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子哥手中的折扇一下子打开了,疑惑地说:“真是奇怪了,为什么娘娘会让襄国公调动府军呢?”
慧茗摇头说:“不是娘娘调动,而是另外有人让朱雀司调动的,那个人的来历,现在娘娘正在查探,娘娘让我将这东西交给你,并且让我转告你,你作为永安侯世子,也应该露面了。”
慧茗拿出一个锦囊,递给他。永安侯世子收下锦囊,便转身离开了。慧茗准备离开的时候,看着陆通这边说:“出来吧。”
陆通从树下下来,行礼说:“小道无心打扰两位好事,还请道兄恕罪。”慧茗看着陆通,准备询问什么,但是想了想,还是说:“你们应该没有听到什么吧。”
两人点点头,慧茗不在多说转身离开了。
王天仁看着陆通,摸着自己的头说:“师尊,这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怎么摸不着头脑。”
“这次来本来就是顺道看一个热闹,没有想到会遇到这么热闹的事情。”陆通没有直接回答,慧茗放过倒是原因简单,如今清丈是客,要擒住他们师徒二人还需要费一些周折,不如警告一番。
接下来两人到了练剑崖,这里堪称赤霄十二峰最险要的地方,一片崖石探出,方围不过丈余,三面临空,人站在上面,望着下面都会吓得头皮发麻,更不用在上面练剑了。
而且这练剑崖也不是平整一块,怪石嶙峋,一般人上去,未必能找到落脚之地,当初赤霄立派的时候,赤霄祖师就是在这上面演练了一套剑术,才让门徒信服,开宗立派。此地虽然有名,但是因为太过险峻,大家都望而却步了。
陆通他们到的时候,这练剑崖上面正好有一个人在上面练剑,陆通认出了这就是下场参加比赛的三妙,三妙如今站在那里,下盘不动,只是腰马合一,手腕翻转,一把桃木剑被他耍的虎虎生风。
王天仁看到这个情况,有一些羡慕的说:“真是一位高道。弟子站在此地,望着山下就有恐惧之意。”
“惧死贪生本是人之常情,你我若是在已经看破生死,又何必待在这里,找一个山洞等死就是了。”
陆通看了一会儿,对武术不了解的他,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趣就带着王天仁离开了。两人离开不到一个时辰,陆通突然听到了一声惨叫声,他觉得心中不妙,对着王天仁说;“不好,我们速度回赤霄宫。”
两人回到赤霄宫的时候,赤霄宫还是一如往常。陆通稍微安心了一点,做完晚课之后,大家准备休息的时候,响亮的钟鼓声响彻整个赤宫。赤霄宫中的道士都前往到了五雷殿前面。
陆通他们到的时候,忘荃掌门衣袖上缠着麻线,诸位道士都是经常和白事打交道的,很快就明白赤霄有一个重要的人死了。
而他们也注意到赤霄弟子怒目看着清丈弟子,众人心中暗自猜测着死者的身份。忘荃这时候清咳一声,对着他们说:“诸位道爷,小徒三妙不幸在练剑崖失足,尸解而去。”
在场的道士都看着清丈弟子,一时间连节哀都忘记说了,三妙死可真不是时候,这不久前大家才知道这人参加比剑,而现在就死了,让人不怀疑清丈都难。
“掌门,三妙师兄在练剑崖练剑五年,从来没有出现过什么意外。弟子们觉得此事背后定有蹊跷,还请掌门明察。”
几个道教弟子跪在地上,恳切地望着忘荃,忘荃听到这话,摸着自己的山羊胡子,平静的对着他们说:“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这或许就是你们师兄的天命吧。此时无需在多言,在场的道爷都是有道之人,岂会做那种小人行径。”
忘荃这话让清丈的十分不快,四周的赤霄弟子看着他们的目光,让他们觉得有必要出来解释一番,让众人不在怀疑他们。
“这位道爷,小道有句话要说,小道知道诸位道爷都怀疑是我们清丈派的干的,但是我们清丈派上下可以问心无愧的说,这一场比赛我们赢定了,怎么可能使用那卑鄙的手段呢?”一个清丈弟子站出来,出口解释。
这话一出,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赤霄派顿时人声鼎沸。
“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
