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凤脸色凝重,大汗淋漓。
剑圣夏侯恩的招式,让潘凤、李大目自愧不如。
在潘凤的印象中,即使是徐天、赵云,也做不到隔空取剑。
这种手段,已经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难道夏侯恩的武力,还要在赵云之上?
华雄、夏侯渊还在鏖战,刀芒激射,刀影重重,魔气、火焰飞溅。
两个猛将暴啸连连,刀气、刀芒向四面八方激射,周围的地面变为一片焦土。
“你已经败了!”
华雄暴喝一声,与夏侯渊分开。
在华雄脚下,土地彻底烂掉,地下两三米深的泥土都因为两人的大战而翻到地面,可见两个猛将大战的惨烈。
夏侯渊握着真火斩天刀,力敌破界华雄,还是显得勉强。
夏侯渊的胸甲,出现一道刀痕,有黑焰灼烧的痕迹。
如果不是盔甲的品质不凡,或许夏侯渊已经受伤。
报废一副盔甲,避免重伤,对于夏侯渊来说,还可以接受。
夏侯渊全身大汗,像是被人从水中捞出来一样。
“夏侯渊,以你的本事,根本不是我华雄的对手,乖乖束手就擒吧!”
华雄仗着破界后极强的魔躯,想要活捉夏侯渊。
“兄长,我来助你!”
夏侯恩出剑,激荡的剑气在夏侯渊、华雄之间划过,一道丈深的沟壑出现,宛如楚河汉界!
华雄一惊,没有继续威逼夏侯渊,而是注意到跟在夏侯渊身边的副将夏侯恩。
夏侯恩握着一把青光长剑,剑气纵横,嗤嗤的剑气在空气中穿梭,不时在地面划出沟壑。
华雄也捉摸不定夏侯恩的真正实力。
夏侯恩已经形成了剑域,这不是正常武将拥有的境界。
而且,夏侯恩的长剑,削铁如泥,剑气冲天,绝非凡品。
即使是华雄,被青釭剑贯穿,也会阵亡或者重伤。
最关键的问题是,华雄始终看不出夏侯恩的真正实力。
看不出夏侯恩的实力,华雄就不敢轻易出手。
“他已经见识过我的战力,依然敢挺身而出,看来他的真正实力,至少与夏侯渊差不多。”
华雄根据简单的逻辑,判断出,夏侯恩的武力,不在夏侯渊之下。
华雄有些骑虎难下了。
他现在的战力,可无法再战一个夏侯渊级别的猛将。
但如果面对夏侯恩,他选择退却,岂不是颜面扫地?
“呼、呼、呼……”
夏侯渊气喘吁吁,努力调整呼吸,试图尽快恢复体力。
夏侯恩以一己之力,吓住了华雄、潘凤、李大目等武将,不得不说,夏侯恩不愧是剑圣。
正常情况下,怎么也得五虎将级别,才能做到同时吓住华雄、潘凤。
“华雄,搞不好,我们今日都要死在此地。与你死在同一个战场,真是令人不爽啊。”
潘凤认为只要深不可测的剑圣夏侯恩出手,他与华雄、李大目等人,必死无疑。
华雄翻白眼:“滚,谁要死在此地?即使你被杀了,我也能全身而退。”
华雄虽然无法判断夏侯恩的真正实力,但他认为,只要他全力逃命,夏侯恩也无法留下他。
夏侯渊在与华雄对峙,没有向夏侯恩示意进攻,因为……
别人不知道夏侯恩的真正实力,但同族的夏侯渊不可能不知道。
夏侯恩确实有一定的武力,却没有华雄、潘凤想象的那样难以匹敌。
实际上,夏侯恩只是招式吓人,剑术花里胡哨,显得有逼格而已……
如果夏侯恩上去,只会被华雄按在地上摩擦。
不过,用来吓唬华雄、潘凤,已经达到目的了。
夏侯恩以一招隔空取剑,足以震慑绝大多数武将。
“不可出手。”
夏侯渊提醒夏侯恩。
可以说,夏侯恩不出手,反而可以起到最大的作用。
夏侯恩郑重地点头。
“夏侯将军,我已整顿所有溃兵。我们可以退向鄄城了。”
东郡太守刘延这个时候提醒夏侯渊和夏侯恩。
趁着夏侯渊与华雄激战,夏侯恩又震慑潘凤和李大目之际,刘延已经顺利整顿被华雄冲垮的仓亭津守军。
“撤兵。于禁正在赶来此地,正好可以与之汇合。”
夏侯渊提着真火斩天刀,与装备青釭剑的夏侯恩,带领骑兵,徐徐后退,同时,夏侯渊、夏侯恩亲自殿后,防止华雄、潘凤追来。
潘凤、李大目吓出一身冷汗。
“逃过一劫!”
