击之后,才选择了自己家小,可见他内心是如何的忠贞。
这其中的折磨,没有亲身经历的人,根本就体会不到。
在传令兵扔下兵刃的那一刻起,这场假冒陛下的事件,便落下了帷幕,李知也可以松口气了。
此时的张让,已经瘫软在了地上,他在传令兵扔下刀剑,对李知下跪的那一刻起,心中什么念想都没有,只有一片空白,他知道,自己完了。
正在这时,卢植匆匆的跑到了二位皇子的身旁,急忙为他解开了身上的绳索。
然后,他小声的安慰道:“两位皇子,你们已经安全了,不用害怕。”
闻听此言,刘辩没有理会卢植,用愤恨的目光看了一眼李知之后,便匆匆的跑到了何皇后的身旁,把她扶了起来,抚着她的后背,为她顺着气。
反而是刘协,用崇拜、感激的目光看着李知。
他此时已经明白过来了,刚才李知的所作所为,皆都是为了打击那个传令兵,所以才会对那个传令兵说,已经放弃了他们,这都是心理上的较量。
见李知只说了几句话,便把他们救下来了,这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令刘协十分的向往和憧憬。
见刘协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李知有些不自在。
毕竟他刚才虽说是在演戏,但是若真到了关键时刻,恐怕他还真会把这两人放弃,所以现在见刘协看着他,他有些心虚。
他在自己身上打量了一圈之后,装作好奇的问道:“臣见过二皇子,不知二皇子为何要如此看臣?
可是臣身上有什么不妥之处?”
刘协闻言,小脸一红,紧接着便摇了摇头,脆生生的说道:“骠骑将军身上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刚才本宫之所以看骠骑将军来,乃是因为,本宫心中十分佩服骠骑将军。”
“佩服臣?”闻听此言,李知有些摸不着头脑。
自己刚才可是险些把他们哥俩儿给坑了,没想到,这还坑出佩服来了。
至于刘协看破了他的伎俩这一想法,李知想都没想,在他看来,刘协只是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孩子,怎么可能会这么聪明。
但是他却没有想到,刘协的生活环境,刘协在幼年之时,她的母亲便被何皇后毒杀,要不是有董太后抚养了他,恐怕他都长不到这么大。
在这种复杂的环境之中,他能够长大,怎么可能会是天真无邪之辈?
刘协不仅是佩服李知的计谋,更加佩服李知的手段和权势。
他看了远处,正在为何皇后顺气的刘辩一眼,眼中皆是不服之色。
在刘协看来,他这个兄长处处不如他,但是因为占着嫡长子的身份,又有大将军何进在其身后为其撑腰,所以刘辩才能成为最有可能继承皇位之人。
刘协认为,自己比这位皇兄差的不是智谋,而是背景。
想到这里,他又把目光投向了李知,心中想道:“骠骑将军的职位比大将军也不差。
更重要的是,骠骑将军是有真才实学,且麾下也有不少的精锐之师,比何进的这个空头大将军可强多了。
要是我能把他招揽到麾下,岂不是就不会比皇兄差了?”
想到这里,刘协的目光一定,坚定的走到了李知的身旁,“噗通”一声便跪下了:“本宫…不!是小子,小子愿拜骠骑将军为师,还请骠骑将军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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