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日之后,虎牢关……
李知此时正平静的坐在虎牢关上,品着茶,看着虎牢关下的大军。
李政看着城下的大军,皱着眉头对李知问道:“父亲,既然敌人已经整个司州除洛阳和虎牢关之外的地方全部都占据为,那为什么他们还要转个弯儿来虎牢关,直接去进攻洛阳不好吗?”
没错,短短二十日的功夫,敌军便横扫了整个司州!
除了李知所在的虎牢关和洛阳之外,其他地方全部都落入了敌人之手!
不过他们也知道,只要李知这十万大军还存在,那他们哪怕是占据了其他地方也没太大的作用。
因为他们此行的目的也不是为了占据司州,而是为了将李知剿灭!
只要将李知剿灭了,他们随便派个三五万人就可以横扫,没有兵马驻守的司州!
所以,他们在占据了其他地方之后,根本就没派兵马驻守,而是将所有的兵马全部都聚集到了虎牢关。
“呵呵……”李知轻笑了一声之后,指了指虎牢关上的两万守军,又指了指关内的那三万骑兵,说道:“他们倒是想直接进攻洛阳,但是他们敢吗?!
如果他们进攻洛阳的话,有洛阳中的五万守军足以抗拒他们很长时间。
而那时候,我等着可以率领着这三万骑兵在敌军的身后疯狂的进攻!
敌人手中连一只合格的骑兵都没有,就算想要反过身来围剿我等也做不到!
到时候,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等和洛阳城内的军队交相呼应,一点点的将他们磨灭!
而也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南方诸侯才会选择稳打稳扎。
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先将虎牢关攻破,然后将整个洛阳围住,一点一点的腐蚀我等,如此才是上上之策!”
“……”李政看到李知的话语之后沉默着点了点头,随后他眼中带着怜悯,感叹道:“只是可怜了那些百姓!”
“……”李知听到此言之后也沉默了。
南方诸侯虽然不缺少粮草,但是他们在横扫了司州之后,本着“自己用不到也不能让敌人得到”的想法,直接将司州百姓手中的粮草缴获,然后……
一把火烧了!
现在是春夏交接的时候,百姓手中的粮食本就不多,大多数人撑不到秋收,所以也就造成了许多的难民!
但是因为现在正在开战,所以李知也顾不上赈灾,只能任由那些难民到处乞讨、流浪!
想到这里之后,李知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苦笑道:“慈不掌兵并不仅仅是指在开战的时候不要心软,更是指不管遇到什么样的情况,你只能以军事目的为主!
至于其他的旁观末节,你也只能视而不见了!
为父当然知道那些难民的苦楚,但是现在也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如果开战的时候我等顾这顾那,不想放弃那些边边角角,最终可能会导致我等被拖累死!”
说到这里,他站起身来到了城墙边,撑着女墙看着外面的军队感慨道:“想要得到必须得有所付出!
想要取得胜利那就不能太过心软,如果要顾及那些平民百姓的死活,那我等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从古至今皆是此理!”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李政仔细品味了李知的这番话一会儿之后,满脸憧憬的对着李知行了一礼,说道:“父亲大才,孩儿佩服。”
“什么大才,为父不过是拾他人牙慧罢了。”李知听到李政的话语之后,立刻便摆了摆手。
现在他已经不是以往那个需要靠后世学问才能宣扬自己名声的李知了!
现在他已经功成名就,没有必要夺他人的名言宣扬自己,所以也就不会承认这句话是他自己说的。
“……”李政听到李知的话语之后,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他在想,到底是哪位大贤者说了这句话,但是他苦思冥想了许久之后也没记起到底是哪本书上说过这句话。
所以他便好奇的对着李知问道:“父亲,到底是谁说出了这至理名言?
为何孩儿遍了古代先贤也没想到说过这句话的人?”
