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常慎冷笑道:“就凭你们几个蝼蚁,也敢阻拦本侯,闪开?”
四名汉子自然也知道眼前这人是忠义候,亦知道司马家在朝中的权势,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候窦馗已经跑过来,气喘道:“侯爷,你......你到底要做什么?”
“窦大人,你这般阻拦,难道这马车之中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司马常慎冷冷道:“今天是皇上大婚,良辰吉日,本侯不想生事,可是若有人要鬼鬼祟祟做些见不得人的事,那可别怪本侯不客气。”
窦馗在皇陵之变的时候见识过司马常慎的武功,司马常慎一直不显山不漏水,但在皇陵之变却还是暴露了真本事,其武功着实不低,即使跟随司马常慎前来的那些随从都不出手,仅司马常慎一个人,四名黑衣汉子也未必拦得住。
“侯爷,你说鬼鬼祟祟,又是什么意思?”窦馗皱起眉头。
司马常慎冷哼一声,道:“我也不和你藏着掖着,窦馗,本侯问你,你刚才是从哪里来?”
他语气毫不客气,窦馗也忍不住冷笑道:“忠义候,下官从哪里来,难道还要禀明于你?下官虽然及不上侯爷尊贵,但好歹也是户部尚书,朝廷大员,行踪总不至于要向你说明。”
“哦?”司马常慎笑道:“偷偷从婚宴离席,半夜三更又出现在这里,本侯当然要问。窦馗,你出宫的时候,本侯担心你饮酒过多,所以好心让人看着你,刚刚得到禀报,你出宫之后,便去了淮南王府,本侯没有说错吧?”
窦馗心下一凛,皱眉道:“你派人跟踪我?”
“只是关心而已。”司马常慎指着马车:“这辆马车,今日本侯是非检查不可,本侯怀疑里面有蹊跷。”
窦馗手心冒汗,脸色微微泛白:“什么....什么蹊跷?”
“淮南王世子萧绍宗如今算是被软禁在王府之内。”司马常慎冷声道:“没有皇上的旨意,萧绍宗不得踏出王府半步,窦大人,你应该知道这一点。”
窦馗道:“你怀疑世子在马车上?”
“当然有这个可能。”司马常慎目光咄咄逼人:“你素来与淮南王走得近,如今萧绍宗被软禁,你未必不想救他离开。淮南王谋反,萧绍宗就是反贼余孽,你放他离开,是想让他再行谋反吗?”
窦馗被他一顶大帽子扣上,心下恼怒,道:“若是世子不在车里有如何?”
“你别急。”司马常慎道:“王府里面除了萧绍宗,还有些东西也是让人惦记。窦大人,传闻淮南王珍藏了众多的珍奇异宝,我还听人说,淮南王甚至将一些极品珍宝收藏在一个隐秘的地方......!”
窦馗听到这里,眉头跳动,背心都出汗来,暗想司马家果然是盯上了淮南王府那批秘宝,看来自己与齐宁反倒是落入了司马家的算计之中,司马家早就料到会有人将那批秘宝偷运出王府,所以守株待兔,这下子人赃俱获,麻烦实在不小。
司马常慎看出窦馗已经掩饰不住的慌张,唇角带着冷笑:“那批珍宝价值连城,本侯只担心有人发现之后,并无缴纳入库,而是想要中饱私囊。”
“忠义候,你太过分了。”窦馗用愤怒掩饰自己的慌张:“抄没王府,这是户部的事情,主持此事的也是锦衣候,你忠义候似乎还没有资格来管这件事。不错,我是从王府出来,昨日抄没王府的时候,有些东西没有运出来,近日皇上大婚,不好对外张扬,这才私下里运走,这又与你何干?”
“好!”司马常慎拍手道:“窦大人既然主动承认,那就什么都好说。我问你,你说还有些东西没有运出来,究竟是什么?可是那批珍宝?”
窦馗冷笑道:“是什么也轮不着忠义候来过问,你若想检查,拿皇上的圣旨来。”
司马常慎皮笑肉不笑道:“窦大人有胆气。”脸色一沉,道:“中饱私囊,假公济私,本侯当然能过问。”高声道:“来人啊!”
随同司马常慎而来的那群人早有准备,听得司马常慎一声令下,立时如狼似虎冲过来,司马常慎指着马车道:“将马车里的东西给我搬出来,本侯要瞧瞧到底是什么。”
“忠义候,你大胆。”窦馗立刻移步过去,张开双臂,“这是户部的差事,没有皇上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插手。你......你并非户部官员,没有资格检查,若是用强,那.....那就是违抗圣命,我要和你去见皇上。”
“等检查了里面的东西,本侯自然会带你去见皇上。”司马常慎目漏凶光:“就算你不想去,那也不成了。”一挥手,身后众人立时冲上去,便在此时,却听一个声音叫道:“住手!”
