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长的颇有姿色,她又哭又叫,店掌柜急得对着谈公子又作揖又说好话。
酒店里客人虽然不多,但都面露忿然之色。
光天化日之下,谈公子竟然要强奸民女。
卢小闲很想喊一嗓子:“禽兽,放开她,让我来!”
但他只是想想而已,真正说出来的话,只有三个字:“放开她!”
卢小闲声音虽然不大,却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冷意。
谈公子松开了女人,转过身来打量了卢小闲一眼,便横着膀子走过来:“你是哪根葱?怎么?也想乐呵乐呵?”
说完,谈公子放肆地哈哈大笑起来。
卢小闲没有言语,只是冷冷盯着谈公子。
见卢小闲与谈公子剑拔弩张,秦俊怕把事情搞大,赶忙上前道:“谈公子,这位是卢公子,刚来南巴县不久,您大人大量,就不要与他计较了!”
瞅了秦俊一眼,谈公子冷不丁一巴掌便搧了过去。
秦俊压根就没想到谈公子说动手就动手,猝不及防下只听到一声脆响,他的脸上便留下了五个清晰的指印。
秦俊被这一巴掌打懵了,捂着脸愣在当场。
“什么东西,瞎了你的狗眼!”谈公子冷哼道,“本公子面前,哪有你说话的份……”
谈公子话音未落,卢小闲已经如同一只发怒的公牛般冲了过去。
谈公子只感觉到一股杀气从身侧刮过,等看清楚时,脸上便一正一反挨了两个巴掌。
卢小闲出手要比谈公子狠的多,掴得他两眼直冒金星,连鼻血都淌了出来。
“瞎了你的狗眼,秦捕快是我的人,是你想打便能打的吗?”卢小闲一边搓着火辣辣的手掌心,一边轻蔑地瞧着谈公子。
听了卢小闲这话,秦俊的眼睛有些湿润了。
卢小闲冲着秦俊笑了笑:“其实,我这人很简单,只要你把我当回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一个外地人竟敢在南巴县城撒野,这也就罢了,最让谈公子无法忍受的是,他被人揍还被对方华丽丽的无视了。
谈公子牙齿咬的咯噔直响,嘴里嘣出几个字:“给我打!狠狠的打,打死了我负责!”
几个随从见主子发话了,一拥而上准备好好教训卢小闲。
张猛率先迎了上去!
杨思迎了上去!
罗林也毫不犹豫迎了上去!
秦捕快只停顿了一小下,跟着也迎了上去!
只有卢小闲和谢云轩站在原地,没有动。
他们俩知道,谈家的这群废物只是中看却不中用,根本就不用他们出手,张猛一个人就能对付。
如果张猛把这些人的屎踹不出来,那只能证明他们今天拉的太干净了。
果然,张猛几人不费吹灰之力,便把谈公子和几个随从,扔到了酒馆外边。
卢小闲走出酒馆,瞅着在地上不断呻吟的谈公子和随从们,哈哈大笑,挥挥手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今日咱就不打落水狗了,走!”
说罢,卢小闲几人扬长而去。
“卢公子,你今日可算威风到家了!”罗林跟在卢小闲身后,一脸的兴奋。
卢小闲笑了笑,没有接话,继续往前走着。
“卢公子!”秦俊一脸担忧的提醒道,“谈家不好惹,您要提防他们的报复!”
听了秦俊的话,卢小闲停了下来,盯着他淡淡道:“秦捕快,你既然跟了我,我就会护得你的周全。至于报复嘛……”
卢小闲冷冷一笑,不屑道:“小小一个谈家,能掀起多大的浪,我还真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卢小闲已经打定主意,若姓谈的真选择要做狗,那自己就会毫不犹豫的牵绳儿溜他玩,不玩死他不撒手!
临近晌午,到了吃饭时分,卢小闲对罗林和秦俊道:“走,我请客,咱们吃饭去!”
罗林摇摇头:“卢公子,我娘子肯定做好饭了,我得回家去!”
卢小闲知道罗林是个顾家的好男人,也不为难他,便把目光瞅向了秦俊:“你呢?”
秦俊犹豫了一下,点头应允道:“那就让公子破费了!”
几人随意来到一个馆子,点了几个菜,边吃边聊起来。
通过聊天,卢小闲这才知道了秦俊的情况。
当年,秦俊在“美味轩”做店小二,虽然他一直很努力,但一年辛辛苦苦下来也赚不了几个钱。
后来,他辞了小二的差事,咬咬牙拿出全部积蓄租了个捕快职位。
秦俊原本就头脑活络点子多,做了这一行着实捞了不少银子。当然,他所赚的银子大多都是昧心钱
卢小闲听罢,觉得应该劝劝他,让他走上正道。
可卢小闲还没来得及张口,却见罗林上气不接下气跑来找他了。
“罗捕快,你不是回去吃饭了么?这又怎么了?”卢小闲奇怪的看着罗林。
“卢公子,不好了!出大事了!”罗林喘着粗气急切道。
“别急,慢慢说,出什么事了!”卢小闲拍拍罗林的肩。
“谈,谈老爷带着家丁,把县衙给围了,他非让县令大人交出凶手来!”
“凶手?什么凶手?”卢小闲莫名其妙。
罗林哭笑不得,卢小闲的忘性也太大了,刚把谈公子揍了一顿,这才多大一会便忘了。
他提醒道:“卢公子,他们让县令大人交出打人凶手,就是您,刚才打了谈公子!我得到消息,怕您吃亏,这才急着来告诉您!”
卢小闲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
他觉得有些难以置信:“就为这么点破事,他们敢包围县衙?”
“在南巴县,哪有谈家不敢做的事?”罗林忿忿道。
“那县令大人是如何解决的?”卢小闲问道。
“县令大人下令紧闭县衙大门,根本不敢去见谈老爷!”
卢小闲微微点头。
他思索片刻,扭头向杨思问道:“杨兄,你可知道,围攻县衙依律当为何罪?”
杨思想也没想便答道:“依大周律第五条,围攻官府衙门形同造反,死罪!”
卢小闲又问道:“那光天化日之下强奸呢?”
“依大周律第十七条,判杖刑五十,监禁两年!”
卢小闲将杨思所说的律条在心中默念了两遍,一个大坑的轮廓初步在脑中形成。
不该死的人,不吃药也能活。
该死的人,你就是给他吃八斤药,他都得死。
卢小闲笑了笑,自言自语道:“有些事情想躲都躲不过去,本不想收拾他,他却偏偏要送上门来,这不是作死是什么?”
罗林与俊两人对视一眼,虽然不知卢小闲要做什么,但心中生出一种不妙的感觉来。
“罗捕快,秦捕快!”卢小闲盯着他们二人,“你们俩怕不怕事?”
罗林与秦俊怔怔的望着卢小闲,不知该怎么回答。
“若怕事,你们就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我不会怪你们!”卢小闲顿了顿又道,“若不怕事,现在就跟我去县衙,待会听我的吩咐行事!”
罗林点点头毫不犹豫道:“卢公子,我不怕事,我听你的!”
秦俊胸脯上下起伏,不停地抿着嘴唇,过了好一会才嗫嗫道:“卢公子,我也听你的!”
“好!”卢小闲挥挥手:“杨兄,云轩师兄,走,我们去会会这些无法无天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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