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尔漠国是四国中最顽固的国家,对古域国的进攻强强防守,用妖惑的阵法击退了敌国的进攻。即使是四路兵马集合,也仍旧久久不能将其拿下。郝尔漠国虽是顽固,却寸步不敢离开自己的领土,没有妖法,它的军队什么也不是。
战争,以此告终。
说到此,阮娇娘故意询问荷衣,“岳姑娘认为岳将军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闻言,荷衣脸色一惊,顿时又黯然,“我爹爹?”
阮娇娘被细绳紧紧捆绑住,不能动弹,只得静静地卷在地面。荷衣的体力渐渐恢复了,身子骨也能活动了,下意识地觉得刚刚磨擦着地面向阮娇娘靠近时,屁股磨得火辣辣的疼。她试着站起身,颠簸地走近阮娇娘身后,道:“娇娘,我先帮你解开绳子。”别看那绑紧阮娇娘的麻绳又细又轻,荷衣却摸不着头绪。它根本没有头,如蚕丝一样缠在一起,一卷一卷地绕在阮娇娘身上,叫荷衣怎解?
“岳姑娘不必费力气了。这绳子是解不开的,只能用刀割。”阮娇娘侧过头劝阻道。
荷衣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任凭她如何拉扯、抓狂也无法解开那捆绑在阮娇娘身上错综复杂的细绳。一个习武之人被绑了手脚,一个普通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叫她们如何逃离这黑压压的洞底。荷衣只好作罢,一屁股坐在阮娇娘身前,面对面地问道:“娇娘为何要问起我爹爹?”
“应该说这些恩怨也是由你爹爹引起的吧。”阮娇娘捏拿不准,猜测道。
顿时,荷衣那表情尤如丈二和尚,“关我爹爹什么事?他是已死之人,怎么被扯进这场恩怨中了?”
阮娇娘含笑,“岳姑娘认为岳大将军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岳一飞,古域国之岳大将军。他为人正直,精忠报国,视天下苍生为己任,上知天文,俯查地理,中晓人和。他是一个堂堂正正的君子。他明明可以破解郝尔漠国的妖法,他却以敌国妖阵重重为由而退兵。
阮娇娘故意笑道:“可是正人君子也有自己的爱情。这中间他是怎么爱上你娘的,我不知道。但是,他确实是把郝尔漠国的女人带回了古域国,并且劝阻皇帝停战。”
荷衣费解,“我娘,古域国当今太后?她是我爹从郝尔漠国带回来的女人?”
阮娇娘点头,“对,何妃非何妃。她是郝尔漠国安达国王的弃妃,妃妲。”
荷衣恍然大悟,“难怪那个妃雅老女人硬要让我叫她姨娘。”
二十八年前,安达国王迷恋妃妲,对妃雅的疼爱明显转移到她的身上,只因妃妲那张漂亮的脸蛋。然而好景不长,她受宠爱的期限只是两年。
妃雅虽然心胸狭窄,为人阴暗,却一项主张“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在她眼里,妃妲是她姐姐,也是一个胸有远大抱复的人。要不,妃妲就不会害人性命吸人鲜血来永葆青春。她而认为,妃妲以人鲜血来葆住的青春只为博得安达的欢心。自从妃妲夺她所爱后,这姐妹间的仇是深深结下了。她几次设计陷害妃妲,安达不但不处罚妃妲反而把事情查了个水落石出安达心善,教诲她,做人不能太小器。他虽是宽容了她,却再也没有宠爱过她。
妃雅三番五次用计陷害妃妲不成,起了毒心,自己拜师学了妖术,陷害妃妲性命。由于她学艺不精,惊动了妖术甚高的妃妲。一二再,再二三原谅她的妃妲终于忍无可忍,一气之下灌了她一瓶所谓的圣水。她瞬间容颜消逝,成了一个拥有美丽嗓子却满脸沧桑的老妇人。
妃妲不料妹妹妃雅还有死而后生的一招,安排好一场诈死的好戏故意让人引安达前来,“姐姐你好狠,逃过了一次又一次,终究还是不放过我。你就是想独自霸占着王,一心想除掉我。”
那个时候的妃妲早已经练就了处事不惊的本事,无论遇到任何事都一脸祥和的笑容,“妹妹这是什么话,你始终是我妹妹,即使是再深的仇恨,姐姐也不会害你。可是,我也有发火的时候,这就是你的下场,别怪姐姐心狠。”她所说的下场不过只是毁了妃雅的容颜。而妃雅却上演了一场诈死的好戏,正巧被安达撞上,听到妃妲的那一番话。与此同时,宫中所有妃子相继死在妃雅的毒手中。
安达心善,容不得他的王后,他的王妃勾心斗角。妃雅以及其她妃子的死,彻底粉碎了妃妲在安达心目中母仪天下的形象。他信奉神灵,任何亵渎了神灵的人都应该受到惩罚。郝尔漠国皇宫的一片祥和之气,因妃雅的死而打破了,惹恼了列代祖宗。安达请示了大祭师,要将惹恼神灵的妃妲王妃赠送给敌军做军妓才能安抚神灵息怒,才能平息一场因神灵发怒而将降临的风波。
荷衣惊讶道:“你说什么?我娘是安达送给古域队的军妓?”
阮娇娘如实说:“她是被当作军妓送给了你爹的军队,但是你爹怎么爱上她的我就不得而知。也正是因为我四处查她妃后,才会惹来杀身灭门之祸。”
荷衣甚至为妃后难过,她被安达送给敌军当军妓,该有多大的屈辱。是不是因为这样,妃后才用狠毒的手段一步一步地攀上了古域国太后的宝座?只有这样,她才有力量同安达对抗。如果是这样,那么钦涯的母亲,钦涯,还有荷衣都成为了妃后整盘棋中的一颗棋子。难怪阮娇娘如此猜测。
谁让她今生投胎给妃后做了女儿,注定了坎坷一波接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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