潘凤虽然不明白为何剑圣夏侯恩拥有如此高超的剑术,会选择放弃击杀他们,但无论如何,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这个夏侯恩,到底是什么实力?”
华雄迟疑不定,竟然没有上前追杀。
只能说夏侯恩的剑术太有迷惑性了。
又有一阵马蹄声响起,沙尘滚滚,陈庆之率领白袍军,以及后续兵力陆续抵达。
“你们担任先锋,为何突然停止不前?”
陈庆之见华雄、潘凤放弃猪突猛进,而是停在前方休整,大为不解。
据守仓亭津的守将刘延兵败如山倒,按理而言,华雄、潘凤应该会一直咬着对方不放。
潘凤向陈庆之提及夏侯渊、夏侯恩来援之事。
“剑圣夏侯恩?可隔空取剑?实力不下于夏侯渊?”
陈庆之听了华雄、潘凤的分析,也露出慎重的表情。
如果说潘凤一个人高看夏侯恩,那么还能认为是潘凤被对方欺骗了。
但华雄、李大目等人一致认为夏侯恩拥有赵云的实力,那么陈庆之也相信了六七成。
三人成虎啊。
“我们必须小心翼翼了。”
“我们的任务是牵制兖州东部的守军,制造混乱,不一定非要攻下鄄城不可。”
剑圣夏侯恩的出现,稍微打乱了陈庆之的计划,但陈庆之认为局势还在控制之中。
陈庆之继续向程昱驻扎的鄄城进军,同时,陈庆之分兵抄掠各地,搜刮金银,尽可能弥补出兵的损失。
这也是削弱兖州实力的重要手段。
鄄城北部百里处,夏侯渊、夏侯恩、刘延的兵马,与于禁的青州兵汇合。
青州兵是黄巾兵的转职兵种,拥有比黄巾兵更高的基础面板。
黄巾兵转职为青州兵,意味着无法进阶为黄巾长、黄巾力士、仙武力士,这是代价。
于禁骑着一匹黑色战马,见刘延军团的士气低落,于是大喝一声:“振奋军心!”
刘延军团受到于禁的军团技能影响,在瞬间恢复部分士气,战力有所恢复。
于禁向夏侯渊问道:“攻陷仓亭津的冀州军武将,到底是何人?”
夏侯渊答道:“华雄、潘凤。”
于禁皱眉:“据我所知,此二人有勇无谋,可为先锋,却并非大将。换而言之,黎阳的敌军,很有可能是佯攻仓亭津罢了。或许他们的真正目标,是其他渡口。”
刘延摇头,不认可于禁的推测:“冀州牧统帅主力,西征并州,还有一部分冀州军,在北部抵御幽州骑兵南下。华雄、潘凤的骑兵,已经是黎阳冀州军的主力。因此,我认为,黎阳冀州军的目标,就是抄掠东阿、鄄城一带。”
于禁面无表情:“骑兵袭击这一带,不代表着黎阳敌军真正的目标,就是此地。”
刘延看向夏侯渊:“夏侯将军,你怎么看?”
