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
“乔、乔基尔。”
“身份。”
“沙王陛下。我是碎矛部族的酋长，我是乔基尔。”
座舰“沙行者”号的甲板上，托纳提乌看着眼前的六个巨魔，这六个巨魔是扎卡泽送过来的，还全都是祖尔金安排的。
在询问过一番以后，托纳提乌发现他们居然都是一些小的巨魔部族的酋长。
一共有六个，就代表着六个小的巨魔部族。
其中碎矛部族最大，他们位于卡利姆多东海岸，也就是卡多雷们口中的黑海岸附近居住。
这个部族有着近五六万的巨魔人口。是6个酋长的部族当中，人口最多的一个部族。
剩下的五个酋长，他们的部族全都在海上的一些小岛上，和未来被赶到海上的暗矛部族差不多。
审问下来，托纳提乌发现，不算乔基尔的碎矛部族。
其他五个酋长的部族人口数量加起来也才大约三万个巨魔。
都是小的不能再小的巨魔部族，甚至不能叫部族，估计只能叫氏族。
这时，一直在旁边站着的沃亚姆巴，忽然说了一句：“我们的船除去海员以外，挤一挤的话，刚好可以塞下三万个巨魔。只不过可能要丢掉一些补给，而且也会比较挤，需要在路上找一找补给品。”
托纳提乌扭头看向他。
沃亚姆巴耸耸肩：“祖尔老师从来不会做无谓的事情，他安排这些酋长登上您的舰队，也许是想让您将他们带去塔纳利斯。”
托纳提乌握了握拳，还真有这种可能。
这5个酋长的小部族，都是小的不能再小的氏族。
而且他们居住的小岛，就在赞达拉到塔纳利斯这条航线的半路上。
这些小氏族们，甚至不能说是部落。最多就是一个村子的规模，都只有几千个巨魔，全都是以捕鱼为生。
混到靠捕鱼为生的巨魔部族，比较有名的就是暗矛部族。
可他们比暗矛部族还苦逼，暗矛部族不算未来成为部落的重要力量之一，他们现在在荆棘谷海边抓鱼，也比他们在岛上抓鱼要安全一些。
那种小岛，可能一个大海啸，他们就整个氏族全军覆灭了。
大海啸……
托纳提乌忽然懂了。
几十年后，赞达拉附近不就是有一场超级大海啸嘛？
也许——
托纳提乌看向酋长们。
他想了想，托纳提乌直接道：“我想将你们和你们的部族带到西大陆去。不能拒绝！”
五个酋长中，有一个比较勇敢的嘴唇动了动。
这时碎矛部族的酋长，乔基尔却道：“沙王陛下。碎矛部族也想跟随您，也愿意去您的巨魔王国。”
“哦？”托纳提乌看了看他。
碎矛部族愿意归顺，托纳提乌当然求之不得。
五六万人口的碎矛部族能加入自己，比这些小酋长们加起来还有更大的效果。
可一来碎矛部族太远了，在黑海岸。二来几千巨魔的小部族很好说话，几万巨魔的碎矛部族，以巨魔的倔强脾气不好收拢。
没想到乔基尔自己主动说要归顺。
“为什么呢？”托纳提乌闻。“碎矛部族并不是一个小部族。”
“三天前。我有幸见到了先知阁下。”乔基尔恭敬的说。“我乞求他，为碎矛部族做一个预言。”
“先知答应了我。”
“哦？说来听听，祖尔的预言是什么？”托纳提乌问。
“祖尔先知说：摆在碎矛眼前的有两条道路！一条通往泯然大众，一条通往毁灭。什么都不做，会通往毁灭。迁徙，会泯然大众。”乔基尔很纠结地说。
祖尔，祖尔，又是祖尔！
“随便你吧。”托纳提乌觉得有些心累，眼前到处都是祖尔，那个一头银发的老家伙。
他决定去休息。
胸口到现在还隐隐作痛，虽然死不了，但是估计要疼好久了。
巨魔的恢复力再强，该疼还是要疼，也就是疼的时间可能比其他恢复力差的种族要短一些。
昨天晚上庆典开始，到早上被刺杀，拉斯塔哈陨落……
托纳提乌一直不能休息。
他要休息一会儿了。
“沃亚姆巴，给我安排休息的地方。”
“阿卡斯，克兹拉。你们守着。”
一觉醒来。
船队已经离开赞达拉。
托纳提乌走出船舱。
仰头望向无数的星星在艾露恩的光辉下下黯然失色，唯有蓝孩子可以挣扎一下。
海风凌冽，吹拂在脸上，他觉得凉凉的。
“陛下。”阿卡斯轻轻地叫唤。
“船开了多久？”
“您睡下以后，船队出发了。”阿卡斯恭敬的说。“现在是午夜，再过一会儿，托纳会取代提乌在空中的位置。”
托纳提乌点点头。
忽然，他优秀的视力让他注意到，船头甲板上的船长瞭望台上站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萨拉·普罗德摩尔。
托纳提乌好奇地走过去，甲板周围有一些赞达拉水手在执勤，看到他向他敬礼。
托纳提乌回以刚学会的赞达拉海军的礼仪。
“这么晚不睡觉，你在做什么呢？普罗德摩尔小姐。”
“咦？！哦，阿兹泰克先生。”托纳提乌的出现让萨拉愣了一下。“你的船长太不负责任了，夜晚的时候，他居然不执勤，跑去睡觉！”
沃亚姆巴嘛？
想起游戏里祖尔当船长，带领舰队的方式。托纳提乌虽然不明白沃亚姆巴的具体做法，但是也猜测可能和先知、预言什么的有关。
“他或许有他的方式吧。”托纳提乌笑着说。
“怎么样？巨魔的船和人类的船，有什么不同吗？”
“其实除了操作习惯，双方没有本质上的不同。”萨拉大大方方的说。“库尔提拉斯存在了上千年，赞达拉的船存在的历史可能更加久远。这么长的时间下来，其实很难保持在技术上的秘密和领先。”
