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的幸福,何其简单,何其难。那一世,荷衣把自己的幸福交给了那个初恋。她是真的相信过,真的爱过,真的拥有过。她曾经切切实实地躺在他怀里时,他欣喜的眼神;她曾经体弱多病倒在地面时,他发疯抱起她送去医院的举措;她曾经说要风雨共济,执手此手时,他拼命地工作,说要给她安定的生活。可就在她怀了他的孩子后,他无声地消失。
那个时候,认识荷衣的所有人都知道,她未婚同男人同居,她不顾家人反对跟了个穷小子。别说是在古代那样保守,没有女权的封建社会,即使是在男女平等的21世纪,荷衣这样的女子也已经是二手货。没有男人不在乎女人的过去,没有男人不希望他的妻永远忠贞于他。那个时候,初恋的消失,于荷衣而言,那是莫大的打击。人言下,她不仅是个被人弃的女人,更是一个有污点的女人。在那样的情况下,钦涯给了她幸福。
那种幸福,是完美的。她岳荷衣何其的幸运,嫁夫如此。钦涯劝过荷衣不要打掉肚子里的孩子,他愿意接受小生命,疼他如疼自己的骨肉;钦涯周全地操办了他们的婚礼;钦涯对荷衣所有的亲人如待自家人一样;钦涯关心所有同荷衣有关的人,有关的事;钦涯从不提过去,尽量让他们的婚姻生活充实幸福;最难得的是钦涯对荷衣从来都是温柔如水,没有发过火,没有说过半句重话。那一种温柔是永恒的。他对她恋成颠,没有任何怨言。
那一世的许多时候,荷衣静静地看着钦涯,眼睛里流淌出热泪。钦涯会奇怪又心疼地问,老婆你怎么了?他问的时候,心里紧张着,融入了他无限地心疼。她静静端详他那张脸,那样干净,那样单纯,那样善良,总觉着自己对不起他。她责问,为什么她不早点发现从小到大一直守在她身边的爱?为什么她不是唯一属于他的?
这种自责,一直带到了这一世,她来到了古域王朝。就是在她被他折磨的时候,她都自认为,自己是活该的,活该来偿还欠下钦涯的情。
后来,这种自责变成了心疼,为钦涯重生在一个悲情的世界。
这一个湿湿地吻,让钦涯意乱情迷,忘记自己在为荷衣按摩脚掌的穴位。荷衣的手伸向钦涯的的胸脯,欲解开他的布扣,被钦涯猛然挡住了,“衣儿,先让我替你按摩。刚刚泡过药,加之按摩,对你很用帮助。”
荷衣猛然抬头,凝视钦涯的眼神,那里有羞涩。这是怎么了?钦涯不是这样害羞的,怎么经历了一场结怨,连眼神也如同前世?
“明天还可以继续泡药的,也可以继续按摩。”她嘻笑如前世,调皮地说道。语毕,她轻轻靠近钦涯的耳朵,痒痒地落下牙印,“我想要我的夫君了,你不想吗?”说罢,义无反顾地解开他的布扣。
钦涯被荷衣拉倒在床,全身压在荷衣娇小玲珑的身子上。这一夜,燃起。折枝的轩辕小楼里,夜晚掌的灯火都是红泪蜡烛。他们搬来暂住时,用的都是折枝早已准备妥当的物品。这夜,在红泪蜡烛的火光下,荷衣眉眼盈盈,秋水波动,深情痴迷地凝望着钦涯。那款款深情在说情说爱,勾起了钦涯无尽的。他撩了撩荷衣额前的碎发,视线游离在她的头,她的胸,她的身子。他哽咽了一口气,“衣儿,你是我的小妖精。”
这话,是在前一世,他难眠时说过的同一句话。他这半分迷醉,分分羞涩的神情亦如前世。荷衣心中一惊,想起结怨阵中前世钦涯出现的那一幕。她轻声语呓,“老公?”他是否是找回前世的记忆了?
疑问过后,她些许有些失落了。钦涯不明白地看着荷衣,“你在叫我吗?”
荷衣轻笑,不语。她心想,钦涯的记忆有与否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始终是爱她的,这一点足够她纵身刀山火海。下一刻,她的唇主动迎上他的。他一阵轻颤,伸出舌头探向她朱唇深处。是她挑起他的温柔,那样细致轻柔地吻她,添她。那种酥软的感觉,尤如电流传遍全身。在他的爱意下,她翩翩起舞,醉生梦死。一切恍如昨,她叫他老公时,他们也是这般地温存。她闭上眼睛,紧紧搂着他的脖子,想要融进他的身体里。在她那花径被他充实地填满时,她娇滴喘气。她如花,在他身下开出了声音。花开的声音,是甜美的。
四更天时,夜静得听见空气流动的声音。他们累了,满足地睡去。荷衣的小脑袋依在钦涯胸脯上,吐着轻气酣睡过去。钦涯搂紧荷衣,幸福地闭上眼睛。
在宁静的夜,神灵经过天空时,他感恩地冥想道,衣儿又回到我身边了,我永远也不要放手。
殊不知,这世道岂是能如人愿的。
次日清晨,在晨光沐浴中,荷衣先钦涯一刻醒来。她着肩,依在钦涯上方细细打量着钦涯的酣容。沉睡中的他,闭着眼,睫毛搭在在眼睛上。她看得入神,视他如画中的人,那样宁和的酣容跟画出来的男子一样。可是,这样的男子,曾经是风雨血腥中拼搏的苦命人。
是心痛,扎在荷衣心里如一根尖锐的刺。她轻轻抚摸钦涯的脸,立誓,这一辈子她要让他成为全天下最幸福的男人。
钦涯从睡梦中醒来,睡眼惺松地睁开眼睛。荷衣正对着他微笑,“好帅气的俊美男。”
“衣儿。”钦涯轻声地说道,语气柔中有硬,不安地神情中分明地显示出他不太适应荷衣对他的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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