夏侯渊不禁头疼,于禁、刘延所说,都有道理。
鄄城,负责保护兖州东部的程昱,在一副地图上,标记冀州军的位置。
冀州军的位置,每一日都在变化。
在地图上标志冀州军各个军团的位置,可以帮助主将或者军师,总揽全局。
夏侯渊、于禁、刘延进入鄄城,向程昱说明仓亭津失守一事。
“这一支冀州军攻下仓亭,是否动用了朱雀军?”
“没有。”
“看来,仓亭津未必是对方的目标。”
“为何这样说?”
“如果对方全力攻打仓亭津,定会以最小的代价、最快的速度,攻下仓亭,快速进攻鄄城、东阿。如果朱雀军在此,不可能不用。有朱雀军阻拦,太守大人你也未必可以从容撤退,与夏侯将军汇合。”
程昱看出了林芷儿派出陈庆之,对兖州东郡兵马进行牵制的意图。
问题是……
“对方真正要攻打的是哪一个渡口?又要攻下哪一座城池?”
程昱努力推测林芷儿真正的进攻方向。
“白马津,守将为曹洪将军,水师主将为徐盛。附近是濮阳,守将是夏侯惇将军。这一带兵强马壮,遭到攻击的概率很小。”
“延津,附近是陈留诸县,守将为陈留太守张邈。张邈未必有能力守住陈留,冀州军从陈留郡进行突破的概率更大。”
“还有其他渡口,也有可能被攻破。”
程昱清点黄河边的渡口,理论上,所有渡口都有可能被冀州军攻陷。
刘延说道:“这么说来,如果朱雀军出现,是否意味着该渡口就是冀州军的目标?”
程昱答道:“可以说是这样,但也未必是这样……”
“急报!延津遭到冀州军攻打,延津沦陷,延津守将战死!”
“冀州军正在延津集结,有可能进攻陈留!”
“陈留太守张邈求援!”
在程昱、刘延判断林芷儿的意图时,延津失守。
陈庆之攻陷仓亭津的同时,林芷儿、李舜臣、徐晃,攻破延津,斩延津守将,兖州面临空前危机。
刘延急忙问道:“进攻延津的冀州军,打着何人旗号?是否有动用机关朱雀?”
“回大人话,攻打延津的冀州军,主将为徐晃,大量机关朱雀袭击延津,相助冀州军,拿下延津!”
“看来冀州军的目标是延津和陈留。”
刘延、于禁、夏侯渊、夏侯恩,几乎已经可以确定林芷儿的意图。
刘延说道:“骑兵进攻兖州以东,水师进攻兖州以西,此乃声东击西之计啊。”
于禁看了一下天色:“此时天色已晚,冀州军攻下延津,多半会休整一夜,次日进攻陈留。或许需要分兵,协助陈留太守,守住陈留,乃至夺回延津。”
程昱却始终有所怀疑。
延津,这座重要的黄河渡口,被浴血奋战的徐晃带兵攻陷。
陈留太守张邈,能力平庸,无力防守延津,一员部将被徐晃斩杀。
“留下一支疑兵,驻扎延津,让对方以为我们的兵马,在延津休整,次日会进攻陈留。”
“于毒,你留守延津。如果小股敌军来袭,则灭之。如果大股敌军来袭,则放弃延津,退至黎阳。”
“大小姐请放心,末将定当竭尽全力!”
兖州绝大多数文臣武将,以为冀州军攻下延津以后,会在延津休整,然后进一步扩大占领范围,出兵劫掠陈留各地。
但实际上,林芷儿召集徐晃、李舜臣、吕旷、吕翔诸将,率领大量楼船、龟船、斗舰、艨艟出发。
李舜臣的橙色军团特性“水上游击”覆盖整支船队,提升船队三成的速度。
趁着夜色,冀州水师闪击位于下游的白马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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