“……”李知闻言,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苦笑道:“本人名叫张养浩,算是…算是一位隐士贤者吧,为父他所说的那句话出自于他的一首长短句。”
李知现在实在是不知该作何解释,要知道张养浩可是元代的人,离现在还有好几百年的时间呢。
他总不能说这句话来的数百年之后吧?所以他也只能推脱说是一位隐士所作。
“请父亲将原句告诉孩儿”李政听到李知的话语之后,立刻眼中一亮,满脸的求知欲。
李知听到此言之后,苦笑了一声,便念起了全句:
“峰峦如聚,
波涛如怒,
山河表里潼关路。
望西都,
意踌躇。
伤心秦汉经行处,
宫阙万间都做了土。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李政听完全句之后满脸的怪异,他总觉得“伤心秦汉经行处”这句话有点不合时宜。
毕竟现在还是汉朝的天下,虽然诸侯战旗,但是名义上他们都还承认自己是汉朝之臣。
而这句话却完全是将汉朝当成了一个已经过去的朝代,实在是有点大逆不道。
不过李政也知道,有许多的隐士都颇为的高傲怪异,再加上汉朝确实已经快要成为过去式了,所以李政也没有多说什么。
就在李知和李政二人谈话的时候,城下的大军却突然朝后撤去。
李政见此,立刻指着城外对着李知惊呼道:“父亲快看!敌人竟然撤退了!”
“嗯?”李知听到李政的惊呼之后,立刻皱着眉头朝中外看去。
就见敌人果然如李政所说,正在缓缓的后退着。
不一会儿的功夫他们便后退了十里有余!
不过他们也没全部都撤退,而是剩下了约有三千骑兵正呆在原地。
不一会儿的功夫,敌人的四五十万大军已经退到了二十多里之外,而那三千骑兵却缓缓的来到了虎牢关的城门下。
就在李知满心疑惑的时候,城下传来了一声暴喝之音,“城上之人可是洛阳侯李知?”
李知听到此言之后,眼睛一眯,大声的回应道:“正是本侯,尔等有何事?”
“我家主公请洛阳侯来城下一聚,不知洛阳侯可敢赴邀?”
“哈哈哈……”李知听到城下之人的话语之后,哈哈大笑了一声,豪迈的说道:“尔等不过区区三千骑兵而已,本候岂会害怕?等着,本侯这就下去!”
说完之后,李知便转身朝着城下行去。
李政见此,皱着眉头一路小跑到了李知身旁,小声说道:“父亲,万万不可大意,这很有可能是敌人的诡计!
他们说不定想将父亲引下去,然后来个擒贼先擒王!”
“哼!”李知闻言,没有犹豫,一边走一边冷哼了一声,说道:“擒贼先擒王?就凭这区区三千人?他们也配?!
如果为父全力以赴,哪怕是敌人有一万人,为父也能全身而退!”
李知并不是狂妄自大,而是有绝对的信心!
依靠着手中的雷霆之力,哪怕敌人有一万精锐大军,他也有办法保护着李政全身而退!
所以,他倒要看看此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抱着这个想法,李知也没听从李政的劝说,也没骑马,直接让人打开了城门,缓缓的走了出去。
等敌人看到李知和李政二人走了出来之后,皆都把目光转向了身后的那两位老者。
这两位老者不是别人,正是荆州刘表和益州刘焉!
“嘶……”这二人见李知只带一个人走出来后,倒吸了一口冷气,满脸的震惊。
虽然他们知道李知是个胆大包天之辈,但是却没想到李知地胆子竟然大到如此地步!
他竟敢只带一个人,便闯入了三千骑兵的围困之中!
最重要的是——李知竟然连马都没骑!
看到这里之后,刘表满脸震惊的转过头对着刘焉问道:“君朗兄,你觉得这洛阳侯是在虚张声势,还是…还是他真的有在三千大军之中来去自如的本事?”
“……”刘焉闻言,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摇了摇头说道:“为兄也不知道。”
虽然只是俩人都想要表现的平静一点,但是实际上他们那人却被吓坏了!
他们知道,李知不是个莽夫,既然李知敢一个人来此,那就证明他有脱身把握!
想到这里之后,本来还不信传说谣言的二人在对视了一眼之后,心中皆都有些忐忑。
本来他们二人觉得,传说中李知掌控雷霆之力之事只是以讹传讹,并不是真事儿。
但是如今在李知两人走出来之后,他们立刻便相信了这个谣传!
因为如果不是有绝对的把握,李知疯了才会这么做!
想道这里之后,二人同时有些沉默,如果李知没有掌控雷霆之离,那他们有许多办法能对付李知,
毕竟“擒贼先擒王”这个办法从古至今屡试不爽,但是现在嘛,他们还真不敢用这个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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