“呸,你们清丈想胜,在修炼个一万年吧。”
“滚啦,一群卑鄙小人,站在这里,污了我赤霄清净圣地。”
听到赤霄的骂声,清丈弟子也忍不住大骂起来,其他五宗弟子要不是相劝,要不是相帮,少数一些置身事外,看着他们将这个清净道场,变成了一个嘈杂的菜市。
“山民,你看这些道人,平时坐谈心性,修那什么真,养那什么性,遇到事情,就和市井泼妇有何区别。”陆通在一旁嘲笑的说着,王天仁看着这些大骂的道士,第一次怀疑自己是否应该选择修道了。
在双方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一个声音呵斥道:“都住口。清丈弟子,都闭嘴。默念净口咒。忘荃先生,希望你能约束一下你的门徒。”
慧茗站出来,阻止双方,那些清丈弟子看了看妙一,见妙一点头,于是都闭嘴了。清丈这一收敛,忘荃也只能板着脸说:“都住嘴,修真人士,口出秽语,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顿时,大殿前又重新安静下来,慧茗对着忘荃行礼说了一声得罪,然后走到五雷殿屋檐下,取出一根红绳,将一枚铜钱拴住,然后悬在房梁上。
慧茗倒退了十丈,用手帕蒙着自己的眼睛,大声说:“天尊在上,若三妙之死和清丈无关,就让弟子射中铜钱,若是和清丈有关,神目如电,不容藏奸。”
慧茗说完,也不等任何出声手中,衣袖之中的袖箭瞬间发出,然后取下手帕对着四周道人说:“不知道哪位道爷去查探一下天尊的指示呢?”四周的道人都一愣,陆通微微一笑的说:“贫道愿意。”
陆通走到大殿前仔细一看,那枚铜钱被袖箭定在了柱子上,他对着四周说:“射中铜钱了。”他说完,几个赤霄弟子走上前来,脸色难看的柱子。看着他们的神情,忘荃只好打圆场说:“既然天尊示意了,这件事的确是三妙自己的劫难,从今之后,任何人不准在因三妙生事。”
四周的赤霄弟子唯唯诺诺,也不敢再说什么,有一些心中吃惊,这到底真是天命,还是这坤道的本事。无论结果如何,大家明白,以坤道这一手,已经不用使用卑鄙手段了。他们也不在追究这件事,而是开始处理三妙的丧事了。
这些人都做惯了白事,一会儿就在一旁偏殿搭起了灵堂。因为从练剑崖摔下,人都成了一潭肉泥,于是只能将三妙衣冠放在棺材里面。
几位高道算了算,后天便是吉日,于是今天就破地狱。
陆通在上香的时候,感觉到不妥。如同赤霄说的一样,三妙绝对不可能失足摔下练剑崖,这其中一定有人在背后捣鬼。至于是不是清丈的人,现在还还很难说。
他在回房的时候,对着王天仁感叹说:“这一场热闹真的好看了。”
次日早晨,做完早课的陆通就看到两顶官轿到了赤霄宫,五位掌门迎了上去,里面走下两位官员,一位是知府,一个是县令。五位掌门对着知府行了一个半礼,他们都是朝廷册封的先生,从五命。而知府是正四命,比他们还要底一等。
但是这知府执掌一府军政大权,在实权上可不是他们能惹的,所以双方互相行了一个半礼。至于知县,五人只是微微点头。
知县来此也是憋屈,他在自己县衙里面多威风,到了这赤霄宫,就连提点都比自己品命高,他只能放下身段应对。
可是昨晚他接到赤霄的申告,观里有人死了。他职责所在,不得不上山。
至于知府,他可是心中惶恐不已,他前天才得到了岳父从京城之中传来的消息,贤妃已经到了赤霄宫,他连夜打马而来请安,免得到时候贤妃心中不悦,自己的仕途就艰难了。
知府本来在路上还准备以什么借口向贤妃请安,在山下遇到县令,于是就有借口了。他们二人先去了灵堂,按照规定询问了死者是谁?如何死亡?将格写好,然后让人签字保据。
接下来就是将这格送到地官府,由地官府登记入册就算完事了。
两位官员做好此事之后,知县大声的说:“既然死者已经写入格中,我们也应该回去了。”
知府点点头,对着四周说:“多有叨扰,诸位道长见谅。”
听着两人一唱一和,五位掌门哪里不知道他们心中的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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