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球探，就是那些俱乐部派来的。
让·雷诺在看台上还挺忙碌。
不时有人和他打招呼。
自从在卡斯蒂亚打上比赛之后，关注楚歌的球探一直都不少。
尤其是在马德里德比一球成名之后，追踪楚歌表现的球探就越来越多了。其中，还不乏一些知名的大俱乐部。
这就是在皇家马德里成名的好处。
不需要依靠经纪人的渠道去运作，自然会有各家俱乐部的球探前来主动联系。
不过，楚歌对于这些兴趣，暂时都不需要放在心上。
对于下赛季，他有一些自己的想法，但那也是这个赛季结束之后的事情。他现在所需要做的，就是充分表现自己的能力。
越强大。
越好。
“楚，聊聊你上一场欧洲青年联赛的比赛呗。”
替补席上，闲着也是闲着，恩佐来找楚歌聊天。
“四分之一决赛，安德莱赫特那场？”
那是一场几天前的比赛了。
回卡斯蒂亚之前，楚歌先去了青年队，踢了一场欧洲青年联赛的比赛才回来。
“嗯。”
恩佐有些羡慕。
欧洲青年联赛有着“小欧冠”的名号，关注的人多，尤其是欧洲各大俱乐部的球探，都会观看。恩佐想要参加，但是他年龄已经超过了，当年没机会去，现在只能看着楚歌他们参加比赛了。
“3：2。”
楚歌言简意赅，就是报了个比分。
“然后呢？你进了几个？发挥如何？”恩佐有些不满意。
“我进了一个，助攻一球，全场最佳。”
楚歌一边盯着赛场上的形势，一边平静的道。
一切都说的理所当然。
好像这全场最佳只能是他，不会是别人一样。
关键是，恩佐也觉得这个很正常，楚歌这么说，他一点也没有奇怪。
“四强赛怎么分组的，你们和谁打？”他又问道。
“我们半决赛对手是顿涅茨克矿工，他们点球赢了本菲卡。另外一场是切尔西对阵罗马。罗马是赢了曼城，切尔西则是干掉了马德里竞技。”
“马竞又跪了啊，哈哈。”
听说马竞输球，恩佐很是高兴。
“对了，赢了那个矿工，你们就进决赛了吧。如果决赛也赢了，别忘了到时候把冠军奖杯带回来给我瞧瞧啊。”
恩佐正说得高兴时，突然被桑切斯从座位上拎着耳朵，拉了起来。
“喊你半天了，让你去热身，没听到么？”
恩佐赶紧一溜小跑，跑去热身去了。
楚歌笑着摇摇头，继续看比赛。
不多久，恩佐就被换上了场。
楚歌重点就是看厄德高的比赛。
这位年轻人，的确和楚歌刚来卡斯蒂亚时很像。
在他的身上，楚歌甚至可以看到自己的影子。
厄德高在场上犯的一些细节上的错误，楚歌几乎很快就能看得出来，看着他，楚歌能够明显感觉到自己这半年来的进步。
和当初在卡斯蒂亚相比，楚歌经过一线队的历练之后，提升最多的不是技巧，而是合理性。
厄德高之所以很难融入球队，一方面和他的性格有关系，另一方面，语言不通也占了一部分因素。
挪威人讲的是挪威语和英语，而西班牙人，尤其是青年队，基本不说英文，都是讲西班牙语的。厄德高不会西班牙语，这让他天生就有些不合群。
这也给楚歌提了一个醒。
他的未来，未必就只在西班牙。万一换了新环境，不会当地语言，也会阻碍他融入新的环境。
楚歌决定，这场比赛之后，就去报一个英语班。
有初中和高中的基础，再把英语捡起来，强化一下听力与口语，不会太难。
很快。
比赛结束了。
最终比分是6：1。
卡斯蒂亚取得一场大胜。
楚歌站在场边，和下场的队友们一一击掌。
尤其是和厄德高拥抱了一下。
今天厄德高没有进球，表现有些挣扎。不过球队整体发挥好，他的发挥也慢慢有了些起色。
看得出来他慢慢也在融入球队了。
比赛结束后，球迷并没有马上离场。
看台上，不少球迷挥舞着楚歌的23号球衣，喊起了楚歌的名字。
这些是特意来看楚歌比赛的球迷。
楚歌听到之后，跑到那片看台下面，给球迷们签名。
满足了他们签名与合影之后，楚歌这才与球迷们挥手道别。
……
齐达内将楚歌单独留了下来。
沿着迪斯特法诺球场去往拉法布里卡的道路，师徒俩边走边聊。
“今天看台上很多球探，是冲着你来的吧？”
齐达内开门见山的问道。
以齐达内的江湖阅历，一场西乙B组联赛来了这么多的球探，他不可能猜不到是怎么回事。
“嗯。”
楚歌痛痛快快的承认了。
这段时间苏青青的确是在运作他潜在的转会事情，而很多家的球队都对此感兴趣。
苏青青没有瞒着楚歌，楚歌当然明白是什么回事。
“呃……”齐达内沉吟了一会儿，“这样，我也有一些转会方面的资源。需要我给你牵个线么？很多西班牙和法国的俱乐部，都和我很熟悉。甚至一些意大利俱乐部，我和他们的关系也不错。”
作为法国和皇马的曾经巨星级别人物，齐达内哪怕不站在一线，他在足坛的影响力也是非常大的。
嗯？
齐达内的这个反应，让楚歌有些意外。
“你……不反对么？”
楚歌有些迟疑。
他原以为，齐达内会责怪他呢。
“哈哈，”齐达内笑了起来，他拍了拍楚歌的肩膀，“只有是对你好的事情，我怎么会反对呢？”
“我知道，一线队竞争太大了。安切洛蒂压力大，不愿意冒险，也很正常，你不要怪他。”
“以你现在的水平，卡斯蒂亚肯定是档次低了。”
“哪怕卡斯蒂亚升级了，下赛季踢西乙，你也应该去更高的舞台。”
“可惜啊……如果我是一线队主教练，我肯定不会放你离开。但是，你需要高水平的比赛，而这里满足不了你，所以，你肯定会离开这里。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做个恶人，拦着你呢？”
“我唯一的希望是，如果有可能，别转会。选择租借吧。”
“我有预感，我们还会在一线队相遇的。就是在这座城市。”
齐达内抬头，望向天空。
楚歌也停下脚步，往天空望去。
遥远的天空中。
一道流星划过。
璀璨的星光擦亮一道星痕，在漆黑的夜空中格外耀眼。
流星义无反顾的冲向远方。
它。
还会回来么？
“足球是快乐的。记住这一点。”齐达内摸着楚歌的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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