这声音突如其来,中气十足,所有人顿时都怔住。
司马常慎扭头看过去,昏暗之中,却见到几个人正缓缓走过来,等瞧清楚了来人,司马常慎脸色阴沉难看,而窦馗却是惊喜交加,长出一口气,高声道:“侯爷!”
月光之下,一身官袍的齐宁正背着双手缓步走过来,身后跟着几名随从,齐峰赫然就在其中。
“咦,原来是窦大人,这不是忠义候吗?”齐宁含笑道:“两位不在宫中用宴,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刚才看不清楚,还以为是流氓地痞要在街头打架斗殴,这才出声喝止。”扫了一眼,皱眉道:“怎么都拿出刀来了,窦大人,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窦馗见到救星到来,底气十足,大声道:“侯爷,下官从王府运走一些之前剩余的物事,半道上却遇见了忠义候,忠义候的意思,是要检查这些物事,下官以为这是户部的差事,其他人没有资格插手其中。”
“这话没有错啊!”齐宁缓步过来:“各司衙门自有各司衙门的职责,若是互相插手,刑部管户部的事,兵部管工部的事,那岂不是乱成一团,还要设六部衙门做什么?”看向司马常慎,面带微笑道:“忠义候,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锦衣候来得正好。”司马常慎一看到齐宁,心内便怒气丛生,淡淡道:“窦大人今夜从王府出来,你可知道?”
“知道。”齐宁笑道:“刚才不知道,现在不就知道了。”
“你.....!”司马常慎脸色一寒,却还是竭力按住性子:“如此说来,他今夜从王府运东西出来,你事先并不知情?”
“知不知情有何妨?”齐宁微笑道:“此番本侯与窦大人主理抄没淮南王府,有些东西未必抄没干净,窦大人在百官用宴的时候,还想着自己的职责,实在是让人钦佩的事情。”
司马常慎冷哼一声,道:“那锦衣候就没有想过,有人想要假公济私,利用手中的权力,暗中从王府偷运不该拿走的东西?”
“偷运?不该拿走的东西?”齐宁皱眉道:“忠义候,你这话我可听不明白,窦大人拿了不该拿的东西?”
“若是不明白,何不打开车厢看一看。”司马常慎目光锐利:“我怀疑马车之中,藏有淮南王府的珍奇异宝。若当真是珍奇异宝,窦馗必是中饱私囊无疑。”
“中饱私囊?”
“如果是两位一起,今夜从王府运出东西来,本侯倒也无话可说。”司马常慎似乎抓到什么把柄,语气之中不无得意:“不过锦衣候刚刚也说了,窦馗今夜从王府运出东西,你一无所知,既然如此,那窦馗就是背着你这位侯爷偷运宝物,如此鬼鬼祟祟掩人耳目,不是中饱私囊又是什么?”
“有理。”齐宁微微颔首,窦馗顿时变色,却听齐宁继续道:“可是忠义候又如何确定这马车之内一定是王府的珍奇异宝?”
“打开看了不就知道。”
“不对吧。”齐宁道:“忠义候是说,你现在并无任何证据,却先入为主判断窦大人运出来的就是奇珍异宝,换句话说,你是要先看了东西之后,才知道窦大人是不是中饱私囊,是不是这个意思?”
“是又如何?”
齐宁哈哈一笑,道:“那可就对不住了,没有真凭实据,凭空怀疑,忠义候今儿个还真不能看了。你不是户部的人,圣旨中也没有说让忠义候协理此事,既然如此,忠义候又以何种理由来掺和抄没之事?”淡淡一笑,道:“此时若传扬出去,不明真相的人还以为忠义候只是自持为镇国公的儿子,才这样肆无忌惮。”
“你说什么?”司马常慎怒道:“你说谁肆无忌惮?”
齐宁也沉下脸来:“各司衙门各有其职,忠义候没有旨意,半道拦截户部的车辆,这不是肆无忌惮又是什么?”
司马常慎怒极,双手握拳,忽然之间,却大笑起来,道:“本侯明白了,你们百般阻拦,这就证明马车之中确实有鬼。齐宁,今日就算是天塌下来,老子也要看看马车里到底是什么,你在此袒护窦馗,本就是一丘之貉。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今天你们是走不了了。”
齐宁一呆,心想这话怎么是从他的口中说出来,而且还说得这般义正词严,当真感觉刺耳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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