“除了操作习惯和外表，其实本质上双方的海船都是一样的。”萨拉正说着她的理解。
忽然。
托纳提乌看到下方的甲板上，沃亚姆巴从船舱里钻出来。
“不负责任的船长醒来了。可能是知道船主发现他没在工作，担心责罚！”萨拉嘲讽道。
“不劳人类的公主烦忧。”沃亚姆巴笑得很淡定。“巨魔有巨魔开船的方式。”
“在梦里指挥吗？”
“那也是巨魔的方式。”
看样子她估计还和沃亚姆巴在如何驾驶船队上，有着不同的见解。
望着萨拉在月光下明媚靓丽的容貌，虽然不想再过上只有巨魔女可以看的日子。
但托纳提乌知道让她离开的时候到了。
总不能让她带着数百个人类，去往塔纳利斯。
以托纳提乌的胸怀和沙巨魔的懵懂无知，可能不会介意几百个人类的存在。沙漠巨魔连地精都能接受，更不用说几百个和他们的主母一个种族的人类了。
但人类这边可能不会这么想，在人类世界，巨魔可一直都是野蛮和凶残的代名词。
库尔提拉斯和赞达拉交流甚密，可能会好一点。普通的人类对巨魔的态度，一定好不了多少。
他正这样想着。
忽然。
沃亚姆巴敲了敲船板。
“陛下，您看。”祖尔的学生指着前方，那里有一个黑黝黝的岛屿，从黑暗的轮廓上看起来并不小。
“一个岛？”
“是的。”
托纳提乌看到萨拉·普罗德摩尔马上掏出一张皮质图纸，看起来是海图，在上面快速的搜寻起来。
“唔……赞达拉西方大约800海里，应该是和的位置。找到了，这个岛的名字叫血怖岛！”萨拉大叫道。
“库尔提拉斯的海图记事里记载过！这是一个被娜迦和鱼人霸占的岛屿！岛上虽然有着充沛的淡水资源和不错的矿产资源，可鱼人和娜迦太多了，不适合在那里进行临时停泊。人数、船只比较少的时候，最好连靠近也不要靠近！”
托纳提乌看了一眼她当成宝贝一样的海图，发现上面是一张地图，标记着密密麻麻的各种数据和名称。
都是人类通用语的文字，一个个看他勉强可以认出来，连在一起看不大懂。
他现在的人类通用语，大概相当于一个成绩普通的高二学生，对英语的了解程度。
他根本看不懂，耸耸肩道：“沃亚姆巴，你特别提到它。而且这时候醒来，应该有什么事要说？”
“是的。陛下，您是一位睿智的君王。”沃亚姆巴恭敬的说。
“我的预言本来告诉我。在明天日出前，船队会平安无事。可刚才睡梦中，我梦到前方被一团血色纠缠了。所以我醒来，刚好我们的船队到了这个有名的岛屿附近。”
托纳提乌点点头，“那你觉得，我们应该做些什么？避开它，还是过去看看？”
“过去看看？开什么玩笑！那可是娜迦的岛屿！”
“这些怪物们虽然平时都待在海里，可它们要孵蛋的时候，就必须到海面上！这种岛屿都是它们孵蛋的岛屿，往往都驻扎着它们强大的军队！”萨拉叫道。
“娜迦要到陆地上孵蛋？”托纳提乌好奇的问道。
“是的。陛下。”沃亚姆巴为他解惑。“娜迦虽然生活在海里。可它们的蛋想要腐化，确实必须在水面上。冰冷的海底会让它们的蛋生不出小娜迦，必须要阳光的照射，才能让它们出生。”
“当然。这都是那些普通的娜迦部族。我的老师说过，强大的娜迦或者那位女王的直属娜迦，她们不需要这么麻烦。”
托纳提乌点点头，沙漠巨魔可不会有这种海洋上的知识。
茉德拉可能知道。
她也不会那么闲的和托纳提乌聊这些。
娜迦居然和海龟一样，要在海里生活，在沙滩上产蛋！
长见识了！
上层精灵们也真是悲哀，变成娜迦后，居然过上了这么原始的生活。
这退化的比巨魔还可怜！
等等，这样说来的话。艾萨拉女王应该也会生蛋的……吧？
望着远方越来越近的岛屿，托纳提乌都能看出来它很大。
他虽然挺想看看娜迦的蛋长什么样，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决定还是让船队避开这座娜迦岛屿。
想要看娜迦，以后让自己的鱼人小弟征服一些娜迦部族就行了。
“避开它们吧。”托纳提乌对沃亚姆巴说。“我们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回去塔纳利斯，顺便帮几位酋长迁徙他们的部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您的意志，我的方向。”沃亚姆巴恭敬的说。
“正确的选择。”萨拉也说。“虽然我很讨厌这些怪物，这次出事他们也是罪魁祸首之一。可理智告诉我，我们最好还是离这座岛屿远一点。”
“血怖岛上血怖娜迦的地盘。血怖娜迦是这一片海域附近的霸主。它们数量众多，野蛮而残酷。不知道有多少人类船只在这里折戟。”
“谢谢你告诉。普罗德摩尔的公主。”托纳提乌说。
“等等。”沃亚姆巴忽然叫道。
“也许我们是想避开它们。”
“但它们可能不这么想。”
他指着远方，海面上有着一些小小的漩涡，正在朝托纳提乌的船队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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